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晴枭的回答是:“你不觉得在Z国开中医馆,会显得我比较正宗吗?”
孟小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想顶着一张外国人脸,就算你在李时珍家里开医馆,也没法让人相信你是本土正宗的好吗!
在后花园看到正在捣鼓药材的晴枭,她蹲在地上,地上摆着一个筛子,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中药材,她拿着单反在拍照。
“打算上传淘宝开店吗?”孟小然下意识问。
“当然不是。”晴枭说,“我在做作业。”
孟小然蹲在她对面,拿起地上一块自四四方方的黄色东西,感觉这个像是金条,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晴枭在专心拍照,闻言抬起头看了一下,随口回答:“人中黄。”
孟小然觉得这玩意真挺好玩的,还掰断看看,放在鼻尖闻了一下,有种很奇怪的味道,就问:“能治什么病?”
“用于天行热病,温病发斑,大热烦渴,痘疮血热,丹毒,疮疡。”
孟小然就听懂了一个烦渴,下意识理解成治疗口渴的,感慨道:“这位味道泡水,看喝起来肯定疼有感觉。”
晴枭只是表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但自己又想了想,大概是觉得好像的确是这样理解的,于是就继续低头拍照,孟小然在一边看着,有些无聊,就随口问了一个导致她接下来一整天生不如死的问题。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做成的?草药吗?”
晴枭知识渊博随口就答:“以竹筒入甘草末于内,竹木塞两头,冬月浸粪缸中,立春取出,悬风处阴干,破竹取草,晒干用。”
这次她说的话,孟小然依旧没听懂。
她这个人最听不懂的就是文言文。
但她抓住了重点!
粪缸!
粪缸!
粪缸!
孟小然眼神呆滞地看着被自己掰成两节的人中黄。
想起自己刚才还放在鼻尖仔细闻了闻。
再想到这玩意是在粪缸里从冬天泡到春天的,瞬间脸色一白,抓住晴枭的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爱过……”然后转身扶着大树呕吐不停。
……
“呜呜呜,阿睿,我错了我错了。”孟小然泪奔回房间,一进门就抱着席辰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不该和你吵,我不该和你闹脾气,我应该乖乖留在你身边的呜呜呜。”
“好好说话怎么了?”席辰睿正靠在床头看书,这个房间的窗户看下去就是后花园,他看到孟小然和晴枭在一起,怎么现在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孟小然觉得那段回忆简直生不如死,完全不忍直视。
正好此时仆人来请他们去喝鸡汤,孟小然一想到鸡汤也是黄色的,瞬间就不好了,拉着被子蒙住自己脑袋:“我不喝!我什么都不吃!”
席辰睿让仆人送到房间来,继续靠在床头看书——反正这小妮子听风就是雨,估计是自己有给自己找虐了,这是她日常必做的事情之一,和吃饭一样自然,所以完全不需要理会,习惯就好。
孟小然总觉得鼻尖还留有若有若无的那个粪缸的味道,胸口一闷,一翻身趴在床沿干呕起来。
席辰睿拍拍她的后背,笑道:“夫人可是有喜了?”
有喜你妹……孟小然仰天长叹:“我今天之内不想再看到任何黄色的东西了!
席辰睿笑着摇头,继续看书,孟小然滚到他身边:“你在看什么?《大谈明清历史和朱由检》你看这种书干什么?你感兴趣吗?我爷爷有很多,你要的话我回去帮你找。”
孟老爷子就特别喜欢研究明清时期的历史,家里甚至有很多明清时期的文物。
“没什么,顺便看看。”席辰睿不动声色地合上书本,放在一边,下床走到桌边,打开炖好的鸡汤,对她招招手,“过来喝汤,上次你喝了对温莎夫人夸的那种,她特意炖给你喝的。”
“不!”孟小然眼神坚定,目光灼灼,“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我是要做大事的人,所以不会被你一碗鸡汤蛊惑的,我!不!喝!”
妈蛋看到鸡肉就想起黄色,就想起人中黄,思维这么跳脱也完全不是她的错,鲁迅先生也说过,国人的思想唯有在这一层面上会如此活跃。
“是饿其体肤,不是饿其体无完肤,喝!”席辰睿根本不听她瞎扯,直接把汤碗递到她面前,顺便还瞪了一眼当威胁。
孟小然之后瘪瘪嘴,控诉一声霸道总裁,然后就乖乖端着汤碗喝起来。
喝了两口,觉得味道一如既往的好,心满意足地继续喝,忽然我胃里一阵翻滚,完全控制不住,孟小然‘哇’的一声全吐出来了。
席辰睿:“……”
人家说了真喝不下嘛!
最终席辰睿还是放过她了,没继续逼着她喝鸡汤,却闭着她喝了一碗白米粥和据说是漂洋过海从A市来的榨菜,看着席总裁不怎么好的脸色,孟小然默默把榨菜不正宗的事情给咽下去,免得再扯导火线,花样作死。
吃了晚饭,孟小然趴在床上和钟离心聊天。
小心儿首先问了他们蜜月到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得知他们在N国之后就问她能不能带点小礼物给她,不要太贵也不要太大的,一樽冰彩玉髓做成的滴水观音像就好,孟小然听着这个名字就很高大上,尽管对方一直说要十厘米高的就好,但她依旧觉得肯定会要自己大出血的。
“阿睿,冰彩玉髓做成的滴水观音像,最小的一樽多少钱?”孟小然扭头问。
“五厘米高,三千万。”
孟小然回头,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地球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到外太空去!
钟离心说她最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念头,莫名其妙的冲动。
就比如看到打扮恢复正常,不再走杀马特风格的骆雨笙,就特别想要把他的衣服扒光;看到周轩工作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特别想要和他玩军服诱惑;看到左谦有事没事总是在自己面前晃悠就特别想要用狼牙棒把他甩飞……
因为想法太激烈,她特意慕名去找了一个据说上至山接生下至捉鬼都十项全能的半仙了解一下情况,半仙就说她需要一樽冰彩玉髓做成的滴水观音像,N国的尤其好,放在家里供奉就能驱除她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孟小然的关注重点显然又偏离了,她问:“为什么你对骆雨笙和周轩都是欲望,对左谦就如此血腥?难道就因为他喜欢骆雨笙?我说你这样的性取向歧视是不好的,还有你把白琛放在什么位置了?”
过了一会儿,钟离心回复:“因为骆雨笙周轩都是能看不能吃,左谦是能吃她不想吃,而白琛正在吃,所以暂时不想他。”
孟小然只觉得这句话信息量好大的样子。
此时A市某公寓。
“啊……你就不会轻、轻点啊……”半掩的房门传出声声女子的**,有些难耐也有些咬牙切齿。
“欲望,嗯?”
“扒衣服,嗯?”
“军服诱惑,嗯?”
“能看不能吃,嗯?”
每一句反问必是一次深入浅出的撞击,每一个微微上扬的‘嗯必定是充满威胁。
钟离心都要把白琛的肩膀咬下一块肉了,但白琛还是没有一点要放过她的意思,甚至动作更加用力,毫不留情且残忍。
钟离心终于忍不住,哭着求饶,不过即便如此,白琛还是把人翻来覆去,里里外外教训了一遍才放开她。
房间内粗重的喘息声许久都没有缓和,昏暗的房间内也就只有窗口照下一点微弱的月光,门口忽然有门铃响,喊是外卖。
白琛西装外套不知道丢哪里了,领带用去绑钟离心的手,出除外衬衫和裤子都还完好在身上,只是有点凌乱,但稍微整理一下还是可以出去拿外卖的,所以他就整理了一下衣服出去。
从钱包里抽出国一张毛爷爷丢给外卖小哥,说了一句‘剩下的当小费’就接过外卖,关上门,一点都不给有骨气有节气的外卖小哥表现风骨的机会。
白琛坐在客厅吃着一份七块钱的炒粉条。
钟离心在房间里咒骂了几声白琛,自食其力用牙齿把领带解开,随手拿了一件浴衣去浴室成冲了个澡,看着镜子里斑斑点点,甚至还有些血丝的红印,心里怒极,穿上衣服就出去。
白琛刚好吃完饭盒,洗了把脸穿上外套,又是人模狗样,拎着公文包就要走。
钟离心看着总共也就叫了两个饭盒都被他一个人给吃光了,而自己不单被SM了两个多小时,完事了对方提上裤子就走,丫的怎么就像被嫖了呢?
而且还是免费嫖的那种。
她一个快步上前,挡在门口,看着面无表情的白琛,直接伸手:“给钱。”
白琛冷冷地看着她,钟离心把发尾微湿的头发一甩,媚气的眼角微微上挑,叉腰道:“就算是站街女,一个晚上也要有个百来块吧?怎么,你一百块都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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