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老祖自旁边观瞧一阵,见二人抱头痛哭,一副苦命鸳鸯的样子,而自己就是那棒打鸳鸯的恶人,心中一阵厌恶反感!
上前自屠云岩肩上踢了一脚,毫不留情将他踹倒在一边,凶蛮的纠住晴阳的手臂,如拖一只小猫小狗一样,猛一提扯,几欲扯断晴阳细弱的手臂。
将她拖离出屠云岩的怀抱,啐了一口道:"哭哭啼啼真他娘孬种!老鬼有个这么不中用的儿子,不如沒有!"
屠云岩心中纵然万千怒火,此时心中却只生出龙游浅滩,虎落平阳的无奈感慨!
纵是有心与血魔同归于尽,却无奈力不从心,被他踢了一脚,更是连挣扎的气韵也沒有。
眼睁睁见晴阳被他拖走,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奈的感觉,这种无助的感觉,着实比剜心更痛!
晴阳被血魔拖着离开关押屠云岩的地穴,屠云岩挣扎着伸向晴阳的手,距离随着血魔的脚步一点一点远离,满眼的悲痛无奈,悲怆叫了声:"晴阳⋯。”
晴阳心中万千感慨,却说不出一句话!待血魔将她拖到了洞穴的拐角处,已看不到屠云岩的身影,晴阳才终于开口道了声:“屠云岩,如果我们还能出去,我就嫁给你!”
血魔阴鸷的眼珠瞥了一眼晴阳,嘲冷道:“他出不出的去不重要,你是出不去了!”
晴阳道:“那你就将他放出去吧!”
“本坐放了,那小子死心眼,死活不肯走!本坐总不能求着他走吧!”
“那你就将他丟出洞穴,不放他进来!”
“哼哼,你们两个倒有点意思,如果你不是至阴至阳的灵血之体,不是无嗔的女儿,本坐还倒舍不得你死!”
去是去转八拐,来时就快了许多,说着话已到了先前的洞穴,血魔将晴阳推到石床上,转头道:“蛇精,去找些吃的给她!”
乌灵伏地一拜,道:“奴婢遵命!”说着付地后退而去!
血魔看了看晴阳,道:“丫头能不能活下去,能不能撑到第四十九天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晴阳冷哼一声,道:“如照你刚刚的吸法,莫说四十九日,估计用不了十日,我的血就被你吸完了。”
血魔脑中思考了一下,暗道:“确实,这丫头的血实在太过美味,吸上一口便忍不住想大吸特吸!只怕不几日就吸干了!”
想到这,忍不住又口干舌燥,垂涎三尺,舔舔唇齿间残留的遗香!
打量着晴阳,道:“那你说怎么办?”
晴阳冷笑一声,道:“你这样吸我的血液,无疑杀鸡取卵,我死不重要,只怕我死了,你也恢复不了你的相貌!”
血魔道:“有话就直说,莫拐弯抹角寻恤本坐。”
晴阳转动下眼珠,心道:“这老怪物,急于恢复皮相,我需得利用这一点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故板起小脸,神情肃穆的道:“你可知为何别人都是平庸之血,于你无用,而我的血却是至阴至阳,血中极品?”
血魔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又怕中她圈套,只目无表情道:“为何?”
晴阳见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中便有了主意,就怕他丝毫不感好奇,如那样,便也无法与之沟通,只怕自己仍是死路一条。
晴阳见他追问,便道:“其一,你是知道只有我的血液才能恢复你的皮相,如我死了,这天底下再也沒有人有我这样的血液!”
“哼哼,那可未必,天底下有一个就有第二个,本坐会倾所有能力去寻找拥有至阴至阳的血体。”
晴阳轻嗤一笑,道:“哼,我看你真是年纪大,糊涂了,你当是这么容易养成至阳至阴的载体吗?我之所以有这独天无二的血体,其一是生来就是至阳至阴之体,其二,我活了这三千岁,全凭我父尊寻遍四海九天,三界五行六道的仙草灵参,莫说其它,单单是万年才得以长成的参灵,我都不知吃了多少,你便知我的血有多珍贵,其三嘛⋯。”
“ 其三如何?”
“其三便是,莫说似我这般的不好找,既使你找到了,你敢确保别人就能撑到四十九天吗?”
“呵呵,就算恢复不了皮相,本坐也可以借助这血灵大增功力!”
“是,是,是,我的血是能令你功力大增,可普天之下,能增加功力修为的东西大把,最普通的可以通过正修,勤修,苦修,再不济也可邪修,吸食别的修为,除此之外,还可以通过灵丹灵草,法器之类来增加功力,而恢复皮相,却是只此无它!我这么珍贵的血灵,只被你用来增强功力,岂不是活活糟践了。”
血魔听此,心中已有所动,她说的却是如此,只是还不知她究竟要干嘛,笑道:“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说下去⋯。”
“阁下是聪明人,还用我说吗?”
“本坐不知你葫芦里卖什么药,还是直接了当的好!”
晴阳冷哼一笑,坐在石凳上,道:“很简单啊,这四十九天里,你不单要保障我活下去,每天只能吸取一小杯血,还要好吃好喝供足了营养,我才能平平安安活到四十九天,你也才能恢复往昔的皮相!”
血魔听到此,一一"哼哼哼哼"一一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阵诡异的笑!
直笑的晴阳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的看着血魔,心中一阵不安!
“你很聪明!”血魔说着伸手自晴阳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
晴阳险些被他拍坐在地上,听他声音阴阳怪气,似喜似怒,不知他是要撕碎自己,还是准备立马将自已的血吸干!
晴阳心只咚咚跳个不停,心想:“完了,说不动这老怪物,这老怪物不上当!”
正盘算着不知如何是好,却听血魔阴声道: “本坐就依你!”
晴阳听他这么说,心中的大石"咚"落地了,头上身上已浸出密汗,心仍狂跳不止,眼下虽未脱险,其码这四十九天自己不会死!只要自己不死就一切都有可能,就有机会出去,如果死了,可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既然他被自己说动了,那此时不加条件更待何时,想到这,晴阳又道:“慢着,我还有一个要求!”
“说!”
“ 我还有个要求,与你来说很简单。”
“ 说来听听。”
“ 我要跟屠云岩待在一起,我要照顾他。”
“那不行,那小子诡计多端,有他在你身边本坐不放心。”
“他都伤成那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本坐最多答应你,每天给你见他一面。”
晴阳想了想无奈道: “那行吧,你得保证,屠云岩要好好的,不能受一丝委屈。”
血魔老祖鼻腔冷哧一声:“那要看他肯不肯乖乖听话,若在敢玩花样···哼!”说着一缕红光一闪,不见了影子。
待血魔走后,乌灵用荷叶裹了一些水果之类的蹑手蹑脚的就来了,将水果摆在石桌上道:“主人,吃点东西吧。”
晴阳看了下,全是又青又小的野果,不用尝就知肯定又苦又涩。
“ 啊!怎么全是果子,这怎么吃的下去。”
乌灵道:“主人这槐榕洞附近只有这些,这还是乌灵在后山摘得。”
晴阳无奈,肚子饿的受不了,不吃也得吃,信手捏了一个青果,在衣服上擦了擦,放嘴里一咬,只酸涩的五官都拧到了一块,这绝对是吃过最难吃的东西:“呸,呸,呸,这是果子吗?”
乌灵怯怯的看着晴阳,将细长的手指竖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道:“主人小声些,千万别吵醒隔壁的老祖。”
晴阳见她一副惊恐的样子,道:“那还有没有别的吃的?”
乌灵为难道:“嗯,有是有,就怕主人不肯吃。”
“ 我就不信还有别这更难吃的,快去给我拿来。”
“哦,乌灵这就去给主人拿人肉去。”
“ 站住!你说的别的吃的就是人肉吗?”晴阳惊恐的瞪圆了眼睛,加上果子的巨酸,胃里一阵翻滚,干呕了几声。
乌灵见此,呆呆的看着晴阳,道:“主人可以试下,很美味的。”
晴阳在忍不住吐了一口酸水,厌恶的瞟一眼乌灵,道:“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是告诫你不准再吃人肉吗?”
乌灵委屈的道:“可是,这里没有别的吃的,在说吃人肉跟吃鸡肉,猪肉有何不同?人类还不是抓我们蛇类来吃,奴婢的父母姐妹全是被人类抓去做成了蛇羹,凭什么人类可以吃我们,我们却不可以吃人类?”
晴阳一时语塞,她说的很正确呀,为什么人类吃什么都像是理所当然,什么都可以作为人类的食物,而人类被吃却要被当作邪恶的怪物,像是天理不容一般。
晴阳想不起用什么话来反驳,干脆一瞪眼,怒道:“不许就是不许,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天地万物修行皆以修成人身为榜样,既已修成人身,便要懂人性,你会吃自己的同类吗?”
乌灵点头道:“会呀,肚子饿了就会呀,你不吃它,可它要吃你呀。”
晴阳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终于明白,父尊虽为魔尊,执掌三界无行六道整个魔,妖,精,怪万物修行者,却那么深恶痛绝子民邪修。
邪修者不但不准入魔都,一经发现,便是剥皮剔骨的酷刑,从前自己总以为,父尊执法过于严酷,现在才有深切体会,对于动物类的修行者,单单智力这一块,不经千年万年的修炼模仿,难以褪去原本的属性,只能执行铁腕严罚政法,让修行者知道“法”的可怕,从而强制修行者不敢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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