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雪额头上不断有豆大的汗珠渗出来,汗的发丝沾在脸上,眉头紧蹙着,难受地即便在迷糊的意识里,也隐忍得将牙关咬紧,自个一个生生忍受着。
可药物的发挥,也让她不由自主去扒身上的外套,热得她难受至极。
乔瑞看着这样子的柴雪,于心不忍,到了下榻的酒店里,也顾不得旁人诧异的眼神,抱着她以飞快的速度回到房间里。
柴雪也终于极尽全力地扯落了身上的外套,触到乔瑞冰凉的脖劲,竟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手攀着他就用死劲地用脸靠上去,寻求着那能令她饥渴的冰凉快感。
柴雪拽着乔瑞的衣领,将他的衣扣解开,这让乔瑞的身子猛然僵住。
柴雪的呼吸紧促起来,脸上的汗珠更像暴雨一样,全身都被汗浸透了。
乔瑞意识到柴雪体内的药物已进入到无发歇制的地步了,遂抽空腾出一只手将柴雪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拿开,几乎是冲地跑进浴室里,将她一把放进浴缸中,就拿着花洒不由分说了往她头上身上洒去,借由此法将柴雪那迷失的意识唤醒。可就算乔瑞将水放到已浸过她的脖颈眼看就要浸没口鼻了,也不见她有清醒的趋势,反而越看越不对劲,像要永远溺在水中,才是她最理想的去处。
乔瑞开始心惊了,禁不止狠狠地咒骂起那该死的杜鲁,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人渣中的渣渣。
他不敢再用这种方法来试图唤醒柴雪了,于是果断地关掉水龙头,将浴缸里的柴雪捞起来。
可离了水的冰凉触感,又令柴雪整个人不安起来。
乔瑞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眼眸中的神色变幻了几种颜色后,最后眼神一凛,他做好了决定。
暧昧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里,久久不经息……
柴雪在疼痛中醒来了,脑袋胀痛地令她紧蹙起双秀眉,浑身就像散架般,酸痛而疲累。柴雪惊异,这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身子?
然而这还不够,身上好像还压着一重物,本就酸痛的身子更觉有点喘不过气来,她不悦地掀开眼皮,入眼就是一张放大的俊颜。
柴雪脑子还没完全恢复清明,不禁眨巴着双眼,感觉自己的鼻尖就触着另一个高挺的鼻尖,禁不住觉得好玩,竟轻轻地摩梭起来,痒痒的,挺好玩!
突然,一些片断闪过脑海,柴雪条件反射地僵住了身子,微张着嘴巴,画面就在脑中闪得更多更快。
到了最后,她惊呼起来,并一把推开身边的人。
但乔瑞早就在柴雪摩梭自己鼻子的时候就醒了,在她手刚推到身上时,就反身用力将柴雪整个身子抱在怀里,头顺势抵在她的头顶,低沉着声音开口道:“柴雪,别这样,一切都过去了,你,你别怕!”
刹时间,泪涌出了柴雪的眼眶,她皂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声音嘶哑着道:“伤到最深处,记忆就不可能抹得去,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又如何做到不怕呢?你放手,我已这样脏了,但也突然觉得你很恶心!”
乔瑞身子一颤,他万万想不到这些字眼会从柴雪口中吐出来,但转念一想,自己确实对不起她,可是……
乔瑞急迫地更加用力抱紧她,声音也变得紧张起来:“不能放手了,现在你我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再不是以前那样的有名无实的存在,柴雪,我们真的是夫妻了。”
闻言,柴雪奋力地推开乔瑞,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那样忍俊不禁了笑起来,渐渐地笑声变得无比地难听了,笑又变成了苦笑不堪的模样,清明的眼神盯着乔瑞,几乎一字一句地说道:“夫妻?真高兴能亲耳听到你这样说出我俩的关系,可是,你不嫌太迟了吗?我这颗已用完了的棋子,你还会再留在身边吗?或者是利用了我还不够,就算将我吃干抹净也不算,还想要将我留下来,继续让你各种地折磨我,才是你脑子里所谓的夫妻关系吗?”
字字株心,乔瑞握紧着拳头,深邃的眸子也一瞬不瞬地盯着柴雪,可是他反驳不了半句。
“你可知道,杜鲁那人纵然是变态极至的渣人,但你又能好到哪里?妻子?这世上还有谁做到我这种份上的妻子了?”越说越到最后,柴雪变得遏欺底里的。
心碎到滴血也不足以形容她些刻的难受,柴雪恨不得往墙上撞死了算了,再没人能像她这样窝囊地活着了。
被最爱的人往火坑里推,厉尽了折磨,才换来他这句从前最不屑于承认的的关系。
要她怎么接受得了?难道那些至深至痛至毁灭人性的记忆能让她安然地待在他身边,就当从未发生过一样,欢心喜地真的能做她的妻子了吗?
别人怎么样,柴雪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她承认他是她的最爱,但他从未爱过她,却还用着这样残酷的方式来让她当了棋子,她还有什么勇气去接受这样的称呼?
“那你想怎样?”本来乔瑞是想解释一下的,可不知为何说出口的是这句?他抿抿唇,话已出口,他也不想再解释了。
“我能怎样?不是都是你说了算吗?呵呵,我又不是江幼菱,哪能想怎样就怎样?”柴雪扯起嘴角,嘲讽地说道。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乔瑞不悦地皱下眉头:“这是我们俩的事,提她干什么?”
柴雪惨然一笑:“你当然想着时时护着她,所以你还是想办法把她变成你的妻子吧!”
“我说过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不许让她掺和进来,你听到没有!”乔瑞突然怒得一把抓住柴雪的肩膀,双眼居然满含怒意的紧紧盯着柴雪。
柴雪只觉眼前一晃,这样的乔瑞让她感到自己的心当场碎了般,满地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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