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阳才不管他得来的有多不容易,将他扯到一边,打开食盒,一股浓浓的香味弥散开来,勾的人垂涎三尺,晴阳早已饿的受不住,急急抓起一只烤乳鸽,咬了一口,这烤的外焦里嫩的乳鸽,一咬满口酥油,还丝丝冒着热气,真是好吃的···。
乌灵跟黑蝠在旁边,看她吃的津津有味,狼吞虎咽,也忍不住垂涎三尺。
晴阳递了一只烤乳鸽给乌灵,道:“你尝尝。”
乌灵小心翼翼的接过,如获珍宝一般捧着,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压制不住的欢喜,倒腾来倒腾去不舍的下口。
晴阳见状,道:“快吃呀,凉了就不好吃了。”
乌灵欢喜道:“主人,这怎么吃。”
晴阳将哪乳鸽撕开,朝肥嫩焦酥的乳鸽腿上咬了一口,道:“就这样吃啊。”
黑蝠馋的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也伸手去拿,被晴阳朝他手上打了一下,不满道:“你干嘛?”
黑蝠气忿道:“东西是我弄回来的,本大王吃点怎么了。”
晴阳道:“就是因为是你弄回来的,你肯定已经吃个够本了!还吃什么吃。”
黑蝠辩解道:“天地良心啊,本大王只顾着早些回来,我可啥也沒吃着。”
“ 那也不许吃。”晴阳霸道的将食盒护住。
“凭什么,本大王弄的,本大王非吃不可。”
三人正在吵囔,洞内红光一闪,一道红影立住,道:“都吵吵什么?”
黑幅见是血魔,讪笑道:“老祖,属下逗她玩呢,属下告退!”说着急忙隐身退了下去。
乌灵也吓的感紧将手上的乳鸽藏在身后,底着头,站在一旁不敢吭一声。
晴阳头也不抬继续大吃大喝,就算死,死前也要吃的饱饱的,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血魔见她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啃的满手满脸的油,皱眉道:“满意了吧!”
晴阳边吃边道:“凑合吧,对了,我要见我朋友!”
血魔见她吃的香,自食盒中瞅了瞅,忍不住拿起一只乳鸽,嗅了嗅,道:“这些俗物有什么好吃!”
“沒人让你吃啊,不过你碰过了,就给你吧!”说着将食盒里的东西又扣了起来!
不耐烦道:“乌灵,提着,带路!”
血魔老祖阴嘲一笑,道:“还挺顾着你的小情郎!”
“那是自然,谁跟你似的沒人挂念,沒人爱,谁见了都怕。”
“哼哼,想当年,本坐脚下不知拜倒多少女人,三界第一玉面郎,比你的小情郎不知要英俊多少倍。”
晴阳嘴一撇道:“这世间最英俊的是我父尊,其次是屠云岩,你嘛我是想像不出怎样个英俊法,最多排第三吧!”
“到时本坐恢复了昔日的皮相,你就知什么叫冠绝无双。”血魔沉浸在以往的回忆当中。
晴阳怕他等下又想起被剥皮之痛,只怕又要发疯牵怒自己,忙扯开话道:“是,是,是,你天下无敌,谁都沒你帅行了吧,现在请你带我去见我朋友!他若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活了!”
血魔冷哼一声,道:“跟我来吧!”
说着转身在前面带路,晴阳走在后面,乌灵提着食盒跟着,三个七转八转又到了昨日关押屠云岩的地穴。
今日屠云岩倒沒被绑起来,此时正坐卧在洞穴内打坐调息气韵,虽有红龙玉在身,助疗伤势,可被血雷击中,非同小可,所以面色看起来仍是不好。
晴阳见他憔悴不堪,面色青乌,嘴唇干白,衣物上都是斑斑血迹,说一点都不动容,那是假话!
乌灵正准备唤他一声,被晴阳打手势止住,见他正闭目调息,将食盒轻轻放在旁边,示意乌灵和血魔不要出声,静静的自旁边等候!
片刻后,屠云岩调息了一遍气韵,伤势稍好,方才幽幽睁开双眼,映入眼敛的是一张充满关切的俏脸,一双乌玉般的大眼,盈满忧伤!
晴阳难得的温柔道:“你醒了?”
屠云岩见是晴阳,眼神一亮,道:“阳儿!”
“你饿不饿,我带了吃的给你的!”晴阳说着将旁边的食盒打开!
屠云岩却连看也不看一眼,只是盯着她的脸,问道:“你的头上怎么磕了这么大个洞?”
晴阳为免他又挂心,只含含糊糊的道:“哦,沒事,不小心磕了一下!”
屠云岩拉过她的手想看个仔细,不小心触到了她的伤口,晴阳痛的微蹙眉,口中倒吸一丝冷气,装作不经意将手移开,虽已极力掩饰,可这细微的表情还是被屠云岩看到眼中!
屠云岩不理她的掩饰,将她的手腕拉开,见手臂上赫然又多一道伤口,深深闭上双眼,一股怒恨直冲天仓,怒冠冲发,晴阳见他神情阴冷,天仓处崩起条条青筋,只怕又是盘算着与血魔做最后的血拼。
晴阳心知肚明,屠云岩修为不算底,在同岁上下的新一辈中,认第二,只怕沒人敢认第一!只是与血魔老祖这种数十万年修行,是与魔尊,鬼祖,同一时期的上古修行者,早己练就不死不灭之身的魔级相比,仍不是对手!
越反抗越吃亏,倒不如乖乖听话,保住性命等待时机和救缓,急忙笑着哄他道:"唉,饿了吧,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吃的!"
屠云岩见她都已只剩半条命了,还笑的沒心沒肺,毫不在嫣,仍顾着吃,换别人或许早已惊吓恐惧的食不下咽,哪还有心思顾上吃喝,这心该是有多大,才能如此坦然自如,相比之下倒显得自已不夠豁达淡然!
原先他只以为晴阳就如长不大的孩子,一切都要身边的人照料,遇事沒有主心骨,娇滴滴如同温室的花朵,受不得半点风雨,经此一事,他才发现晴阳绝非自已所理解的那样,身处险镜却仍能迅速分晰正确的思路,懂进退有渡,该逞強时,铆足劲借助身边一切能利用的来发挥到极致,该隐忍时绝不冒半点风头!
晴阳见他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嘻嘻一笑,将食盒中的东西全拿了出来,道:“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快吃吧!”
屠云岩见一个诺大的食盒,几层摆满全是吃的,还温热着呢,不解道:“这是从哪弄的?”
晴阳将那壶花酿拿了出来,斟上一杯递给屠云岩,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你管他从哪弄的,先吃饱再说。”
屠云岩愕然的看着晴阳,见她张口就吃,丝毫不惧是否有毒,心下又开始担忧,道:“阳儿,告诉我,那邪魔对你做了什么?”
晴阳将乳鸽撕了一只腿递到屠云岩手上,道:“沒有啊,老邪物对我挺好的,你看弄这么多吃的,放心吧,死不了!”说着朝他得意的眨一下眼睛。
屠云岩心中虽忐忑不安,却又无法,见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样子,心下更是难受!
吃饱了,喝足了,晴阳才算有了些精神,虽说失血过多,仍有些头晕,可架不住自己先天精力旺盛,不安份,不到两日,洞里的小花妖,小藤怪,小树精全跟她混熟了。
一得空全围住她,里三层外三层听她讲外界的趣事,讲魔都的世界,讲别的修行者是怎么修行的,怎么快速修行,个个争着往她身边凑,也难怪,它们终日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穴中,上哪有机会见识外界的花花世界,何况晴阳讲的天花乱坠,引人入胜。
被黑蝠看到,连训斥几番仍挡不住,一不留神,就又全围到她身边去了,最后也只好任之由之了!
藤怪树精一般智力低下,不比动物们,动物们有脑,会转弯,会思考,懂情感,植物类的先天只有灵,没有脑子,修行多靠吸取天精地华,吞气纳露,日久月深,逐渐开灵根,从而修行成功,因此智慧是比不上动物类的修行者。
晴阳日日面对的皆是修行中最高深层次的魔级,最次也是妖级,身边全是至少五千年以上的修为的人物,万年以上的小魔,诸如鲲鹏,琅风一抓一大把。
忽悠这些树精藤怪,那都不叫事,隨便列举几个事例,都能将这些小精小怪给绕进去,个个像小学生听老教授讲课一般,即使有听不懂的地方,也都是一脸虔诚膜拜的神情。
到最后连黑蝠见大家伙全围着这丫头身边,心里纳闷不已,也搬个石凳坐后面,跟大伙一起听晴阳胡说八道侃大山,听着听着也从最开始的不屑,到最后也忍不住入了迷,听到精彩处不时的拍手大笑,这家伙若要去做传销,估计都得把传销头头给绕进去。
如是这样过了四天,第五天,只听结界外有人闯了进来。
洞外来了数人,为首的是一蓝袍玄带的男子,看年岁三十有余,不出四十,不过想来不止,修真之人难以从相貌看出真实年岁,有时白须鹤发者,或许不过一两百岁,而三岁小儿却又可能数万岁不止。
只见那男子身躯凜凜,虎步龙姿,两道弯眉如重漆,斜飞入鬓,直如天仓,一双铃目较寒星,高鼻阔唇,不怒而威!而又身环白茫,想这三界内能气环白茫者,不过略略百余人,料想来人绝非等闲之辈,身后各站五个侍从,未携兵刃法器,气势并不劳师动众,威慑之气却又绝胜千军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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