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齐氏集团控股公司的股价,刚开始有些波动,后面稳定了下来,并隐隐在上涨的趋势。下午三点收市后,齐氏集团高层会议召开。在会上,老董事长宣布将丁唯在齐氏集团的职务全部收回,由齐同暂代。
会后,齐同给舒琬打电话。
舒琬接起电话,问:“事情处理完了吗?”
“差不多了,”齐同的语气中透着疲惫,说,“万幸,‘天下第一卦把版面’给撤了。不然,这事只怕很难收场。你帮我约下许静和许诚,今晚咱们两个请他们吃饭。”
“好,”舒琬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吧?”
“嗯。”齐同低低说。
“你下楼来,我在下面等你。”
“你一直等在楼下?”
“嗯。”
“好,我马上下来。”
舒琬在旋转门门口站着,齐同出了电梯门朝她快步走来,紧紧将舒琬抱住。他抱得那么紧,让舒琬不得不怀疑,丁唯已经向他透过底了。
要老妈,还是要媳妇?
如果自己的一段婚姻,能免去母亲的牢狱之灾,齐同是否愿意?
舒琬内心泛出一丝酸楚。如果换了自己是齐同,自己会妥协吗?一个是生养自己的母亲,一个是此生的挚爱。
舒琬说:“我们先随便吃点东西吧。我跟许静和许诚约了,七点在蛤蛤吃饭。”
“好。”齐同伸手牵住舒琬的手。
两人开车寻了家小吃馆坐下。
吃饭的时候,齐同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天下第一卦居然突然把新闻给撤了。”
舒琬回答:“我去郭家大宅了。”
她将自己的推测,和跟郭家的短暂交涉说了一遍。
齐同的眼神透着古怪,说:“那你给我,装定位器了吗?”
舒琬回答:“如果我觉得有必要,会装的。”
齐同笑了笑,换了话题,说:“这家的小菜不错,我挺喜欢的。”
“你有没有考虑过,用自己的婚姻,换你母亲的自由?”舒琬终于问出口。她发现自己,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能沉得住气。
齐同摇头,说:“如果没有你,我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我的母亲,所有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的错,为什么要让她的儿子用自己的终身幸福为她买单?”
“可是,你跟郭柔玫在一起,未必过得不幸福。你跟她在一起,不是也挺开心吗?”
“舒琬,你知道什么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吗?我认识你之前,几乎不做梦。遇见你之后,我居然开始做梦。梦,居然还是彩色的。我以前很讨厌睡觉。可是自从你在我生命中出现后,我喜欢上了睡觉。”
“如果你不是那么喜欢我,是不是会拿自己的婚姻去做交换?”
“应该不会。”
“这么说,不是因为你深爱我所以不做交换。而是你本身就讨厌,拿婚姻自由做交换?”
面对舒琬的追问,齐同迟疑了两秒,说:“我确实讨厌失去婚姻自由。但是,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妥协。毕竟我的母亲对我有大恩。父母债,子女还,也是天经地义。”
舒琬陷入了沉思。
“你不高兴了吗?”齐同小声问。
舒琬摇头,说:“我在想,如果是我,我会不会换。像你说的,为什么别人犯的错,要让自己来承担,难道就凭那个人是生养自己的人?”
“那你会换吗?”
“我不知道。也许激情褪去,和谁过日子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没什么不一样。”
“那你是倾向于换?”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会换。但是有了你,我不会换。你,我千金不换。”
齐同说:“谢谢你,媳妇。吃点东西吧。只怕你今天也一天没吃东西。”
晚上跟许诚、许静碰面。
齐同先向许静道歉,说自己之前得到的信息显示,金米确实是拿舒家庄的钱去挥霍了。之后他说,他跟他爷爷商量了,那两千多万,齐家来出。
许静沉默了好一会,看了眼许诚。
许诚会意,说:“齐同,我们当然是信任你的。既然金米的钱并没有给你妈妈,那么你们承担这两千多万,就没有道理了。”
“就当我们替我妈妈在赎罪吧。没有这笔债,你们也可以早点步入正常的生活。”齐同真诚道。
舒琬开玩笑,说:“你们不要打击齐同的这份孝心。”
许静笑了,说:“舒琬,你是不是齐家的媳妇?怎么花齐家的钱,你比谁都开心?”
大家都笑了。
“许诚,你们的房子定了没?”舒琬问。
“还没有。正打算定。”许诚回答。
“正好。有了这笔钱,你们可以买更好的房子了。”
“齐同、舒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俩才好。”
“你是不是傻了?是齐同家该感谢你们才对。这事若不是你们压住了,这会不知道闹成什么样了。”
许诚嘴唇嗫嚅了下,想说,大功臣还是你自己,但还是忍住了。
许静反应过来,说:“那以后,我是不是可以不用背债了?”
“是啊!”舒琬回应她。
许静大喊大叫起来,说:“今天,我要狂欢,我要不醉不归!”
酒醉之时,许静趴在桌上,呜呜哭了起来。这几个月对她来说,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许诚给齐同和舒琬递烟。
齐同伸手接过烟,舒琬却摆手,说:“我戒了。”
“那我也借了。”齐同把烟还给许诚。
许诚收起烟,说:“戒了挺好的。”
“你想抽就抽吧。”舒琬说。
“不用。我现在也很少抽。你们婚期是不是近了?”许诚问。
“是的。九月二十六。”舒琬回答。
“哦,那挺近了。舒琬,你结婚后辞职吗?”
“你怎么这么问?”
“齐同真是太宠你了。”
齐同耸肩,说:“舒琬可不这么觉得。她觉得,这是她自己争取的结果。”
“难道不是吗?”舒琬挑眉。
任天刚端着水果过来,凑近舒琬,说:“嫂子,黄聪白在这里。你要不要见见?”
“天刚,你跟你嫂子嘀咕啥呢?”齐同看见了,问。
“哦,那个,有个朋友在这里。我问嫂子,她要不要见。”任天刚心虚道。
“谁啊?”
“黄聪白。”
“谁?”
“黄君承的干妹妹。”
齐同个“哦”了一声,说:“琬,你什么时候跟她是朋友了?”
舒琬笑,说:“有过一面之缘。那我去见见。”
待她走后,齐同跟许诚端起酒杯,碰了一杯。
“你们想把房子买在哪里?”齐同问。
“还不定。我们对望城不熟悉。有人推荐了几套房子,看着都还不错。当时推的价位低。这下有了钱,可以好好选选了。”
“嗯。我明天一早安排人打款。”
“齐同,一下子出这么多钱,不为难你吧?”
“不会。这是我妈妈惹的事,我爷爷只想尽快安抚好你们。你们不深究,我们就感激涕零了。”
舒琬跟着任天刚一出门,就看见舒挺迎面走来。
“妹子,好巧啊!”舒挺一看见舒琬,眼神一亮。
他过来搂住舒琬的脖子,说:“走,陪哥喝几杯去。”
他见任天刚一脸惊讶的样子,解释说:“任帅,记住了,这是我妹妹,亲的。他爷爷就是我爷爷。以后她由我罩着。”
“哥,你别忘了,我在封山育林呢。”舒琬撇嘴。
“少来!你也就能骗骗爷爷和我妈他们,还能骗得了我,”他的鼻子凑近舒琬的嘴,说,“闻闻,刚刚就喝过酒。”
“真不要脸!”一个女孩从旁路过,嘟囔。
三人一愣,扭脸看。
是陶芩。
舒琬乐了,说:“哥,这不是嫂子吗?”
“啥?”
“嫂子,你媳妇。”
“你说什么狗屁话呢?”
“坊间流传,陶芩是你舒大公子的女朋友啊。怎么,你还不敢承认?”
“我的好妹子啊,这是哪跟哪呢?”
陶芩站住,恶狠狠盯着舒琬看,像正室盯着小三。
舒挺气极,说:“你瞅谁呢?我妹妹是你能胡瞅的吗?”
“舒挺哥,我能原谅你还没有定性。但是,我不能原谅别人借着认哥哥妹妹的由头,跟你套近乎。”陶芩回答。
“你TM是不是有病啊!我要你原谅个毛线球?”
“舒挺哥,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舒挺不怒反笑,说:“得,我摊上神经病了。”
陶芩问:“舒挺哥,你什么意思?你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你当我眼睛是瞎的?”
“那,那天晚上玩游戏,你输了,让你亲一下你场上最喜欢的女孩,你为什么亲我?”
“姐姐,那天在场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就咱俩是单身。我不亲你,我等着挨揍啊?”
“可是——”
“可是什么?我连你叫什么都不清楚,你是怎么能自信到以为我喜欢的人是你?”
陶芩捂着脸,哭着跑了。
“哥,你们玩得可真开!”
“又没有亲她的嘴,就碰了下她的脸。我就不信,你没玩过这种游戏。”
“我还真没玩过。”
“你就吹牛吧。”
“你自己行为不检点,还说我吹牛,你——”
任天刚低声说:“你俩别斗嘴了。摊上事了。”
陶芩带着几个壮汉,往这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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