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云小姐见笑了,本宫并未习过剑,冒犯之处还请担待。”容卿和说着,袖中金色长绫飞出,带着优美的弧度在天空舞蹈,带着千钧之力,风驰电掣般向云蒹葭打来,云蒹葭花容失色,她果然是轻敌了,虚晃一招,险险躲过,一记骇人的金色长绫再次卷来,云蒹葭不敢怠慢了,打折十二分的精神对敌。
容卿和招招凌厉,手中一条凤凰翎直打得受伤的云蒹葭毫无还手之力,云蒹葭再次呕出一口鲜血,某种寒光一闪,一狠心,狠狠的咬了自己的手指一口,指尖鲜血流出,云蒹葭嘴角上划出一抹狠戾的笑容,一招虚幻,云蒹葭双手不停变幻着奇妙的手势,口中轻吟,念念有词。
墨临琰凤眼中一寒,“和儿小心!”
大喊一声,墨临琰的身影如光般迅速,在第一时间抱住容卿和,把心爱的小妻子,紧紧的护在怀里,一直灵力凝结而成的箭,刹那间刺穿了墨临琰的肩膀,刺目的红色从墨临琰嘴角溢出,触目惊心。
容卿和吓傻了眼。
同样,云蒹葭也吓傻了,任她千算万算,琰哥哥会为容卿和挡了夺命箭,天族禁术,只有天族尊主,少主,圣女和三大长老可学,凡中箭者,必死无疑,除非有远高于施术者的灵术或武功才可存活,也会对被刺者受到很大的重创。
“把云蒹葭拿下。”容卿和冷声下达着命令,任由将士和暗影们去捉拿云蒹葭,自己则是扶着墨临琰回了营帐。
“快传御医。”容卿和大喊着,焦急得恨不得自己的受伤。
而凌云和秋月不动,“扑通”两声齐齐跪在地上。
“你们两个跪着干嘛,快去传御医,你们听见吗!”容卿和急得直跺脚,眼见着墨临琰的脸色越来越白,墨临琰盘膝坐在床榻上,口中轻吟着咒语,右肩上的夺命剑的光芒逐渐淡化。
“回禀娘娘,陛下中得是夺命剑,是天族禁术,药石无灵。”秋月硬着头皮说道,低垂着头,不敢看容卿和。
“可有救治之法?!”
“药石无灵!”四个字狠狠的撞在容卿和的心口上,一把揪起秋月的衣领,逼问着,脸色苍白得吓人。
“娘娘请放心,主子灵术高绝,远在蒹葭小姐之上,少主自可化解,只是……”凌云终于慢吞吞的开口了。
“只是什么?快说啊!”容卿和气恼的想杀人。
“和儿,过来。”躺在床上,墨临琰虚弱的伸了伸手指,细碎的声音几不可闻。
容卿和第一个听到声音,跪在窗前,一双小手紧紧的握着墨临琰的一只大手,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个仙人般的人就会羽化升仙了。
“和儿,你别用这小眼神看着我,为夫还没死呢。”墨临琰刚想用没被容卿和握着的手去摸摸小妻子的连,哪知触动的伤口,鲜血涓涓流出,染红了一身胜雪白袍,触目惊心的红,看得容卿和的眼泪像流不完的小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大有飞流直下三尺之势。
看着小丫头这样子,墨临琰急了,“和儿,你还不快帮为夫把穴道封上,请御医去,再晚点为夫这点儿血就要流干了。”
“凌云,快御医。”容卿和这才回过神来,终于知道自己该干嘛了,一边点住墨临琰肩膀的几处大穴,一边让凌云去叫御医。
随军的几个御医早就急急赶来,候在帐外了,凌云把御医叫了进来,秋月本想拉走跪在墨临琰床前容卿和好好安慰一下,奈何怎么拽也拽不走,“秋月,就让和儿在这儿陪朕吧。”
墨临琰虚弱的说了一句,秋月这才作罢。
几个御医手脚利落的帮墨临琰包扎完,识趣的退了出去。
容卿和双手环胸,一脸阴沉,双手掐腰,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墨临琰,“快给我老实交代,你中了一箭,肩膀上怎么两个窟窿眼。”
“上来陪我睡觉吧,这么晚了,真的好困。”说着,墨临琰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表示自己很困了,要睡觉的样子。
容二小姐可是精明的主儿,是不是骗人的,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特别是像墨临琰这样的,打死不承认的这种,“墨临琰,你不要低估我的智商好不好?!”
“你有智商吗?”墨临琰直接赏了容卿和一个大白眼,用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一把抱住容卿和的纤腰,直接拖到床上,也不知道重伤在身的墨临琰,是哪里来得这么大力气的。
“明天告诉你,我真的困了,先睡觉。”墨临琰在容卿和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句,容卿和黛眉轻蹙,本想还问什么,但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声,欲言又止,靠在墨临琰的肩膀上,闭上双眸,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翌日容卿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摸了摸身边空空的位置,还有余温,可是墨临琰这家伙不留下来好好养伤,跑哪儿去了?!
想到这里,容二小姐就是一阵恼火,拍了拍自己脑瓜子,“怎么就这么能说呢,看个大活人也看不住。”
“墨夫人,您在拍为夫可就要守寡了。”轻飘飘沙哑的声音传来,容卿和被这声音弄得一愣,抬头一看,坐在桌案前左手提笔的如仙男子不正是自家夫君嘛。
容卿和也顾不上穿鞋子了,直接赤着脚跑了过去,还好这个营账里都铺着厚厚地毯,要不然沙子的地面,非得把容二小姐的玉脚磨掉一层皮不可。
一把抢下墨陛下手中的朱笔,容卿和铁青着一张小脸,面若寒霜,“都伤成这样子了,还批奏折,右手不行用左手,墨陛下,您可真是劳苦功高啊。”
“和儿,把笔给我,这些今天必须得批完。”嘴角抽了抽,墨临琰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有何尝不明白和儿的心思呢。
“那那你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啊!”紧紧攥着手中的朱笔,容卿和满口道理,尽管有那点儿的心绪,气势上,不能输!
“过来——”墨临琰目光触及容卿和光着的玉足,狭长的凤眼一眯,沉声说着,也不管容卿和同不同意,左手一个用力便把容卿和弄到自己怀里。
“你干嘛?!”
稀里糊涂的被弄到对方怀里,一种不好的感觉迎上心头,看看天色,这还是早上好不好,容卿和双手抱胸,一脸戒备的看着墨临琰,虽然已经日上三竿了,但墨陛下真要白天宣淫怎么办?
“秋月,快把和儿的鞋子拿过来。”赏了容卿和一个大白眼,墨临琰平静吩咐着,秋月从暗处飞身出来,拿了容卿和的鞋子放在桌案上,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看着桌案那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容卿和咽了咽口水,倾城的脸蛋上染上了可疑的红晕,看来真是她想多了。
“你这丫头,都当娘的人了,做事情怎么还这么毛躁,光着脚就跑了过来,地上凉,冻坏了怎么办……”墨临琰一边唠叨着,一边用竟能用的左手给容卿和穿起鞋子来。
听着墨陛下独家特有的叨唠声,容卿和只觉得噩梦来得太快了,暗骂:墨陛下就不应该闲着,这人一闲下就范老毛病了。
如果是以前的容卿和的容二小姐,容卿和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墨大丞相,冷艳高贵寡言少语的天下第一相,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又有谁人能想到冰块一样的墨丞相,有一天会犯叨唠病……
哎,人不可貌相啊!
外表什么的,全是虚幻。
“琰,你的奏折不看了吗?”容卿和腹诽归腹诽,那些话也就是在心里说说而已,要是被她家亲亲夫君知道了,倒是不会对她怎么样,多说就是三天下不了床而已。
“哎,”看着小山似的奏折,墨临琰终于还是不淡定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把话语权放到自己身边,左手翻开奏折看完,左手再提笔批注,麻烦别扭的动作周而复始,看得容卿和晕头转向,终于容卿和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墨临琰手中的朱笔,“你读,我给你写。”
“好。”墨临琰嘴角一弯,人神共愤,他早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呢,和儿模仿他的字,那可是十足十的像,这可是他辛苦教导一年的结果,为得就是和儿哪一天遇到麻烦会模仿他的字,能变通一些,另外夫妻同心,这好名字传出去多好啊。
“你是不是等我这句话很久了。”容卿和目光炯炯的看着墨临琰,就要从墨临琰的神态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墨临琰脸色一哭,故作痛苦的咳嗽一声,“咳咳,肩膀好痛啊。”
“今天是不是没换药呢,要不我先帮你换药吧。”看着墨临琰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肩膀,容卿和黛眉一蹙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只是偶尔有点疼,没有大碍,和儿我们继续吧,国家大事不能耽误了。”墨临琰见好就收,左手拿起奏折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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