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不能先通报一声,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柳敬眉头一蹙。
“禀报大人,是外面来告状的主儿,说说大人如果在一炷香之内不出去,那二人就要闯进来。”衙役跪地原地,战战兢兢的回答着。
今天来击鼓的那两位公子,一个清华绝伦,一个如沐春风,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出色的男子。如此出众的两个贵公子,怎么如此不讲理呢,还砸坏了,唐前的大鼓,打伤了几个兄弟,这样的人,一定不是好人……
“随本官出去看看。”柳敬脸色一沉,大步走出了大厅。
“墨夫人,我们去里面说话吧,男人有男人的事情要处理。”一边说着,柳夫人玉娘便拉着容卿和的手往外走去,身在别人家,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家,容卿和也不好说什么,值得随着玉娘走了。
小纤烨小小的身影一闪,不见了踪影。
“啪。”惊堂木声震侧耳。
“躺下何人,因何不跪!”柳敬厉声大吼,看着大堂上两个衣冠楚楚的男子,眉头紧紧的蹙成一个“川”字。
“我问你,你前些天是不是救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美貌女子?”苏绝才不吃柳敬这一套呢,不答反问,理直气壮,一身青衣,两袖清风的他,凛然就成了这里的主人。
“难道你和花颜认识?”柳敬是清明的人,尽管他不屑于苏绝的态度,但能找到花颜的家人或者夫君也是好的,毕竟一个单身女子带着一个孩子总是住在衙门也不好。
“这就对了,没做错地方。”苏绝点了点头,迈步就要往后堂走去,见势不妙的衙役连忙拦住苏绝的去路。后堂大院那可是大人的家,里面住着大人的家眷,怎么陌生男子随便进去。
“让开!”
“这位公子,你擅闯府衙可是死罪!”柳敬走过来,厉声大喝。
“死罪?你区区一国四品知府,有什么资格定本公子的罪?”苏绝突然停住了脚步,反正已经确定人在这里,他也不着急了,现在可是他考验属下的最好机会,苏绝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柳敬,“念在你救了和儿的份儿上,本公子不与你计较,十三,赏。”
“是,公子。”
十三应了一声,从袖中拿出一个锦囊,双手呈上。
“你当知府衙门是你家开的呢,随便那点儿东西打发乞丐?!”柳敬一把把十三手上的东西扔在地上。
“啧啧,看来也有人不令你箫楚的面子呢。”一直没有说话的墨临琰闲闲的开口了,看着被柳敬扔在地上的锦囊,示意凌云捡起来。
墨临琰伸手修长的手指,轻巧的打开锦囊,露出里面金灿灿的总督官印,晃花了一众人的眼球……
“琼国果然民风淳朴,欣欣向荣,人人富足,竟然连这总督大印都有人不屑一顾,绝皇果然治理有方,墨某佩服佩服啊。”
“嘶,”看到总督金印,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在听墨临琰云淡风轻的一席话,全都愣在了那里。
“琰皇过奖了,倒是琰皇要是晚了一步的话,可别怪朕不成人之美了。”苏绝说着身形虚幻,不见人影。
“该死!”墨临琰谩骂一声,众人只见白影一闪,消失不见。
柳敬和衙役们全都愣在当场,只觉得有一阵风吹过,青色的身影闪过,揪住了柳敬的衣领,“给朕带。”
“你真是陛下?”柳敬满脸疑惑的看着苏绝,一身青衣如画,清雅亦清,就如那阳光和雨露的最好融合,完美的展现在这人的脸上,清远亦清的气质,就似那无拘无束的闲云野鹤般,潇洒,肆意,随和。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至高皇位上的人呢?
明明就是个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这样的人,不适合沾染到这个深邃的朝堂,不适合寸金寸银寸利的商界,不适合人间,只适合那重重高山,层层水阔,沉醉于山水之间,淡淡的药香滑过柳敬的鼻尖,柳敬顿觉身心舒畅,精神倍。
“你以为呢?”苏绝不答反问,竟然还有人怀疑他的身份,“你不放看看总督的大印是真是假。”指了指再次被墨临琰扔到地上的金印,苏绝无所谓的说着。
师爷立马上去把金印捡起来,呈给柳敬,柳敬一看,不由得双膝发软。
苏绝连忙扶住柳敬的手,“不必多礼,你快带,别让那家伙抢了先,继续欺负我妹妹。”
……
待柳敬带着苏绝走到容卿和休息的客房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房门紧闭,两团白色身影蹲在门口,一个是小纤烨,另一个毛茸茸的自然是跟着墨陛下一起来的球墨大人,此时的墨球大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和自家主人好像的小奶娃,清澈的大眼睛中倒映着小纤烨瘦弱的身。
小纤烨也看着墨球大人,好奇,这个看起来很好玩的毛茸茸的肥球到底是什么东东!
“烨儿,墨临琰进去了?”
小纤烨视线从墨球大人身上移开,看向自家师父,摇了摇头,“姓墨的没来。”
“吱吱!”墨球大人也一个劲儿的向苏绝点了点头。
“乒乒乓乓~”而一人一兽背后的屋里发出了不和谐的声响,貌似好像在恶战中ing
??t5?n?p2(mwz???}<?nqν?4 “墨临琰,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墨临琰咧嘴一笑,风华绝绝,“不认识我还叫我名字?”
“这个名字天下人都知道,我知道有什么不对吗?”黛眉一挑,突然不喊了,坐在床榻上,一双流光溢彩的狭长凤眸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墨临琰,似乎要在墨临琰脸上找出一朵花儿来添彩。
“和儿,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脸皮薄。”墨临琰嘴上这么说着,脸上没有一点害羞的样,步并作两步,最快的速冲了过来,趁容卿和美反应过来,把想念了好多天的人儿紧紧的抱在怀里,任凭容卿和怎么挣扎,墨临琰就是不松手。
容卿和心里暗暗翻白眼,闭上双眸,一动不动,任由某人抱着。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原谅我了,”嘴角上坏坏一笑,墨临琰抱着心爱的小妻舒心的躺在床榻上,嘴角上挂着绝美的弧,缓缓闭上下场的凤眼。
容卿和看身后的人没有动静了,伸手捅了捅身后的人,没动静。
在捅了捅,还是没动静。
“琰?墨临琰!”
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容卿和叫了墨临琰两声,还是没动静,容卿和挣扎了几下,奈何自己这点儿力气,就是挣不开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
“别乱动,要我睡一会儿。”
沙哑的声音响起,清晰的感触着沉重的呼吸声,卿和刚刚有点儿小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平静下来,又想起了墨陛下对她做得不忠行为,气上心头,怒火攻心,她如何能在这人怀里呆得安分!
又挣扎了几下,小腹处传来隐隐疼痛,卿和愤愤不平的踹了墨临琰几脚之后,只能郁闷的躺在某人怀里,等着某人醒了,在做下一步逼供准备,一再的忍让,已经要她身心俱疲了,容二小姐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容二小姐从来不吃亏!
不管是因为什么,容二小姐天塌下来也能当被盖,不能让人总是骗着,匡着,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瓜,数日按内心里的柔软,一直告诫着自己做一个温柔大的贤妻良母,而心坎里深处的歇斯底里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苦,她不是圣母。
大婚时候,墨临琰对天发的一生只有一妻的誓言,犹在耳畔。
不论是镜花水月,她都不想去做傻,他们夫妻的事情,自己不能永远做个傻!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容卿和回过神来,蓦然发现自己早已满脸泪痕,慌忙抹去脸上的泪水,“谁啊?”
“姨娘,是我。”门外传来稚气清脆的声音。
姨娘?
对于这个称呼容卿和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自嘲一笑,微微浅显的弧在绝美的脸上划过,依旧美得不可方物,是那样的落寞与自嘲——
她堂堂明媒正娶的皇后,今天倒是被人叫做“姨娘”了,但想想一个小孩孤苦伶仃的挣扎长大,受尽世人白眼,特别他长在深宫里的孩,那个人世间,最肮脏的地方,即使定绝皇唯一一个徒弟的名号又如何?
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小孩,天生带来的疾病已经让小纤烨痛不欲生,再加上心里血淋淋的伤疤,内外兼伤,也许,在这个孩心里,只有他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才是正牌的母亲,才叫自己姨娘的吧。
姨娘。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自然而然的发出,却早已让容卿和千疮孔。
“烨儿有事吗?”
容卿和柔下嗓音,尽可能要这个可怜的人儿得到心安。
“凌云叔叔说,老狐狸的药好了,要拿进去吗?”小纤烨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老狐狸?
容卿和的嘴角抽了抽,有儿这么称呼老的吗?
“拿进来吧。”带着微微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墨临琰终于舍得松了松卿和的腰,却扔然没有放开。
小纤烨推开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端着托盘的凌云,凌云想墨临琰和容卿和微微颔之后,便一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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