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喜身子随着目光缓缓转了过来,一双眼睛咄咄逼人,看的老狗连连吞咽口水,心里发憷。
“云喜哥,搞,搞错了吧!我抓的是一个新来的服务员,怎么可能是您口中的秦先生呢?我跟您这么多年,这点分寸还是有的。”老狗慌忙中,连忙抬手向林云喜解释,发誓自己绝对不会犯那样低级的错误。
“孙妮,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林云喜眉头微皱,平日里他最倚重老狗了,心想他也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云喜哥,今天晚上人手不够,秦树主动要求下场帮忙做服务员,是我答应的。”孙妮摆了摆头,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跟老狗说过了,这个人不能抓,可他偏偏不听啊!”
孙妮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显然她非常笃定自己所说就是事实。
“难道,难道我真把云喜哥的朋友给抓了?”老狗咕咚一声吞吞口水,想起此前孙妮三番五次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开始打鼓了。
“老狗,你抓的那个人可叫秦树?”林云喜走到老狗跟前,沉声问道。
“好像是,反正是姓秦。”
“二十出头?”
“嗯。”
“一米七八左右?”
“是……。”
“短发?”林云喜越问脸色愈发凝重。
“没……没错。”老狗越是回答,心里越是不安。
“那就是秦先生没错了!”林云喜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抬起来指着老狗煞白的面庞骂道:
“老狗啊老狗,平日里你做事儿向来稳重,怎么今天晚上干这种蠢事?!秦先生对我有多重要你知道吗?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负不起这个责任!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让你手下放人,千万不能让秦先生受委屈。”
“云喜哥,恐怕……恐怕已经晚了。”老狗身子一颤,神色尴尬的看着林云喜。
“什么?”林云喜心里咯噔一声,满眼惊吓的望着老狗。
“云喜哥,秦先生一开始是和严冬起了冲突,老狗也是帮严冬出气,这会儿功夫秦先生是被严冬五花大绑的带去了小黑屋,有几分钟时间了。”孙妮苦笑一声说道。
“什么?!”林云喜一听,差点没有站稳咯。
严冬这人他不熟,但有所耳闻。
锱铢必报,小肚鸡肠,为此林云喜也几次和老狗说过要用人的当,眼下秦树落在严冬手里哪还能有好果子吃?
这要是严冬打了秦树,本来的朋友关系不就变成仇人了吗?先不说秦树这身功夫让人忌惮,自己这腿他就更不会治了!
越想林云喜越是后怕,咬牙切齿的抬手狠狠指了指老狗,随即一声不吭的转身就往楼上跑!脚下步伐尤为急切。
老狗和孙妮两人不敢懈怠,紧紧跟在后头。
一路上老狗都在不停的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暗暗祈祷严冬还没犯大错,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围观群众看着老狗卑躬屈膝、满头大汗的模样,各个都紧闭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直到林云喜带着老狗和孙妮两人消失在二楼楼梯口处,人群中才爆发出一阵近乎疯狂的议论声:
“哗,那个服务生竟然是云喜哥的朋友?就是秦先生。”
“可不是吗?你看云喜哥对他恭敬的样子,老狗在他面前算个屁啊。”
“严冬恐怕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了!”
最惊讶的当属张风的那几个朋友了,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哪里会想的到自己几分钟前还看不起的小服务员,此时竟摇身一变成了林云喜都尊称为秦先生的人物了。
“没想到张风的朋友这么有来头?”嘟嘟目光闪烁着惊讶,这时才四处寻找张风的身影,终于发现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
“张风呢?你们有看到张风去哪里了吗?”
要是寻常时候,学长和同行人定会侮辱一番张风让嘟嘟不要在意。尤其是对嘟嘟也有意思的郑学长,他压根就没把张风这个情敌当回事儿,几年来都是如此。
可眼下他看着嘟嘟四处寻找张风的模样,心里竟也不自觉的有些慌了,眨眨眼睛暗中叹道:“没,没想到张风……张风他竟然也认识这么有背景的朋友?!”
此时。
二楼。
风艺专门用来给闹事的顾客醒酒或是给违法人员关禁闭的小黑屋里,四周密闭,仅有一扇窗户对南而开也关的严严实实。
屋子里唯一的光源是头顶上的白炽灯,唯一的透风的就剩下门缝的边缘。
秦树坐在一张木椅子上,双手与椅子扶手紧紧捆在一起,恶劣的环境也让他额头泛起了豆大的汗珠。
可他整个人却神色轻松,翘着二郎腿,歪着脑袋望着眼前挥舞着棒球棍的严冬。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没搞清楚自己落在了谁手里吧?睁大你狗眼看清楚了,你严爷我也特么是谁都能惹的吗?”严冬十分不满秦树的随意姿态,丢下狠话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呵呵。”秦树嘴角一挑,不屑的笑了笑,玩味道:“严冬瓜。”
“老子叫严冬,不叫严冬瓜!”
“知道了,严冬瓜,你信不信要不了十分钟你就会跪在我面前?我劝你现在把我放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秦树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呸!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啊。有孙妮罩着你就可以大摇大摆了,有点前脚功夫就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了,狗哥你不是照样不敢惹!痴人说梦的话到是一句说的比一句响亮,傻子吧。”严冬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走上前去扬起自己的棒球棍作势就要往秦树身上招呼。
“砰砰砰!”这时,紧闭着的小黑屋房门忽然剧烈的震动,门外有人疯狂的拍打着房门。
“谁啊?!扫兴。”严冬挥棍子的手不由一顿,骂骂咧咧的吼了一句随即转头对着门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把门给开了。
门一开。
林云喜打头第一个走了进来,一看屋子里的场景,心里不由一突。
之前被他奉为座上宾的秦树,如今就像个阶下囚一样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他面前,严冬拿着棍子耀武耀威,像极了严刑逼供的酷吏。
看到这场面时,林云喜心里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要命了!这下我和秦先生的关系该怎么缓和啊。
“呦!云喜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严冬见着林云喜来了,赶忙放下棒子,搓着双手迎了上来,笑的那叫一个春光灿烂。
“滚开!”林云喜伸手将他推到一旁,径直走向被捆在椅子上的秦树,满脸心疼、悔恨的表情大声道:
“秦树兄弟!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啊。”
秦……秦树兄弟?被推到一旁的严冬一下傻眼了,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一脸懵逼的望向跟进来的老狗,连忙凑上前去低声问道:
“老狗哥,这,这是什么情况?老板怎么喊那服务员兄弟啊?”
“大水冲了龙王庙,淹了自己人!那是云喜哥的好朋友秦树秦先生,他压根就不是酒吧的服务员,哎!你可把我害惨了。”老狗满脸郁闷的瞪着严冬,脸上写满了懊恼。
“什……什么!”严冬闻言身子一颤,咕咚一声吞吞口水,欲哭无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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