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皱了皱眉,随即又道:“什么事,你且说说看。”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够在这个时候慌,然后抬起眼眸,看向了陈敬纶。
陈敬纶收到苏羡的视线,也就站起身来,来到了他的身后。
何庆阳看到这一举动,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也就没有说什么,然后叹了口气,道:“苏大人,草民知道可能在您的心里面,这件事微不足道,但是,这很有可能帮助草民找回传家宝,您不会不帮的吧?”
何庆阳的这些话,显然就是为了扣死苏羡,苏羡听到何庆阳的这句话,不由得便叹了口气,然后点头道:“本大人且听听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真能够替你找回传家宝,也是美事一件。”
何庆阳听到了这句话,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然后道:“苏大人,何某便不隐瞒了。实不相瞒,那夜,那女飞贼不止是盗走了传家宝,还破坏了府上所有的机关。若单单是盗贼,如何能够做到这般厉害?所以,何某怀疑,是不是有人勾结了那个女飞贼,才会如此轻易的将家传宝盗走!”
苏羡听了之后拢了拢眉头,问道:“所以,何公子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何庆阳皱了皱眉,有些抽了抽唇角,他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苏羡居然还不懂……真是蠢得可以!也不知道这样的呆子是怎么通过层层选拔才能够当上县令的!
“苏大人,草民的意思是,会不会有内鬼?”
苏羡点了点头,陈敬纶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道:“听你这么说,极有可能!那么,何公子是否有查过贵府上的人?”
何庆阳点了点头,十分笃定的道:“当天过后,何某就已经彻查了那些人,他们也都已经说了自己并不知情,所以……”
苏羡眯了眯眼,挑眉道:“何公子莫不是怀疑本大人?”
何庆阳被苏羡这一问,连忙摇手,干笑道:“苏大人您说笑了,草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您啊!那晚上,实际上沈恩贵曾经主动去抓那个女飞贼,所以,何某怀疑,会不会是……”
苏羡听到何庆阳的这句话,有些惊讶得看着他,实际上,当何庆阳说出机关被摧毁的时候,有一个想法在脑海之中时一闪而过的。
他记得很清楚,之前在约了沈清荷喝茶的时候,他们也有谈过这方面的事情,当时自己对沈清荷并没有任何的保留,不但将何府的布置都说了,连弱点也没有隐瞒,当时只是想要跟沈清荷多说那么几句而已,根本不曾在意。
“何公子,你这么说的话,你曾告诉沈二少爷机关的布置了吗?”
如果不知道机关布置的玄妙所在,一般外行的人,是不可能轻易破坏掉那些机关的。
经苏羡这么一问,何庆阳倒是反应了过来,连连摇头,随后道:“这倒是没有。”
想来,沈恩贵应该不可能聪明到,竟然能够这般无师自通的知道如何破解那些机关的……何庆阳这才明白了苏羡他为何会这么问,同时心里面也有些难受起来。
既然不是沈恩贵,那么到底是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明目张胆的帮助女飞贼?!
想来想去,何庆阳都想不明白,更何况,机关的事,他只告诉过苏羡,说起来苏羡才是嫌疑最大的。
何庆阳很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苏羡,只是,正如他自己所说,他的的确确是不敢问到苏羡的头上去,再说了,就算是自己问清楚了,苏羡又怎么可能笨到自己去承认?
苏羡听了之后蹙起了眉头,道:“既然他不曾知道机关布置,又如何能够勾结女盗贼?这样的话,你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毕竟沈家是钱塘县的首富,再说,那里还有他最在意的沈清荷,所以,他不愿意任何人去诋毁沈家。
“是,是,是……”
何庆阳心里不好过,但是还是一个劲的点头哈腰,笑着称是,实际上心里面却是很不服气。
若不是因为苏羡是县令,他还真的是懒得搭理!
苏羡看都懒得去看何庆阳一眼,随即又道:“何公子,这件事你不必挂在心上,本大人一定会查清楚的,届时也会给你一个交待,你看如何?”
还能如何?既然苏羡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何庆阳微微垂头,眼里闪过了一道他人看不到的光芒,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苏大人,既然如此,何某告辞,”何庆阳站了起来,一副十分信服苏羡的样子,看着苏羡道,“苏大人,何某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您不会让何某失望的,是吗?”
苏羡愣了愣,看着眼前的何庆阳,知道他是意有所指,他嗯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何庆阳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书房之内,而陈敬纶看见何庆阳离开之后,这才再次进入书房之内。
他看到了苏羡的脸上尽是迷茫的神色,这样子,还是何庆阳第一次看到,不由得问道:“苏大人,您现在在想什么?”
苏羡忽然抬起头,看向陈敬纶,问道:“师爷,你说,若是那‘雌雄双盗’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本大人还要不要严惩他们?”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陈敬纶有些诧异的看着苏羡,随即便道:“大人,小人不明白您的意思。”
这种事,还是不要随便插手的好,本来决定要怎么做都是苏大人的权利,若是此时他做了什么建议,若苏羡后来后悔了,恐怕到最后还是怪罪在自己的身上。
苏羡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然后舒了一口气:“本大人该好好想一想。”
陈敬纶拱了拱手,又道:“苏大人,小人有句话还是想说,即便大人您不想听,小人也不能不管。”
苏羡便抬起了头,想要听听看,陈敬纶究竟要说什么,只听他道:“苏大人,小人知道你的心思,也明白你非常的想要跟沈大小姐成婚,但是,沈大小姐的事,如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小人觉得,您还是离她远一点的好。”
苏羡眯了眯眼,又是这种话!
他要跟什么人在一起,难到都要受到管制吗?如果真是这样,他……他又能如何呢?总不可能说不做这个县令了吧?
苏羡闭了闭眸子,忽然又看向陈敬纶,道:“师爷,本大人不会管你为什么这么想,本大人和沈大小姐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所以,这些话,你根本不必对本大人说!”
陈敬纶看着苏羡忽然变得犀利的眸子,也是吓了一跳,他一直觉得苏羡脾气温和,好像从来否不会发火似的,可是,他现在却因为提及沈清荷而情绪大变,还不承认自己对沈清荷的情感了……
这是不是说明,一切似乎都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陈敬纶叹了口气,他知道大人生气了,在生他的气,可是,他何尝不想粉饰太平,只是,若是沈大小姐是普通的女子,也就算了……偏偏,她身上背负的东西,跟大人的身份搀和在一起,到最后只能是个笑话。
都说长痛不如短痛,他知道苏羡可能会不舍,就算舍得也狠不下那个心来,既然如此,他更不能就此旁观。
苏羡对他有恩,他便要守着他,免得他犯同样的错误。
方府。
时间过得很快,这日恰好便是,方孜暮假死一年的日子。
整个方府都知道了方孜暮并没有死,而方父和方母也并没有将这个消息散出去,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再阻止任何人去祭拜方孜暮了。
只是,若是没有任何人去祭拜方孜暮的话,反而又引人怀疑。
方母、方父正为此事发愁着,方孜暮此时便站了出来,看着方母、方父道:“母亲、父亲,就让孩儿去吧。”
方父瞪了方孜暮一眼,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吹胡子瞪眼道:“胡闹!”
哪儿有自己祭拜自己的?千古以来,恐怕是亘古未有吧!
方孜暮却觉得自己被瞪得很无辜,他看着方父、方母道:“父亲、母亲,你们就对外说你们已经祭拜过了,孩儿在那墓前放些东西,也可以打消那些人的疑虑,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行!”
方父哼了一声,别过了头,看着一副闹别扭的小孩模样,别提多好笑了。
方母看了方父一眼,她也出声道:“老爷,妾身觉得暮儿说的也没错,就按这个法子来吧,不然的话,那些人知道了我们居然忘了拜祭暮儿,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方父听了之后并没有说什么,看了方孜暮一眼,淡冷的道:“既然这样,你准备怎么做?”
“放心吧,孩儿肯定不会让那些人认出孩儿来的。”
方孜暮见他们终于松口,便露出了笑容,原本就是英俊的脸庞,此时显得更加的出色,还朝着方母挤了挤眼睛,那意思就是多谢你了,母亲!
方母看到方孜暮这样子,却是好笑的摇了摇头,她此时觉得幸福而满足,以前知道方孜暮死了的时候,她觉得她的整个世界似乎都塌了,如今只要他还好好的,一切都可以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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