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田公主忽的跪在地上,哭泣道:“鼠女恳请少魔主为鼠女做主!”
“公主快起,有什么话起身说话。”
广田公主眼角瞟一眼灰族族君,似有畏惧之色,欲言又止。
灰族族君横瞪一眼女儿,似是警告女儿莫胡说八道。
广田公主想说些什么,见父亲眼神凶厉,想说又犹犹豫豫不敢说。
晴阳见此,上前将广田公主扶起,笑道:“公主有什么话不用急,今日本魔主是专门来此欣赏陵丘的美景,如果公主有空,便引本魔主在这陵丘走走吧。”
灰族君上前道:“少魔主,小女有病在身,还是小鼠为少魔主引路吧。”
这灰族君显然是不想女儿单独跟晴阳接触,可他越是不想,晴阳越觉得他心中有鬼。
晴阳狡秸一笑道:“公主与我同是女子,说话也方便一些,我看公主气色苍白,出去走走有益病情好转。”
灰族君还想说些什么,鲲鹏和琅风道:“刚好我们二人可与灰族君喝上几杯,顺便了解下灰族的风气人情。”
灰族君极力掩住不悦的神色,道:“小鼠早已备下了宴席,少魔主一路不远千里到此,还是请少魔主与两位魔使先赴宴歇息一下可好?”
晴阳道:“也好,公主一同赴宴吧。”
灰族君见此不好在推脱,急忙令侍下去准备宴席。
席间灰族君极尽热情的招呼晴阳三个,不时的推杯换盏,劝酒言欢,又安排歌舞助兴,整个宴上都是灰族君作主场,别人根本插不上话,别提能从广田公主嘴里探出些什么,连话都说不上两句。
慢慢的晴阳都有些醉意了,心下也开始烦躁,讲话也不似先前那般客套,只大大咧咧的道:“族君,我听闻令公主与凤族君原是一对眷侣,青梅竹马,不知族君何故不喜凤族君,责令二人分开?”
灰族君脸上的笑一时僵住,半响才尴尬笑道:“少魔主从哪听来的谣言,根本没有的事。”
晴阳笑道:“莫非是那凤族君撒谎骗本魔主?”
灰族君道:“那肯定是,凤族君心思不良,故意诬陷小女名声,还望少魔主断不能轻绕他。”
晴阳望着广田公主笑道:“真是这样吗?若真是如此,请公主大胆说来,本魔主定不轻绕凤族君。”
灰族君忙接话道:“那凤族君实乃登徒浪子,总是缠着小女不放,小鼠不允,就将小鼠一顿暴打,天下哪有这般暴躁无礼之徒,现今还不依不饶时时寻隙滋事,挑起战争,请少魔主做主,严惩凤族君。”
晴阳面色稍沉:“是这样吗,为何我听的的跟你说的有些出入呢?”
“那肯定是凤族君在胡说八道。”
“你倒是张嘴就说,什么都敢说。”
“那是,啊,不是,小鼠说的才是真话。”灰族君想来也有了些醉意,张口就说,说完忙又赶紧否定。
晴阳似笑非笑道:“凤族君可是没有说你半句不是。”
“ 那不可能。”
鲲鹏冷呵一声道:“怎么,少魔主的话你也敢质疑?”
“没,没有,小鼠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
“我,我,我···。”
晴阳突然脸色一变,断呵道:“你的意思是本魔主冤枉了你。”
灰族君一惊,酒也吓醒了几分,慌忙跪地道:“少魔主,小鼠万万不敢。”
晴阳见灰族君已被震慑住,紧接着道:“以本魔主看,你们两族的战争皆因公主而起,现今父尊正在闭关中,你们却在借机滋事生非,想来是有不臣之心。”
“小鼠万死不敢,少魔主明查。”灰族君说着已磕头如捣蒜。
晴阳一仰峨眉,望着鲲鹏和琅风狡秸一笑,见他们暗暗对自己竖拇指,继续板着脸,压沉声音道:“不过算了,凉你们两族镇守边界有功,就免去罪责。”
“谢少魔主体恤。”
“ 你们虽镇守有功,免去处罚,可事由皆因广田公主而起,却不能轻绕,未免你们两族再生事端,本魔主决意将广田公主带去魔都做个扫地侍女,以示惩戒。”
灰族君一听,大惊失色,磕头不止道:“少魔主开恩,少魔主开恩,小女没有过错啊。”
晴阳怒斥道:“扰乱魔都边界安宁,挑起两族祸事,此等祸乱女子怎能留在这里,边界不宁,则魔都不安,此罪难饶。”
晴阳说着瞟一眼鲲鹏和琅风,示意二人唱白脸,二人心领神会,假意劝道:“小魔主息怒,广田公主一届弱女子,身娇肉贵,魔都地大广阔,只怕公主干不来这粗重劳役,望小魔主从轻发落。”
晴阳扫一眼灰族君,见他已汗流浃背,火候差不多了,便道:“既如此,那便去栖霞峰下为父尊做守关妖兽吧,虽资格浅弱了些,看个门应该还能胜任吧,你可愿意?”
广田公主跪地泣道:“鼠女愿意。”
灰族君伏地痛哭道:“少魔主万万不可啊,小鼠只此一女,还望少魔主将小女留在小鼠身边。”说着磕头如捣蒜。
琅风道:“小魔主,公主还与蛟族君有婚约,蛟族君那边如何交待?”
晴阳轻傲一笑:“此事皆因这广田公主而起,引起内乱,不加以处罚蛟族已经是格外开恩,再说魔都属族众多,各族中如花似玉的公主佳人有的是,来日挑几个好的指给蛟族君便是。”
灰族君痛哭流涕道:“少魔主要处罚,就处罚小鼠吧,此事皆是小鼠的不对,不关小女的事啊。”
晴阳装作不解道:“噢,你何罪之有啊?说来听听。”
灰族君道:“此事皆是小鼠的罪过,是小鼠决意不允小女与凤族君的婚事,才引起两族祸乱,请少魔主处法小鼠,放过小女。”
晴阳上前将灰族君搀起,道:“族君是我魔都边界肱骨之臣,怎能处罚与你,何况女带父受过是孝道,理应受罚,鲲右使将公主化回原身,带回魔都。”
鲲鹏口中应道:“属下遵命。”说着假意起身伸掌就要施法。
琅风上前劝道:“小魔主,不如给灰族君一个补救的机会,若他能平息与凤族君的私怨,化干戈为玉帛,便饶恕公主的罪责吧。”
灰族君闻听忙不矢的点头,道:“对对,小鼠保证与凤族君和好如初,绝不在起争执,共同齐心协力,保卫边疆安全,望少魔主成全,给小鼠一个赎罪的机会。”
晴阳听后忍不住心中窃喜,面上却仍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犹豫为难道:“这···。”
灰族君“铛铛”又磕了几个头,苦苦哀求道:“望少魔主体恤开恩。”
琅风道:“小魔主,不如就给他这个机会,免得别人讲小魔主不够宽容。”
晴阳假意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琅左使为你求情,便给你这个机会,你且说来听听,怎么化解与凤族君的矛盾。”
灰族君忙道:“灰族君一直属意小女,小鼠愿将小女嫁与凤族君,与他结为亲家。”
晴阳道:“可我听说你屡屡拒他求亲,那凤族君还在气头上,只怕不肯同意吧。”
灰族君道:“小鼠择日便去向凤族君道歉,并亲自将小女送去梧桐台,配上丰厚嫁礼与凤族君完婚,少魔主你看可好?”
晴阳心中早已乐开了花,死死忍住欣喜,叹气道:“也罢,只要你们能和平共处,我便也不在追究此事。”
旁边的广田公主心里明白这是少魔主特意设下的圈套,心中无限感激,却也不敢过于狂喜,只拜了个礼:“谢少魔主成全。”
果然灰族君真的前去梧桐岭向凤族君道歉去了,晴阳怕灰族君反悔,特意等他们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方才安心。
两位新人自是对晴阳感激不尽,此处就不细表,长话短说,晴阳三个喝了喜酒才赶回魔都。
魔都这边,青龙魔正雄心勃勃的准备点兵去镇压凤族君,却见两族皆撤回了诉状,结为亲家和好了,心下疑惑不解,后来听说是小魔主亲自前往摆平了此事,心中极是不满,如此一来算是彻底破了自己的计划,不过却也敢怒不敢言。
蛟族君失了美人更是耿耿于怀,怀恨在心,但见是小魔主亲自为他们二个主婚,连青龙魔都不敢在出声,自己更只能是哑巴吃黄连。
此事过后又过了半年多,这加起来已差不多两年时间,魔尊还在闭关之中。
晴阳却越来越烦躁不堪,这漫无目的的等待实在难以忍受,以往魔尊也不时的会闭关,但多数会在闭月潭,还可前去探望,不像这次是去了栖霞峰,连去探望都不能。
栖霞峰是禁地,晴阳虽好奇,却也不敢贸然前往,只得日日在宫里酗酒,有时也会无理取闹。
这日晴阳又是喝的酩酊大醉,嚷嚷着要去找魔尊,几个侍女劝也劝不住,刚好又在海棠园中碰见媚魔。
媚魔见晴阳一身的酒气,翻了个白眼,道:“真是不知死活,不识好歹。”
晴阳跌跌撞撞的扑上前道:“你再说一遍,你说谁不识好歹?”
媚魔躲了一下,避过去,拿手扇了一下扑面而来的酒气:“就说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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