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琬回到家,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完。她之后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又是一阵手机铃声,把自己拉回现实。
如果没有手机,只怕她会一直发呆到地老天荒。
“余菲!”舒琬接通电话,惊讶道。
“喂,你至于吗?我给你打个电话,你要这么大呼小叫吗?!”余菲朝天翻白眼。
“你没忙着造人,居然有空给我打电话,奇了怪了!”舒琬调侃。
“你神经啊!大白天的,我造什么人?我问你,你最近都在忙啥呢?听三雅说,你都有一阵子没跟她联系了。”
“哦。我前段时间请假回了趟岩山城。”
“岩山城?咱外婆怎么了?”
“她没事。我就是想回去看看她好着没。”
“那就好。你在家里没?”
“在啊。在沙发上挺尸呢。”
“哎,我一会去找你好不好?”
“好啊。正好,我饿得不行了。你上来的时候,在楼下小吃馆给我带点好吃的。”
“你想吃什么?”
“随便。”
“OK。”
半个小时后,余菲提着打包的饭菜,按响舒琬家的门铃。
舒琬跑过去开门,一把夺过打包盒,大呼小叫说:“恩人呐,你真是我的大恩人!没有你,我可要活活饿死了。”
“瞧你这点出息!你不是一向标榜亏待谁,也不能亏待自己的胃吗?今天这是怎么了?”余菲在玄关处换鞋,问道。
“没啥,就是懒癌又发作了呗。”舒琬把吃的提到茶几上,一溜儿排开,准备大快朵颐。
“不老实!”余菲过来在她旁边坐下,耸肩道。
“什么意思?”舒琬还忙着拆打包盒。
“我刚打包的时候,看见齐同他们一家三口在楼下小吃馆其乐融融吃饭呢。”
“一家三口?”
“齐同、齐同他妈、郭柔玫。”
“你这词用得贼精准。”
“我问你啊,你和齐同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你问我,我问谁啊?”
余菲凑近舒琬坐,说:“听许骁说,齐家和郭家已经在着手准备订婚宴了。”
“哦。”
“哎,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我跟你说,齐同肯定是喜欢你的。不然,他干嘛还住在这里,而不搬回家去住?在这个节骨眼,海燕呐,你可长点心吧!”
“喂,喂喂,你咋说话呢?哎,我说你这婚假是不是还没休完,闲得慌啊?”
“你看看你。每次一提你的事,就岔开话题。咱俩是这么多年的好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肯定替你时时刻刻操心着。”
“我的事有啥好操心的?随缘呗。”
“有啥心事别憋着,说出来就好了。我知道你闷骚。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说不出口,我帮你给大表哥带话。”
舒琬瞅了余菲一眼,说:“闷骚你妹。我的事自己能处理好的。你还是跟我老实交代,找我是干嘛来着。”
“哦,没事啊。就是想你了呗。”
“少来。浓情蜜意期,还能想起我?”
“我什么时候是见色忘友的了?”余菲嚷嚷。
“你任何时候都是。”
“哎,哎哎哎,有些事你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让我多尴尬啊。我找你啊,是——那个——看片来着。”
“什么片?”
“不可描述的片……”
舒琬差点被自己的一口饭噎着。她猛喝汤,之后缓了缓,说:“你都结婚了,还让我——陪你看?你老公是干嘛用的?”
“许骁不是害羞嘛。我跟许骁一起看,也害羞。那个,我和他都没什么经验,只好看看猪怎么跑,好好学一学。”
“咱以前不是看过不少吗?”
“以前看的都是朦胧的,没有露那啥的,全凭看的人想象。可是实战的时候,可不是靠想象就能想象出来的。这是个技术活,需要好好研习研习。”
舒琬满头黑线,说:“我这没那资源。”
“我有。我向许骁要来了,整整16TB的。”余菲得意道。她说着话,从包里掏出一个三星移动硬盘。
她把移动硬盘插到电视机上,打开电视机。
刚一打开,就看见一大根“香肠”耸立。
“噗!”舒琬真的被呛到了。
她端着饭碗往餐厅挪,说:“那个,我看着那玩意儿犯恶心吃不下饭。你自己看哈。”
“别介。舒琬,你多大的人了,也是迟早要研习的。”
“姐,你好歹让我把饭吃了再说吧?”
“好,好好好。那我等你。”
余菲把片暂停了,帮着舒琬挪碗筷。
舒琬指了指电视屏,说:“关了关了,等会再开。”
电视屏上,硕大一根“香肠”大特写。
余菲嘿嘿笑,将电视关了。
舒琬松了口气。
两人在餐厅坐下。
余菲看着舒琬吃饭,发愣。
舒琬吃完饭,擦了擦嘴,说:“要我说,这结了婚跟没结婚,就是不一样。你那么容易害羞一小姑娘,看朦胧片都是从手指缝看的,今儿到我这来,一下就是实战的,我这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那肯定的。走吧走吧,碗筷一会再收拾。我这有点迫不及待呢。”
“额——”
两人重回客厅。
电视机再次被打开。
两人看了一会,都双双捂住自己的嘴,直犯恶心。
“还是关了吧”“还是关了吧”两人同时出声。
口味太重,两人还是接受无能。
移动硬盘被收回到余菲的包里。
舒琬深吸一口气,说:“咱这从小到大的教育不行啊。本来是正常的动物生理教育片,咱却接受不了。”
“含蓄,含蓄是咱国家的特色。我们还是找俊男靓妹的朦胧片来看看,洗洗眼睛吧。”余菲忙不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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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同那头,吃完饭,齐同送丁唯和郭柔玫回家。
他先送郭柔玫,再送自己的母亲。
待郭柔玫下车了,丁唯开口问:“儿子,你真认定那个狐狸精了?”
“妈,您别开口闭口狐狸精的。您再这样,我都不认识您了。”齐同不高兴道。
“她把我儿子迷得五迷三道的,我还不能说说她了?!你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跟我说话顶过嘴?就因为她,你都跟我大呼小叫多少次了?!”丁唯提高嗓门。
齐同笑了,说:“妈,您是不是特怕我有了媳妇忘了娘,所以才不想我娶她啊?”
“是!”丁唯大声说。
她随后软了口气,说:“儿子,你想娶谁都行,就她不行。她这人太邪乎!”
“妈,舒琬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哪里邪乎了?”齐同噗嗤一声笑了。
“你看看她,都多大的人了,三十好几了吧?她要是出去说自己才十八岁,我猜大家都信。”
“你的意思是,她成天采阳补阴,所以永葆青春啊!”
“……儿子,你咋跟你妈说话呢?我的意思是,她这人太邪乎,不正常!”
“现在的人注重保养。她这人又没什么心事,作息正常,皮肤好,显年轻很正常。小玫不是也看着挺年轻吗?”
“你是不知道。有些事,我也没跟你说过,也没法开口跟你说。”
“什么事?”
“你知道袁家那小子不?”
“谁?”
“袁孔。你袁叔的儿子。”
“我知道啊。他怎么了?他不是已经还俗了吗?前阵子还订婚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出家吗?”
“为什么?”
“就因为这个女人!”
“什么?”
“就因为舒琬她这个狐狸精!你说她心狠不?宁可让别人出家,也不答应。袁孔多俊一个小伙子,脾气性格家世,哪样不是一等一的好。我要是有个闺女能嫁给袁孔,梦里都能笑出来。”
“……您听谁说的?”
“我前阵子听你二姨说的。她不是跟袁孔他妈妈关系好吗?我最近打听了下,舒琬的风评不太好。”
“舒琬她风评怎么就不好了?”
“听说她心可狠了。有人因为她要死要活的,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妈,又有谁为她要死要活的了?”
“袁孔啊。他都为她出家了,还不是要死要活的?”
“妈,你别胡乱脑补了。袁孔出家,未必是因为舒琬。而且,就算是真的。舒琬不想随便将就,也不是她的错。说明她对感情认真负责。再说了,袁孔不是还俗了吗?这事就过去了,别再说了。谁的一生,没个坎啊灾啊?”
“儿子,你听妈说。你的坎,就是这个女人。你狠狠心把她忘了,娶了小玫,以后肯定就顺风顺水了。你娶了她,绝对的是娶了一祸水。这个女人太冷静,不像个女人。你像今天,我打了她一个耳光,她就跟没打着似的。还有小玫咬她那一口,肉都快咬下来了,她跟没事人似的。要我说,她就是成精了。你看看她,把她爸妈都逼成啥样了。成天把她当祖宗供着,她还天天给她爸妈甩脸子。”
“妈,我就光听说有草木成精,还没听过人也会成精。而且建国后万物不可成精,您知道吧?”
“你少给我扯淡!”
“妈,您也知道人的脾气,就是反对越激烈,反抗越激烈。我现在就是认定舒琬了。您要是再成天找事,信不信我直接就带着她领证去?您要是不反对,说不定我跟舒琬说的那样,谈着谈着,觉得我俩不合适,就分了。您老说二姨和我姑怎么怎么的。我想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家里反对激烈,她们未必真的会嫁给那两个人。有时候,因为家里反对太激烈,她们发了狠誓,后来想反悔都没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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