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容卿和问道。
“娘娘,是我,凌云,陛下让我准备的参汤好了,娘娘是出来取,还是放在门口。”
“放在门口吧。”容卿和看了自己一头松散的长发还有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袍,实在不方便出去见男的,就依墨陛下爱喝醋的性子,不会对她怎样,那可怜凌云估计就惨了。
听到凌云走远的脚步声,容卿和这才上前开门,端起放在门口的参汤。
“参汤好了,和儿你快趁热喝了。”这时墨临琰从屏风走了出来,催促容卿和快把参汤喝了。
看着冒着腾腾热气的参汤,容卿和轴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再凉一凉的吧,有些烫。”
墨临琰看着冒着腾腾热气的参汤,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和儿,给为夫擦擦头发呗。”
“好,你躺下。”容卿和点了点头,拿起从墨临琰手里接过干毛巾,示意让墨临琰躺在一旁的软榻上,容卿和自己则是搬了一个凳子,坐在软榻上方,拿着毛巾给墨临琰细细的擦起柔顺的墨发来,容卿和是越擦月感慨,捏着手里柔顺的墨发,容卿和是越看越嫉妒,手上的力道也不知不觉的重了起来。
“嘶,和儿你要谋杀亲夫啊。”墨临琰不满的嚷嚷着。
“谁让你一个大男人头发这么好的。”容卿和揉着手里的墨发,越看越气。
“为夫的不就是你的。”做起来,墨临琰长臂一伸,把坐在凳子上的容卿和拉了起来,抱到腿上,温和说着,“好了,不用你擦了,再擦明年的今天就是我头发的忌日了。”
“呸呸呸,什么忌日不忌日的,以后不准胡说了。”一手堵住墨临琰乱说话的嘴巴,容卿和绷着一张小脸,一脸严肃。
“好好好,不说了,先把参汤喝了。”一手伸出,内力凝聚,放着参汤的桌子便移了过来,墨临琰把青花瓷盅里的参汤一勺一勺的盛到瓷碗里,把瓷碗给容卿和,“尝尝还烫不烫了。”
“你喂我喝。”容卿和像没骨头似的躺在墨临琰怀里,娇滴滴的耍赖,嫣红的小嘴,娇艳欲滴,墨临琰吞了吞口水,“小懒猫,自己喝。”
“喂我。”容卿和不依,像没骨头似的躺在墨临琰怀里,娇滴滴的声音听得墨临琰心猿意马,不等容卿和再说一句,便端起瓷碗,一勺一勺的喂到小妻子嘴巴里,三下五除二的动作利落干脆。
“琰,你慢点儿,我还没下去呢。”容卿和紧皱着眉头,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的看向墨临琰,睁着一双凤眸光华流转,美不胜收,容卿和说得非常认真,“这样我会呛到的。”
“真麻烦,”墨临琰不耐烦的念叨一句,喂着参汤的手,明显放缓了许多。
“你说谁!”容卿和凤眸一瞪,抿紧唇角,不喝参汤了。
“我说什么了吗?”墨临琰说假话不打草稿,脸不红气不喘从善如流,看着手里还剩半碗的参汤气恼的放下,“要不我们办完事情在喝吧。”
“唔”可怜的容卿和还没来得及回答呢,嘴巴就被堵住了。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今天总兵府来了尊贵的客人,薛恒和南韵在大厅里摆下了丰盛的宴席,所有官员将军已至,就是尊贵的贵客迟迟未来。
“琰皇驾到,花皇后驾到。”
一声通报,墨临琰揽着脚步虚浮的容卿和大摇大摆的姗姗来迟。
“叩见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花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二人步入厅堂,刹那间,满堂生辉。
墨临琰白衣胜雪就似天人下凡,云锦雪袍,仙姿神骨,容卿和一身嫣红长裙风华绝艳,未施粉黛一张芙蓉桃花面,天然自雕琢,好一对羡煞天下人的神仙眷侣,不需要奢华繁复的服装和配饰,二人就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奇佳的旷世奇景。
“薛兄,大姐安好。”墨临琰揽着容卿和缓步走到,步步生莲,薛恒和南韵席位的台阶下,薛恒和南韵早就站起来相迎了。
“墨兄和三妹一路辛苦了,朕准备了美酒佳肴,希望能接触墨兄和三妹的一路辛苦。”
“多谢薛兄。”
墨临琰道了声谢,便拉着容卿和坐到仅次于薛恒的席位上,薛恒一声令下,刹那间,丝竹奏起,管乐齐鸣,中央舞池上更是一派歌舞升平。
“琰皇和皇后是只身前来?”终于,有大臣按捺不住心里的着急,开口问道。
“正是,”墨临琰看向那个青年将军,淡淡说着,“永队约莫十日之内能到,这位将军有何高见?”
“住口!”还不等那将军说出自己的高见,薛恒一张俊脸沉了下来,鹰眸扫了一眼在场所有的臣子,“琰皇一人抵百万大军,琰后一人抵五十万大军,朕有琰皇琰后相助,此战必胜。”
“臣等有罪。”
哗啦啦的一声衣衫扫地的声音响起,丝竹管乐瞬间停了,歌舞停了,在场的炎国朝臣全都跪倒在地,唯有刚刚进言的那个青年将军立在大堂中,笔直的立在那里。
“周茂之,你还不向琰皇琰后请罪。”薛恒的声音一沉再沉,满眼羞愧的看向墨临琰和容卿和,对有这样的臣子,表示歉意。
“末将并未觉得有罪,为何要请罪,请陛下明示。”周茂之看向薛恒,身形笔直的立在那里不卑不亢。
“哦?那小将军倒是说说,有何不服。”墨临琰饶有兴趣的看向周茂之,一双凤眸轻眯,寒威之气自天而成。
“要说琰皇可抵百万大军,末将尚能相信,但说琰后一介女流能抵五十万大军,请恕末将确实难以相信。”
周茂之双拳向墨临琰行礼,表示对墨临琰深深敬佩之意,但对容卿和的态度确实一脸鄙夷,琰后曾为炎国灼华公主,风华绝艳,又有“舞仙”的美誉,琰后的才貌绝顶,他不怀疑,琰后的胆识,天下人有目共睹,琰皇和琰后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周茂之也从来没有怀疑过。
然,琰后确实也是一介女流,如何抵得上五十万大军呢?
瞧,琰后这娇滴滴的样子,还五十万大军,就是和五十个军人对打,不被那五十人踏扁就不错了。
“小将军这是怀疑本宫不行吗?”
容卿和黛眉一扬,看了一眼身边的墨临琰,再看看周茂之,在墨陛下这个大醋缸面前还敢说这样的话,他是不想活了呢?还是不想活了呢!
“正是。”
周茂之打得不卑不亢。
“小将军,永远不要怀疑女子的实力,同生于天地间,你们男子只是比我们女子多一点儿力气而已,女子为什么总要屈居与你们男子之下。”看着厅中那个站得笔直的小将,淡淡开口,宛若天边云絮一般飘飘散散,说出的话,却是如此这般令人惊悚。
“啪”南韵听得兴奋,不由得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三妹要气魄,不愧是本宫的妹妹,巾帼不让须眉。”
“大姐过奖了。”
“娘娘,两军交战并非儿戏,如果因此琰后受伤,就不值当了。”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大臣出来打圆场,周茂之是后起之秀,国之栋梁,不能失去,琰后是大永皇后又是炎国公主,陛下亲封的御妹,举足轻重不能得罪。
“爱卿多虑了,琰后巾帼不让须眉朕是见识过的,然炎永二国乃泱泱大国,能人辈出,根本不需要琰后出战。”薛恒威严开口,顺着那老臣的话往下说,今晚是接风宴,可不是口水大战,两国联军,因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正是,有我等在场,怎能让女子披挂上阵,这不是滑天下之大不急。”墨临琰也连连应着,他虽然答应了让和儿跟来,也只是陪在他身边而已,至于上阵杀敌的事情,他压根就没打算让容卿和出手,尽管他的和儿又一身绝世武功,他就是舍不得看着和儿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是累着了,他都舍不得。
月明风清,今晚天气格外清爽,从宴会厅里出来,墨临琰拉着容卿和的纤手在总兵府里的后花园里漫步,人间四月芳菲尽,后花园的梨花千朵万朵压枝低,夜风宛如花中的精灵,在空气中舞蹈,迈着轻盈的舞步荡起层层雪白花瓣飞舞,调皮的在风中嬉戏,仿佛见就似那层层带着芳香的浪花,在诉说着人间美妙的故事……
“和儿,还生气呢?”墨临琰顿住脚步,一把把那个一脸黑沉的小妻子揽到怀里,有些好笑的看着小妻子生硬的俏脸。
“哼,”容卿和冷哼一声,把头撇到一旁,不理墨临琰。
墨临琰也不恼,饶有兴趣的端详着像小孩子一样生气的小妻子,伸出玉指轻轻的抽了抽容卿和高高鼓起的腮帮子,发出低沉清朗的笑声,“呀,我家和儿这样子怎么和我家雪儿越来越像了,都说小孩子能改变人,一开始我还不信,这回我倒是信了,我家和儿变得越来越可爱,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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