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方生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舒琬的身上。她为什么跟别的男人,能聊得那么开心?而跟自己在一起,总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仿佛跟自己同处一个空间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
齐同伸手按住舒琬的手,说:“你不能再喝了。”
他看着金敢,说:“小金子,我来跟你喝。”
金敢大着舌头,说:“小金子也是你叫的?我不跟你喝,你不配!申方生,是谁把他叫来的?叫他出去,滚出去!”
舒琬眼神一亮,这里面有故事。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小金子,来,跟我说,这位齐同,又怎么惹着你了?”
“他,就是一灾祸。我跟你说,我们班有个姑娘,我喜欢很久了。我也能看得出来,那姑娘对我也有好感。我就等着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表白,一举拿下,谁知半路来了他这个程咬金。我看上的姑娘,对他一见钟情了。就因为他在那给我们分析了一道数学题,那姑娘的芳心就被收走了。你说,你TM收走了,那就好好收着呗。他还不要,把那姑娘折磨得不成人样。”
“后来呢?”
“后来,那姑娘就出国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有钱人家就是好。高考失利了,可以去国外镀金。我们那,高考没考好,只能回家种地或者下车间了。”
“哎,不是在批判你男人嘛?你怎么把话题给拐了?”
“你也知道那是我男人啊?自罚三杯!当着你姐我的面,为了别个姑娘,埋汰我的男人,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金敢端起酒杯就喝。
齐同凑近申方生,说:“我真喜欢她说,我是她的男人。”
“你醉了。”申方生回答。
齐同哈哈笑起来
年轻人还有第二场,去暗黑。
齐同和舒琬一起去,待了没一会,先撤了。
申方生在二楼栏杆那靠着,盯着台下舞池看,仿佛又看见了那晚,穿着白衬衣跳舞的舒琬。这个女人,总是不停地给人带来惊喜。随意随性如行云似流水的舞蹈,他是第一次见。
以舞蹈为职业的人,因为经年累月的联系,舞姿多少带点为了追求优美的刻意,而少了灵性。而舞艺不精的人,因为修炼不够,跳得毫无章法,不怎么讲究舞姿,倒也自得其乐。舒琬,却极好地糅合了二者的优点,每一个舞步、每一个舞蹈动作都恰到好处,既让自己跳得舒畅,又给看的人一种美的享受。
他暗想:任何一种艺术,最开始出现的时候,绝对是为了先取悦自己;但是能取悦自己的东西,往往也能取悦别人。
“申董,我敬您一杯!”有美女下属端着酒杯过来,说。
申方生回过神来,瞬间觉得无趣。他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将空酒杯放在过路侍应生的托盘上,对美女下属说:“我要走了。麻烦你跟你们金总说下。”
他快步离去。
看着他孤独离去的背影,美女心里一阵疼,她从这个背影里,读出了寂寞和失落。公司的人都传,申董受过很重的情伤,看来所传非虚。听说,申董高中有个女朋友,在他出国后,两人就分手了。那女孩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根本就不给申董重来的机会。
申董,如果是我,肯定会耐心等你在国外学成归来……这个美女下属,在心底低低说。
午夜十二点过两分钟,齐同的手机响了。
齐同接通电话,传来齐氏集团公关部部长陈岭嵩焦灼的声音:“齐总,出大事了,齐氏集团卷入了赌博和非法集资、巨额诈骗中。‘天下第一卦’曝光的。我们根本就压不住!”
舒琬卧室的电脑,一天24小时开着。
齐同从床上翻身坐起,点开电脑网页。短短两分钟时间,各大网页头版头条,都是以“齐氏集团惊天骗局”为大标题。
齐同点开“天下第一卦”查看,整版都是关于齐氏集团骗局的报道,图文并茂。齐氏集团女掌门丁唯参与豪门地下赌场,每晚豪赌都是上千万的输赢。为满足其饕餮胃口,她以齐氏集团为依托,培训并指导其员工设立地下钱庄,疯狂敛财供其豪赌,敛财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文章配有丁唯豪赌的画面,并举了几个实例。其中一个,就是舒家庄两千多万骗局。
舒琬也已被午夜电话惊醒,这会坐在齐同旁边,一起查看网页。
齐同眉头紧锁,给他认识的传媒负责人打电话,大家都坚称,自己的后台被黑客进攻了,那些信息并不是他们转发的,他们想删除却系统已崩溃。
看来,问题主要出在“天下第一卦”身上。可是,“天下第一卦”的幕后是谁,一直是悬而未知的望城迷案。
齐同给他爷爷打电话。
齐同的爷爷听了齐同的汇报,说:“你想怎么处理?”
齐同回答:“压是压不住了。删还没传播得快。大家都喜欢看豪门出丑闻。我的意见是,通知警方介入。该查查,该抓抓。”
“你自己看着办吧。齐同,你要记住,我和你奶奶都年纪大了,齐氏集团未来是你的。你爸爸靠不住,我本来以为你妈妈能靠得住,谁知更靠不住。我们几十代攒下的人品,都被她一夜之间给败光了。”
“爷爷,还有个事。我们控股的有几家公司上市了,明天一开市肯定会受影响。我想找人接手,有人抛售就赶紧购入。以免我们的股市波动太大,股民损失严重。”
“你需要多少钱?”
“保守估计的话,至少要十个亿。只要一开始稳住了,后面股民的心也会稳定下来。”
“我给你二十个亿,你一定得给我守住了。”
“好。”
挂了电话,齐同边穿衣服,边给各路人马打电话。
临出门前,他看着舒琬,抱歉道:“不好意思,领证的事得推一推了。”
“傻瓜,没事。你赶紧去处理,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好的。谢谢你,老婆。”齐同出去了。
舒琬在电脑前守着,浏览着各大网站的报道,尤其是“天下第一卦”的报道。大家都知道,“天下第一卦”的消息,是十分准确的。那么舒家庄非法集资案的幕后居然是丁唯,是齐同被人骗了,还是齐同在故意隐瞒?他事先是否知情?
地下赌场,在哪里?
丁唯的行踪她查过,并没有什么异样。难道……
舒琬突然想到了郭家大宅。她的脑海中,突然勾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郭家在设局。丁唯入了局,越陷越深,无法脱身。
这就是为什么,丁唯那么费尽心机要撮合齐同跟郭柔玫。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有些任性,或者因为什么克头妻,都远远不足以解释,丁唯的各种动作。
如果因为丁唯欠下了高额的赌债,试图以齐同的婚事来做最后的翻身,就可以解释了。
如此说来,这个“天下第一卦”爆料,很有可能是郭家的杰作。
…………
郭家大宅。
丁唯在大厅心急如焚,来回踱步。据她得到的消息,齐同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出现,将自己带走。
齐同,齐同,这个让自己以正宫身份能入住齐家的小子,她一向猜不透他的想法。
郭柔玫的父母,正在楼上大吵了一架。
“你这样做,如何让两家结亲家?你让小玫怎么办?”郭柔玫的母亲生气道。
“妇人之仁!你以为到了现在,还觉得我们两家还能结亲吗?我们布了那么久的局,就这样主动轻易放弃?”郭柔玫的父亲厉声说。
郭柔玫的车子像一阵疾风般,驶进郭家的院子。
丁唯看见郭柔玫,像看见了救命稻草,朝她跑去,说:“小玫,求你了。你跟你爸妈说,让他们再给我点时间。很快,很快齐同就会跟那个女人分开。”
郭柔玫厌恶地看了丁唯一眼,往楼上跑。
她跑到父母的房间,猛得推门进去。
“小玫,你怎么回来了?今天没课吗?”郭柔玫的母亲掩饰住脸上的紧张,说。
“是你们做的,对不对?是不是你们做的?爸爸、妈妈,你们这是想干嘛?你们想让唯姨坐监牢吗?啊?”郭柔玫关上门,质问自己的父母。
“这是她咎由自取!”郭柔玫的父亲冷笑,说,“她说了,会兑现自己的诺言。她如果做不到,我们就帮她加点猛料、加点油点把火。郭家,岂是她一个丁唯可以一次又一次谈条件的?”
“你们究竟,背着我做了什么交易?!”郭柔玫尖叫道。
“好孩子,别激动。我们是你最亲的父亲母亲,我们不会害你的。”郭柔玫的母亲搂住郭柔玫,说。
“对,对对对,你们不会害我,你们只会利用我。是你们,整天跟我灌输,齐同是我的丈夫的理论,让我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越陷越深。”郭柔玫使劲推开自己的母亲,差点把她的母亲推倒;她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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