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叫本相放手的吗?”墨临琰无辜的说着,冰凉的声音里,竟然听出来了某人得意张狂的,更多的是无辜,风轻云淡,要不是摇着笑声证明,容卿和绝对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
“好,算你狠。”容卿和无言以对,只能拿无辜的地面发泄,把地面当成腹黑可耻的墨临琰,一踩再踩,狠狠的揉捏,然而,容卿和的绣花鞋终究抵不过沙石的土地上,没一会儿,容卿和的绣花鞋,便被磨掉了一脚。
“彼此彼此。”墨临琰羽扇轻摇,站在山峰上俯视着山下的美景,衣诀翩飞,在风中划出绝美的弧度,美得炫目,云淡风轻的声音,愣是气死人不偿命。
“墨临琰,你父母到底知不知道你的一张毒舌,能毁天灭地啊。”容卿和气得大吼,看着眼前如折现临世一般的风华绝代的身影,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毒舌,腹黑,腹黑,毒舌,冰块,你墨大丞相这点去掉,容二小姐是掌握了,但看着山崖上绝世而的身影,心,在瞬间慌神之后,回归原位。
自己还是喜欢墨临琰的吧。
容卿和自我安慰着,忘一个人难,她的时间多得是,不管是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一年,十年,二十年,只要能忘了就好,今生今世,你我有缘无分,与其痛苦,不如忘记。
“谢谢夸奖。”墨临琰面不改心不跳,坦然接受,他,的确有毁天灭地的资本。
何等狂傲!何等猖狂!
这才是真正的墨临琰,孤傲冷清,毒舌毁天,腹黑灭地,一把羽扇轻挥,乾坤一转。
“墨相当之无愧。”容卿和嘴角一抽,违心的说道,什么天下第一相,纯粹一自恋狂。
“容二小姐,请重视前来的目的。”突然,墨临琰话锋一转,手持羽扇扶手而立于山崖之上,朝霞的万丈金光普照,墨临琰凛然就是镀金的神邸,只可仰望,而不可亵渎。
“那开始吧。”容卿和撇开看着墨临琰的目光,看向天外一层层红似火云的朝霞,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上来吧。”墨临琰薄唇轻启,冰冷的声音发出。
容卿和的目光集中在万丈光芒下,手持羽扇的谪仙,二话不说,直接扑了上去,一腿横扫,攻墨临琰下盘,墨临琰一腿微曲,直接把容卿和打了回去,狼狈的跌落在草地上。
“哎,这么强练也不是办法,你去那边树林里蹲马步吧,干什么事情,都是以基础为前提的。”墨临琰微微一叹,要容卿和去不远处的树林里扎马步。
天方大亮,骄阳似火,一缕缕的散在大地,树林里的阴凉,远比光秃秃的山崖上好多了。
墨临琰拿着羽扇,不断纠正着容卿和不对的姿势,在容卿和终于标准的站好马步的时候,墨临琰从袖中取出一本兵书,丢给容卿和,“站两个时辰马步,把这本背下来,一字不差。”
辛辛苦苦的在不乱了马步的情况,容卿和接住墨临琰扔过来的书,而在墨临琰听到墨临琰清泉般声音的时候,容卿和傻眼了,这么厚一本书,要她在这么艰辛的条件下,背下来!
还要一字不差,要知道,她能坚持下来蹲两个时辰的马步都要谢天谢地了,这墨临琰倒是好,站着说话不腰疼,竟然还要本小姐背书!
墨临琰,你这是闹哪样!
“背不下来,不准吃早饭。”墨临琰好像知道容卿和的想法一样,冷清的声音说道,哪是一个绝情了得。
“背就背,”容卿和在狠狠地剜了墨临琰一眼之后,翻开书本被书,背书嘛,虽然容二小姐不学无术,先生讲课的时候打打闹闹,就是想方设法的抓弄先生,也无非就是觉得读书太无聊,想找点乐趣而已,先生教的,她可是全都会的。
更何况,咱容二小姐可是过目不忘,想当年容二小姐凭借着这种本事,不知道气吐血了多少先生,永乐侯容天在容二小姐气走第二百五十个先生之后,心一横,自己做起了容卿和第二百五十一个先生,这回容二小姐不敢造次了,但偶尔的懒散和随性还是改不了,永乐侯也没办法了。
还好和儿是个女孩子,出身侯门贵族,不会琴棋书画,不精诗词歌赋是会被笑话的,于是乎,在容天的已在压榨下,容天竟然奇异的发现,他这个只会闯祸的小女儿,竟然还是一世之才,不光雪什么一学就会,更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怎么就不是一个男儿呢!
永乐侯感慨无限,但好吃懒做的容卿和却还是一般的胸无大志,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吃饱了爬墙出门闯祸,惹一屁股烂摊子丢给永乐侯。
容天对容二小姐也渐渐放弃了,反正就是个女儿家,嫁个好女婿便吃穿不愁了,而容天不知道,他这一时的纵容,成就了容二小姐一身臭名。
容卿和打开书本一看,眉心一挑,不解的看向墨临琰,“墨相,你拿错书了吧。”
看着书中深奥的兵书,容卿和只觉得自己拿了一根烫手的山芋,想扔又不敢扔,万一下一秒墨大丞相要她被两本书怎么办?
“没有。”
在得到准确的答案之后,容卿和拿着书,细细的看了起来,俏脸紧绷,墨临琰一定是故意的是故意的。拿这么深奥的书出来,墨相实在选状元吗?!
搞得这么严肃。
骄阳如此多娇,用自己博大的热度,普照着整个大地,无私,博爱。
两个时辰,在弹指一挥间过去。
“可以起来了。”慵懒的倚在树枝上假寐的墨临琰清泉般的声音如溪涧潺潺的流水,叮咚作响。
听到简单的五个字,容卿和松了一口气,直接瘫倒在原地,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墨临琰嘴角一抽,把容卿和抱到阴凉处,自己去溪边用树叶盛了一些水过来,在容卿和通红的脸颊上掸了掸。
容卿和没反应。
墨临琰一向云清云淡的表情,终于龟裂了。
扔掉手中的叶子,墨临琰紧张按了下容卿和的人中,还是毫无反应,墨临琰真的急了,轻轻的拍拍容卿和的脸颊,还是没有反应。
墨临琰不淡定,几乎是想也不想,俯身薄而嫣红的唇,就像一缕清云一般附在容卿和有些发紫的嘴唇上,源源不断的真气,从口腔内传来。
当容卿和睁开双眸的时候,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想开口说话,嘴却被堵得严严实实,可怜的容卿和只能瞪大了明眸,看着熟悉的俊脸——
她是被非礼了吗?
“闭上眼睛。”喑哑的声音如天外来音,缥缈,使人沉沦。
明知再也不可能,但,放纵自己一次又如何!
大脑中的一声,全身所有的细胞,沸腾的血液,全在告诉着墨临琰,他想吻她,不需要任何理由。
灵巧的长舌轻巧的拉住萌呆的丁香小舌共舞,攻城略地,所向披靡,一切的一切容卿和仍旧出于迷糊状态,不待反应过来,便已深深沉沦,本能回应,要墨临琰霸道的吻,更加振奋。
一吻,缠绵悱恻,好似天荒地老。
但,墨临琰和容卿和可能天荒地老吗?
也许,他们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不同悲戚的命运,要二人走到一起,却又无情的背离,一道圣旨,容卿和已是帝王妻,大雨倾盆,玉阶上一夜,却丝毫没有撼动过,那位娇妻美妾环绕,美人不缺的帝王的一丝心软。
明明是平凡的样貌,走上了祸水的道路。
而谪仙般的丞相,神机妙算,惊才震朝野,绝色动天下,天下第一相,却始终不能得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可悲可叹更可怜。
尽管,他们的婚约是有一定的目的;尽管,天下人都说容卿和配不上天下第一相;尽管,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理由,他喜欢上了一个平凡而又嚣张的女子,这就是不可泯灭的结局。
不能在一起,不如守护。
他要教她一切可以自保的技能,此生无望,做一个默默的守护者,看着心爱的人儿,一步步的走向心之所向的彼岸,也是一种欣慰。
而他,墨临琰,又有什么资格喜欢一个人呢?
他有他的使命,有他的身不由己,有他的宏图伟志,但容卿和的出现,已经改变了机械一般的他,既然变了,那就随遇而安吧。
绵长的吻,直到容卿和快要窒息的时候,墨临琰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容卿和。
“咳,兵书都背下来了吗?”清咳一声,墨临琰背过身去,掩饰自己的尴尬,云淡风轻的声音一如既往,冷冷淡淡,不起任何波澜,就像刚刚的冲动没有发生过一样。
墨临琰一身白衣胜雪玉冠羽扇,风华绝代,天下无双。
容卿和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听着墨临琰这一句,刹那间,觉得自己幻听了,看着冷清高贵如神邸一般立在大树下的白色背影。
刚刚,真的是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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