这已经不知道是阿齐第多少次这样感叹了。
大少爷的身上,更多的是方母的影子,但是,在相貌上也还是不失阳刚之色,这种阴柔与阳刚的结合恰到好处,便让人觉得无懈可击。
现实之中,大少爷也是如此,走在外面向来都是,男子羡慕,女子爱慕。
方孜暮无语的又重重的敲了阿齐的额头一下,只觉得这个阿齐还真的是没出息,每一次看着他都能够一副流口水的样子,这张脸,他真的不觉得有怎么样,每次出门的时候,他都恨不得蒙面,免得被那些花痴盯着看!
因为这一次方孜暮没有控制力道,阿齐只觉得格外的刺痛,他“嗷”了一声,痛得眼泪上涌,低吼道:“少爷!”
此时,一个仆人匆匆的走了过来,他朝着方孜暮行了一礼,道:“大少爷,老爷请您去前厅,说有事找您!”
方孜暮和阿齐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么巧?
只是,既然已经派人找了过来,他们总不可能不答应,方孜暮开口道:“本少爷知道了,你先离开,本少爷等会就过去!”
“是,大少爷!”
于是,那人一鞠躬,然后后退着离开了方孜暮的房间之中。
“大少爷,您说,这老爷怎么这么凑巧就有事找您?”阿齐皱了皱眉,“奴才发誓,奴才可不敢将这件事给传出去。”
他又不是不要命了,若是方孜暮知道自己敢背叛他,他不撕了自己的皮才怪呢!
方孜暮看了阿齐一眼,道:“本少爷如何知道?我们一起去看看就可以了!”
他感觉,似乎与牧赫族犯境是脱不了干系的。
方父这几天天天都出去,都没有时间管着他,再一想到,方父以前好歹也是一位常胜将军,现在牧赫犯境,又如何会不去找方父?
方孜暮和阿齐两个人来到了前厅,而方父、方母也已经坐在了大厅之中,方孜暮向两人打着招呼:“父亲,母亲!”
阿齐随即行礼道:“老爷,夫人好!”
方母笑着点了点头,方父却是冷着一张脸,对于方父的表现,方孜暮并没有任何的看法,因为他知道,方父向来就是这样的,总是绷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很多钱一样。
“坐吧!”
方父终于开口道。
方孜暮这才坐下,而阿齐则乖乖的站在了方孜暮座位的一侧,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方父冷声道:“暮儿,等会儿你替为父去一趟县衙,问问牧赫犯境的事。”
果然如此!方孜暮心里一动,他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点了点头道:“是,父亲,您放心吧,孩儿一定会打听清楚的!”
“嗯,”方父点头,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看着他道,“我听说,你这几天没有再溜出去了?”
方孜暮拱手,一副乖乖的模样道:“父亲的教训,孩儿一直谨记在心,不敢违背!”
“好,这才是我们方家的好男儿!”方父一拍桌子,微微扬唇,微带皱纹的脸上,带着难得的温和与骄傲,“暮儿,去吧,早去早回!”
方孜暮心里暗暗吐出了一口气,然后起身道:“是,孩儿这便去了!”
说着,方孜暮给了阿齐一个眼神,阿齐朝着方父方母道:“那……奴才也告退了!”
说着,他便转过了身,跟随方孜暮离开。
方母笑着看了方父一眼,道:“老爷,这不是挺好的吗?父子两个难得一次没红脸,这样和和气气的,你不觉得更好一些吗?”
方父似乎这才才恍然回神,感到自己刚刚竟然笑了出来,脸上不由得有些挂不住,他看了方母一眼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着,方父站起身,也大步的往前走去。
“哈,还恼羞成怒了!”
方母看着方父的背影,她笑出了声,其实她知道,方父对方孜暮的爱绝对不比自己的少,只是,他已经习惯军营里面的那一套,对任何人几乎都是如此,连她有时候也受不了他这样的脾气,何况是暮儿?
哎,只能够她这个做母亲的辛苦一点,让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慢慢的缓和了。
钱塘县衙。
方孜暮借着方父的名义,很轻松的见到了苏羡,只是走进去的时候,便是一愣,只见这里面已经有一个客人了。
那名客人便是沈父,苏羡在得知牧赫族犯境的事后,几乎将所有钱塘县里面有影响力的人都请过来谈谈自己的看法,此时,他看到方孜暮也是打量了方孜暮一番,只是在心里面暗暗赞叹,好一个潇洒郎君,谦谦君子!
方孜暮也在打量着沈父,只觉得沈父的神韵在什么地方,他似乎也有见到过。
“你是……方家的大少爷吧?“
苏羡得到通报,便站起身来问道。
沈父一怔,原来这人便是方家的大少爷,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之前他还想着要暗中观察这方家大少爷一番,还以为至少还要一段时间,没想到却恰巧在这个地方给碰上了,还真是有缘!
方孜暮朝着苏羡行了一礼,他道:“苏县令,在下正是方孜暮,在下不知道您这里尚有客在,是否有所打扰?”
沈父听了方孜暮的这一番话,心里面又点了点头,嗯,果然是举止有礼,进退得宜,不错,不错!
“不,”苏羡笑了笑,他指着沈父道,“他是锦绣绸缎庄的主人,沈百万,方公子不会不认得吧?”
方孜暮的脸上瞬时微微一僵,他的眸光看向了站起来的沈父,只见他笑着看着方孜暮,他拱手道:“方公子!幸会,幸会!”
方孜暮连忙摇手,道:“沈老爷客气了,晚辈岂敢当前辈的礼?沈老爷的大名,在钱塘县中,才真的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哈哈……”
沈父大笑出声:“方公子真性情,深得我心,快请坐!”
方孜暮的心里一突,他一开始并不知道眼前的人便是沈老爷,如今看沈老爷的样子,似乎对自己很是满意,他又该如何是好?
目光转向苏羡,苏羡点了点头,笑道:“方公子既然来了,便请不要拘束,随意坐便是!”
方孜暮拱手道:“多谢苏大人了!”
方孜暮才刚刚坐下,沈父便问道:“不知方公子今日过来,是不是也是为了牧赫一族犯境之事?”
方孜暮尴尬一笑,他点头道:“的确如此,是父亲打发晚辈来县衙打听这方面的消息的!”
沈父点头,眸光之中带着对方孜暮的赞赏,道:“好,好男儿便该雄心万丈,驰骋沙场!方公子如此关心国家大事,我都有些汗颜了!”
方孜暮脸上笑着,心里面却已经有些崩溃了起来,他要的可不是这样!明明他说的只是为父亲打探牧赫族的消息好吗,为什么沈父却一副很看好他的样子?
还是说,沈父根本就漏听了某一句?
其实,沈父从第一眼看到方孜暮开始,心里便已经觉得很喜欢,哪里还管那么多,只觉得,不管他说什么,自己心里面都十分的赞同,难道,真是爱屋及乌么?
苏羡也坐了下来,看着两人开口道:“这一次,牧赫族来犯十分的猖狂,来势汹汹,朝廷之中的武将也几乎抵挡不住,所以,上面才会发来了‘征兵令’,我们钱塘县也在其中。”
沈父听了之后面色凝重,道:“难道,朝廷里面就没有一个有用的武将吗?一起战争,就得害得多少家庭妻离子散,这一上战场多是有去无回,几个荣耀回乡?”
苏羡摇了摇头,他叹息道:“若是朝廷真有任何办法,又如何会出此下策?”
“呵……”
方孜暮低低的笑着,在这空荡荡的环境之中还真是显得十分的突兀,所以,苏羡和沈父两人都听到了,一时间目光不由得看向了他。
苏羡不悦的问道:“方公子,你刚刚笑什么?难道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方孜暮摇头,道:“苏大人,我并不认为,朝廷之所以下这个‘征兵令’是因为没有办法。”
因为早上看了那份“征兵令”之后,他心里面十分的不屑,在他看来,那样的“征兵令”与强抓壮丁又有何区别,若是真的是无奈之举,如何会定下凡十八岁的青年必须参军,如不参军,做逃犯论处的规定?
有史以来,真的从未听过这样的“征兵令”,这是一个死令,除非当兵,否则就会成为所谓的逃犯,而且终生都抬不起头来。
沈父一直在等着方孜暮的看法,他此言一出,沈父的心里便是更加的欢喜了,因为,他们两人的看法竟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方公子,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会这么说?”苏羡不以为然的看着方孜暮,清澈的眸子里隐隐有些不屑,“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还是不要说了!”
方孜暮摇了摇头,看来,这苏羡虽然是个清官,却迂腐之极!也愚蠢之极,他完全还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以为朝廷说的就是对的,朝廷下的令就要执行,殊不知,现在的朝廷早已经腐败的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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