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你把大家都叫来。”墨浣莲坐在大厅里,凛然就是这里的女主人,说一不二。
时间不大,凌云便是众人叫了过来。
“和儿,你过来。”墨浣莲的声音不是昨天的温柔,此时多了严肃,不怒自威,一股王者之气自天成,让人不得不服从。
“伯母——”容卿和走了过来,不解的叫了墨浣莲一声。
“跪下。”墨浣莲并没有搭理容卿和的疑惑,沉声说道,不怒自威。
容卿和不解,但对于这个美貌的前辈,容卿和还是很恭敬的,乖乖的跪在墨浣莲脚下。
“给我磕三个响头。”墨浣莲继续无礼的要求道。
容卿和并没有多话,内心深处就感觉墨浣莲不会害她,晚辈给长辈磕头,理所当然。
“乖徒儿,起来吧,给师傅敬茶。”墨浣莲嘴角含笑,仪态万千,本来还以为这丫头多么难对付呢,没想到,几句话就搞定了,看来容卿和,命中注定就是她墨浣莲的徒弟。
“呃,”这回事容卿和愣住了,跪在原地,不知所措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容二小姐,还不敬茶。”端着茶盏的凌云好心提醒道。
“哦,”容卿和这才反应过来,接过茶盏双手,高举过头顶,“师傅请喝茶。”
墨浣莲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茶盏轻抿一口,把茶盏放在一旁的桌案上,起身把容卿和扶了起来,“这才是为师的好徒儿。”
“为师也没有什么好送的,这条红霄绫跟随为十多年,就送给你当见面礼吧。”说着,墨浣莲打开自己的包袱,把一条折得整整齐齐的红霄绫双手呈给容卿和,容卿和不敢怠慢,屈膝下跪,双手接过红霄绫。
“多谢师傅赠物,徒儿定不会辜负师傅厚望,努力学习。”容卿和捧着红霄绫,大声发誓。
“好,起来吧,我已经要凌云出去买些好的食材,中午我们好好庆祝一顿,下午你就跟着为师练武吧。”墨浣莲欣慰的拍了拍容卿和的手背,绝美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风华无双。
光阴,似箭,如梭。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在墨浣莲的悉心教导下,容卿和的轻功小有成就,其他的嘛,只是马马虎虎而已,最起码比什么都不会的时候,现在对付几个小毛贼是错错有余。
其间,容卿和不知道把墨临琰从里到外诅咒了多少次,丫丫的,看看你娘我师傅,多温柔啊,教人功夫,墨大丞相你就不会用点方法吗?
gt可怜本小姐在你那里挨了这么多打,结果换在别人手里,就变了样子,虽然苦了点儿,累了点儿,但远远没有墨大丞相的变态法子,哎,同样都是一家人,我师傅怎么这么好呢。
今天,一行人终于决定启程了,毕竟离约定的时间不远了,到时候薛渡见不到人,一定会起幺蛾子的,到时候两国好不容易停止的战争,又要燃起,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那样的情况绝对不能发生。
尽管慕尘荒淫无度,是个昏君暴君,但百姓何其无辜,人们没有理由遭受这样的灾难。
“王爷,这个锦囊给你,好好保管,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打开。”徐威把一个白色的锦囊交到薛恒手上,千叮咛,万嘱咐。
“恩,凡徐老费心了……”接过锦囊收好,薛恒有些愧疚的看着徐威老两口,他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虽然徐老没有明说,但薛恒也心知肚明,一定是薛渡,他那个野心勃勃的皇兄容不下徐老将军,本该安享晚年的一对老夫妻,硬生生给逼到在荒郊野岭苟且偷生。
想到这里,薛恒更是一阵惭愧。
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只想和心爱的女子和孩子一起,找了世外桃源,安度一生,一世安宁。
却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的人,骨肉分离。
愧疚与自责,满满的包裹着薛恒一心脆弱的心,从认识到相爱到在一起,再到寻找,整整九年里,他都活在无尽的自私中,只懂得自己和小妻子幸福,快乐,甜甜美美过一生。
在万里江山面前,直接潇洒的一挥手,手起,风过,一切了当。
收拾东西去天涯四角寻找走失的妻子,而他却一点没有想过,炎国江山落在薛恒手中,会是个什么样子,薛恒到底会不会是一个仁主。
薛恒突然感觉,一只纤细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温热的呼吸一点一点的靠近,随之,薛恒就感觉一个娇躯趴在他的肩膀上。
马车已经启程,仰起尘土万千。
而薛恒久久没有在愧疚与自责中苏醒过来。
“韵儿——”直到肩膀上的重量的提醒,薛恒这才回过神来。
“恒,我们都错了。”南韵趴在薛恒的肩膀上,喃喃自语起来,“女人都是自私的,都想自己的丈夫孩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安度一世。但,安度一世又有代价的,每个人生出来都有自己的使命与责任,这些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掉的——”
南韵一顿,又道:“七年前,我年轻不懂事,认为你只要不当那个皇帝,然后辞官归田,我就可以拥有你一辈子,而你,也不会拥有其他女人,我们平安,幸福的过一辈子。现在我突然发现,我是错了。你就适合当一个领导者,带领着你的臣民,发家致富——”
“韵儿——”薛恒突然打断了南韵的话,因为激动声音有些哽咽,道:“韵儿,你不必自责,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会做到。”
“呵,”南韵突然自嘲一笑,道:“恒,这些不是你我能说得算的,薛渡如果在这么征战下去,炎国迟早会毁了,父皇二十几个儿子中,只有你和薛渡还活着,足可见薛渡的凶残,徐老说得没错,你才是炎国最好的王者。与其等什么贤主出现,还不如你去。贤主可能有,但贤主什么时候出现还是个未知数,你我能等得起,炎国的臣民可等不起啊。”
南韵一席话,说得在情在理,让薛恒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韵儿,你说得有理,既然你支持我,”薛恒紧紧的握住小妻子的凝夷,认真的说道:“我们这回会炎京,我会去劝皇兄放下野心的,如果皇兄仍然执迷不悟,那我就会取而代之。”
“不管怎样,我永远支持你的决定,永远相信你。”南韵说着,抬起头来,在薛恒的脸颊上轻轻一吻,七年岁月的磨砺,已经告诉她,这个男人对她的爱,她再也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他了。
薛恒岂能轻易放过小妻子的投怀送抱,捧起南韵的一张俏脸,缓缓低下头,不大而清晰的声音响起,“韵儿,不管未来怎样,你都是我薛恒唯一的妻,沧海桑田,永不改变,你的生生世世,固定由我一人拥有。”
“唔”南韵好像还想说什么,嘴就被薛恒的吻堵住了。
而另一辆马车里,可就不是这么和谐,幸福的场景了。
容卿和和小意仁一左一右坐在墨浣莲身边,明显不受宠的墨临琰面无表情的被挤到了角落里,看着围着自家母亲团团转的一大一小,墨大丞相第一次觉得无力起来。
明明他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好不好,干嘛娘要对这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一个女人一个孩子这么好。
但,对女人和孩子出手,从来不是他墨大丞相的风格。
于是乎,墨临琰只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释放冷气了,炎炎夏日,有这么一个不需要能源的人工空调,马车里容卿和,南意仁和墨浣莲聊得更开心了。墨浣莲很喜欢小意仁机灵可爱的样子,对小意仁也很纵容。
哎,什么时候她能有个亲孙子呢。
墨浣莲想着不由得看向角落里,默默释放冷气的墨临琰,无奈的摇了摇头,哎,这个不开窍的小子,就不知道哄喜欢的姑娘的开心吗?
“琰,我们下一站到哪里啊?”容卿和突然问道。
“青城。”两个字,墨临琰惜字如金的说道。
“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有什么好吃的没有?”
容卿和和小意仁齐齐问道,一大一小,那是一个默契了得。
“我说容二小姐,你除了玩和吃,还会什么?”墨临琰的一张冰块脸终于出现了表情,嘴角抽搐了两下,无奈的看着容卿和。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长心啊,没到一个城池,就说明里炎京又进了一步,离做“礼物”的日子不远了,竟然就知道吃喝玩乐,与有可能丧命比起来,吃喝玩乐就那么重要吗?
“睡觉啊~﹃~zz”容卿和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吃饱了,玩好了,当然要休息啊,不休息怎么能有力气去迎接新的一天呢。
“容姐姐,你是猪吗?”一听容卿和这回答,就连小意仁也皱起了眉头,容姐姐,咱能不能有点人生理想啊。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容卿和随口反驳,她容二小姐可是一个要面子滴人,虽然貌似好像确实过着“猪”一般的生活,但也不能咬人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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