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的环境下。
秦树一只手抓住了跟前一醉酒大汉的胳膊,送酒的托盘落在地上,玻璃杯碎成了渣渣,昂贵的鸡尾酒也洒满了地面,散发出浓郁的酒精味。
“你没事吧?”秦树望着身旁同样穿着服务生衣服的女孩子问道。
女孩花容失色,吓得压根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用摇头的方式努力回答秦树;她反应了一会儿,连忙蹲下身子收拾残局,将那玻璃碎片赶快往托盘里面装。
哪知。
被秦树抓住胳膊的大汉竟无耻的一脚踩了上去,直接把女孩的手压在玻璃渣上,嘴里振振有词:“呵呵,什么狗屁东西。”
“啊!”女孩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双手被戳出好几处伤口。
“看到没有,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你最好把手给老子松开,不然我剁了你的手。”醉汉得意洋洋的望着秦树,是在耀武扬威。
“我要是不肯呢。”秦树面无表情的说道,一点嬉皮笑脸的意思都没有。他本来心情就差,被张风的沉默搞得恼火呢,碰上这货摸人家女孩子屁股,本想着教训教训就完了。
没想到这货竟然如此凶狠无道,今儿个这事儿还真就没完了。
“那我就不松开,有本事你打我啊!来,往这打!”醉汉嚣张的指着自己的鼻梁骨,提高声音大声喊道。
周围围观那么多人,愣是没有一个敢提女孩子出头的,都躲在后头窃窃私语。
不远处的张风见着动静,到是第一时间站了起来,作势一条腿就跨出座位想要朝秦树走过去。哪知这时,郑学长连忙伸手抓住张风,摇摇头压低声音严肃道:
“诶,不要乱来!那个家伙我认识,叫严冬。他可是风艺会所的外联负责人,和孙妮两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号称风艺双马车。据说,他还是老狗的小舅子呢!”
“这么厉害?张风,你可别给大家惹麻烦。”嘟嘟一听秦树惹的人来头这么大,当即有些发憷,深怕引火烧身。
“学长,老狗又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林云喜手下第一大将老狗啊,林云喜这号人物你总听过吧?不知道回去问问你爸妈,早些年没人不知道他,出了名的老炮。”郑学长煞有其事的说道,周围几人面露恍然大悟之色。
如此,更不敢多管闲事了。
张风神色也是一变,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坐下来了。
“不过。”这时,郑学长话锋一转,挺直了胸膛自吹自擂道:“你们也不用太怕了,我跟老狗有点交集。他在我们公司做过金融理财,一点小面子还是会给我的!”
一听他这话,几人都不由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在座的两个女孩包括嘟嘟望着郑学长的目光都带着些崇拜,压根就没人去看踌躇的张风,这也让张风更加煎熬,觉得今天晚上的自己哪都不是人。
此时。
秦树跟前的严冬俨然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压着姑娘的脚依旧不肯松开,还不停的对着秦树叫嚣:“你打我啊,你来打啊!”
“啪!”秦树二话不说一拳头砸在那家伙的鼻梁上。
嘈杂的酒吧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心中暗自喊道:天呐,一个服务员还真敢打严冬?不知道严冬是风艺的领导么。
“啊!”只听见一声惨叫,严冬变一个跟斗翻摔在地上,鼻血哗啦啦的往外流。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满足你,我怎么配做服务员呢?满足顾客的一切要求嘛。”秦树挑挑眉头,连忙将地上的女孩扶了起来。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
“啪!”秦树走上前对着起身的严冬抬手又是一巴掌将他打趴了回去,可脸上却是满脸热心的笑容:“你是顾客嘛,你要起来怎么也不喊我?你这自己起来了,显得我多没有服务精神啊。”
严冬晃晃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呢。
“啪!”走到他跟前的秦树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直接把严冬给打蒙了。
“我他妈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
“你前面总共说了八句让我打你,我这么优秀的服务人员怎么会忘记顾客跟我说的每一句话呢?你也太看不起我的职业素养了。”秦树哼哼一句,抬起手来左右开弓。
只听见“啪啪啪”的耳光声响彻整个酒吧,围观群众都不由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隐隐作痛。
“张风,没……没看出来,你这个朋友打起架来还挺,挺猛的。”嘟嘟看的有些傻眼了,能像秦树这样大胆出手教训混蛋的人真不多。
还能打的这么顺畅,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那就更少了。
“你们别以为他是服务员就小看他,他在我们学校现在可是武术社社长,你们难道就没有听过他的名字吗?他叫秦树。”张风略显得意,有些为秦树感到自豪。
“秦树?原来他就是秦树。”嘟嘟一愣,作为怀仁大学经济学院金融专业的一名学生,她自然也听过最近在中医学院风头正盛的秦树了。
“武夫,这又不是古代,这可是2018年,会打架能当饭吃啊?人脉才是关键!做服务员能认识的只有服务员。”郑学长哼哼两声表示不屑。
“给我住手!”这时,门口处传来一阵冷哼,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
众人望去,就见:三十多岁便秃了半个脑袋,在脑门正中间上纹着一条猎狗的大汉带着三十个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你那朋友完蛋了!”郑学长紧盯着走进来的这伙人,转头与张风说道。
“啊?”张风显然不解。
“那个头顶上带着猎狗纹身的人就是云喜哥麾下第一大将,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老狗了。”郑学长抬头对着进来那带猎狗纹身的男人努努嘴巴,示意张风等人看去。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老狗?张风不由替秦树担心了起来。
被秦树暴打成猪头的严冬见着老狗,一嗓子嚎的那叫一个清澈:“老狗哥!”
他三两下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捂着脸站到老狗身旁,抬手指着秦树恶狠狠的说道:“这家伙在咱们风艺的地盘上耀武扬威,还把我打成这样!我不过就是管教员工而已,这个新来的服务员就敢这么嚣张!”
老狗?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老狗?云喜哥手下头号大将?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顿,望向秦树的眼神带这些同情了。
“这事儿都是因为我……。”秦树身后的女服务员一听老狗的名号,立马急了,上前一步要为秦树开脱。
可她一个普通服务员哪里说得上话。
老狗压根懒得理她,径直几步走到秦树跟前,冷冷的盯着他:“新来的服务员?以前好像是没见过你,不懂规矩那是得交点学费。”
“怎么回事?!”不等秦树回答,办公室里收到消息的孙姐也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久经世事的她扫一眼眼前的场景,想起报信人的话,立马也就明白大概是什么回事了。她连忙拦在秦树和老狗之间,笑着说道:“老狗,你今天怎么到这来了?大家都是自己人,这里头有误会!”
“孙姐,按理说酒吧是你管着,这事儿我不该过问。可严冬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喊我一声老狗哥,那也就是我的人了,把他打成这样难道不得给我个交代?”老狗一声冷哼,摆明了不肯放过秦树了。
“就是!再怎么说把我打成这样,再有误会也得付出代价。孙妮,你是云喜哥的人,我不是吗?咱们两个在风艺可是平起平坐的。”严冬指着自己的猪头脑袋大声喊道,有了老狗给她撑腰就是不一样。
孙妮面露尴尬之色,她不可能去找秦树麻烦的。
要知道现在云喜哥的病全靠秦树不说,两人还是结拜兄弟啊!云喜哥这一辈子朋友满天下,结拜兄弟可就秦树这么一个。
“老狗哥,我跟你说个事儿,秦树他……。”孙妮只好上前,要小声把这件事告诉老狗。
“没什么好说的孙妮!”哪知老狗竟不领情,当着众人的面打断了孙妮,就是要秦树好看,实际上他也是想给孙妮点颜色,让自己手底下这严冬在风艺会所这个口子上能占上风。
“孙姐。”秦树上前一步,伸手拍拍孙妮的肩膀示意她到一边。
他自己一人面对气势十足的老狗,面带笑容的问道:“那你想怎样?”
“跪下,道歉,让我兄弟严冬打回去,这事儿能了。”老狗一副大哥作风,讲的是豪情义气。
“我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那你今儿个就别想从这出去了。上去吧,上头有专门为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准备的包厢,一个小时不道歉没关系,那我就关你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只要你撑得住。”老狗眯起了眼睛,身后几个小弟围上前来堵住秦树身体周遭,让他没办法逃跑。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拖到楼上去关起来!”严冬站在老狗身旁扬武耀威,他心里明白这么多人看着,大家也都有手机,自然不好贸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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