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身有整体楠木一气呵成,足可见起奢华,画舫上雕廊画栋,巧夺天工,无处不出不精致,无处不奢华,奢华中一股优雅自天而成,白色的纱幔随风而舞,淡雅清新。
有王刺史带路,几人很顺利的进了风月阁,高朋满座,雅室已经没有了,没办法,侍女只好把几个人安排在二楼的一个靠窗临湖的位置上,看夜里的湖光山色,也别有一番风景。
夜色如水,就似化不开的浓墨,湖水如墨,就似千丝万缕的离愁,剪不断,理还乱。
“花二公子,想吃什么点菜吧。”墨临琰非常大方的把菜谱推给了容卿和,容卿和自然不会客气,点了好几样自己爱吃的,然后推给大哥。
香喷喷的饭菜一来,容卿和便不顾形象的扒起饭,无视一屋子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自己的目光,自顾自的吃着饭菜。
“这位公子,你确定你能做出锦绣文章吗?”一个侍女不满的声音传来。
“姑娘为什么这么说呢。”容卿和不解的看向这个以貌取人的侍女,一脸的不屑,她这不是饿坏了,吃得快了点儿嘛。
“你这是怀疑本官带来的人,是乌合之众了?”王刺史一句话,把侍女说退了,与刺史大人往来的人,能是白丁吗?
但她也必须遵守风月阁的规矩才行,她可不想丢了饭碗,东家的古怪脾气,她可不敢得罪,她还要养家呢。
“奴婢怎敢,但风月阁有风月阁的规定,还请刺史大人通融。”侍女点下头,有些委屈。
“王大人,不必动怒,不就是要试试本公子的才气嘛,姑娘请出题。”容卿和拿手帕擦了擦嘴角,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那侍女看容卿和同情达理,便也没太为难容卿和,“那就请公子以月为题,做一首诗吧。”
“这个题目到不算为难。”王刺史点了点头,看向容卿和,希望这个小兄弟能给他带来惊喜,墨相身边的人,怎么可能差?!
容卿和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满满的倒上一杯,一饮而尽,再到,再引,三杯下肚,容卿和灵动的眼神蒙上些许迷离,把酒望月,展颜轻笑: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一首《把酒问月》吟出,震惊了在座的所有人,这是何等旷达博大的胸襟和飘逸潇洒的性格,听到的文人书生都赞叹不绝,而知道容卿和身份的墨临琰,容轻羽和王刺史,更是震惊百倍,一个女子,能做出这样意绪多端,随兴挥洒,又潜气内转,脉络贯通,极回环错综之致、浑成自然之妙;加之四句转韵,平仄互换,抑扬顿挫,更觉一气呵成,有宫商之声,可谓音情理趣俱好的诗来,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诗作,是出自一个女子之口。
特别是墨临琰,因为失态而呆呆的看着容卿和清秀的面庞,竟有一瞬间绝对,眼前的女子美丽不可方物,婷婷之姿,风华绝代。
“啪啪啪”一瞬间的静谧之后,一道掌声远远的传来,只见三楼凭栏处,一红衣美人,拍手叫好,在看到容卿和看向他的眼神之后,只见红衣美人一旋身,绝顶轻功,宛若飞仙,稳稳的落在二楼栏杆里,迈着轻缓的步伐,向这里走来。
“流华姐姐——”容卿和开口便叫了一声,向即墨流华招手。
来者不是即墨流华是谁!
看到来人,王刺史不由得握紧杯盏,容轻羽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的看着像这里走来的即墨流华,墨临琰则是跟个没事人似的,品茗赏景,慵懒随意,对即墨流华的出现,没有任何态度,就跟即墨流华是一样。
而四周的人,听到容卿和的“姐姐”二字,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天下谁人谁人不晓,琼国首富即墨流华最讨厌别人当他是女人了,凡是要即墨流华听到,都没有一个好下场的,可怜了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小公子了。
众人不禁替容卿和惋惜了起来。
而众人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竟然是这样的:
即墨流华走进,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美手,竟然轻轻的揉了揉容卿和的头发,温柔至极,却风情万种的声音,只说出了一个字:
“乖。”
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雷得外焦内嫩,肉香四溢。
“东家。”刚刚刁难容卿和的那个侍女,见到即墨流华,赶紧行礼。
“在这里加一张椅子,这里风景甚好,我要在这里用膳。”即墨流华淡淡说道,慵懒随意,丝毫不在意一旁王刺史敌视的眼神。
“墨相,麻烦你把我家小和儿的诗写下来如何,千古绝句,不过如此,如果在配上墨相的字,必将千古流传。”即墨流华坐在容卿和身边,一脸随和的看着视自己为无物的墨临琰,不知死活的提要求。
“一字千金如何?”出乎意料的是,墨临琰竟然同意了。
即墨流华满意一笑,一双桃花眼中流光溢彩,一个“好”字,说得咬牙切齿。
但即墨流华出于奸商的直觉明白,跟墨临琰讨价还价,这价钱只会一高再高,为了得到一幅字,即墨流华只好舍弃金子了。
天知道,他要是得到这幅字之后,他倒手再卖的时候,会翻出多少倍的价钱。
“即墨公子果然爽快,笔墨伺候。”墨临琰微微一笑,万物失色。
气得即墨流华牙根直痒痒,好你个墨临琰,比本公子还奸!
即墨流华瞬间就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奸商”的名号不保了,但为了这副字,他忍了。
笔墨铺好,墨临琰执笔轻挥,洋洋洒洒的一百一十二个字,一气呵成,没有再次吟诵,竟然一字不差,不得不说墨临琰记忆力惊人。
落款:
容卿和诗,墨临琰字。
最后墨临琰拿出大印在名字底下一印,容卿和一看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自己没有印章,是不是显得太寒酸了,一个想法入住大脑,容卿和直接用嘴咬了一下自己的食指,往自己名字底下一印,小小的手印在大气的印章旁边,就显得寒酸多了,但并影响整体的美感。
“十五万金,即墨公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墨临琰冰凉的声音响起,把沉浸在字与诗之间的即墨流华叫回了魂。
即墨流华一听墨临琰的漫天要价,当即火了,“加上落款才一百二十个字,应该是十二万金才对,墨相你是一国丞相,一言九鼎,不要欺负老实人。”
“本相的大印十万金,和儿的血印十万金,共计十五万金,一点没差。”墨临琰非常淡定的说道,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
“你一个大印比字还贵?!”即墨流华瞬间炸毛,阴险,阴险,墨临琰不是一般的阴险。
墨临琰羽扇轻摇,好一派慵懒闲适,“那抱歉了,这幅字本相不卖了。”
一旁的凌云配合的要把字收起来。
“那墨相是不应该给本公子宣纸和笔墨的银子,宣纸是上等的秦朝金丝宣纸,笔是稀有的紫毫笔,墨是极品紫墨,共计二十万金。”一边把玩这手中的血如意,即墨流华一边懒洋洋的说着,妖娆的声音看似无意,却字字珠玑。
“那我作诗,是不是也应该有金子啊。”容卿和听得眼冒金光,一双堆满金元宝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在墨临琰和即墨流华之间,闪啊闪的,恨不得把即墨流华这只超级土豪给生吞了。
“没有。”即墨流华阴沉着一张俊脸,沉声道:“十五万金,成交,来人取银票来。”
墨临琰示意让凌云收起银票,保持着一关的冷清高贵,像即墨流华告辞了。
直把即墨流华给气得闭关好几天,出关之后,四处赚钱,发誓要把损失的十五万斤赚回来。
回到客栈,墨熙偷偷的把十五万金的巨额银票塞给了容卿和。
“琰,这个我不能要。”容卿和直接拒绝了墨临琰的好意。
“收着,到了炎国后,用钱的地方很多,只要你想活着,不光是要靠这个,”墨临琰指了指头,把银票塞给容卿和,又道:“还要靠这个。”
“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眼眶湿润,容卿和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
墨临琰转身看向窗外的月色,道:“你能有今天的境地,多半是本相害的,这就当是本相的补偿吧。”
“你不喜欢我了吗?”容卿和看向窗边这个风华绝代的背影,他对她的好,都是他对她的愧疚吗?
“我们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依旧清泉般冷清的声音,这次听在容卿和的心里,不在是沁人心脾的舒爽,而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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