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并未等到明暗十二巫子出手,而是等到了十三大巫祭紧急派出的使者,那使者身穿紫色法袍手持十三枚分刻着十二祖巫和满天星辰的令牌从空间中走将出来,那名戒律殿的执事见到那人的袍色就直接起身行礼,面色恭敬至极,而那名身穿紫色法袍的使者只是微微点头,而那名戒律殿执事不仅不因那使者近乎轻蔑的行为感到愤怒,反而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这让被那使者到来时的空间波动惊醒的柳风有些诧异。
紫色衣袍在巫神殿众多等阶分类中并未有说明,但是只有像那戒律殿执事一样在巫神殿内呆的时间足够长才能明白这紫色衣袍的含义,这紫色衣袍平日里并无什么权利,按理说其地位应该和柳风这些学子一般无二,可是只有侍奉在十三大巫祭身边的人才有资格穿上这一身紫色法袍,所以这些身穿紫衣的人出现往往就意味着十三大巫祭的意志要被传递而来,故而所见之人无不恭敬行礼,这不是对这些使者的恭敬而是对他们身后的十三大巫祭表示敬意。
那身穿紫衣的使者看到柳风带着疑惑和惊讶的目光看着他,转过头来面带笑意地向着柳风点了点头,自从柳风要设立风云擂开始,他的消息和资料就传遍了他们这些在巫神殿内任职的人的耳朵,而他作为侍立在星塬大巫祭身边的使者,对于这个星罗殿的少年还是很有好感的,再加上他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和天赋值得他去结交拉拢一番。
柳风看着那人对他点头微笑,虽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意,但是他也没必要直接拒绝他传递来的好意,所以柳风也对着他点了点头以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而这一幕看在那名戒律殿的执事眼中却是惊讶不已,他从未见到过哪一位大巫祭身边的使者会如此对人传递出善意,不过他很快就想到柳风三招击败三名天骄的光辉战绩,心中暗暗明了这使者的来意。
果不其然,那名紫衣使者想那名戒律殿执事亮出手中的十三块令牌,道:“奉十三位大巫祭之命,中止星罗殿学子柳风的风云擂,责令柳风前往星罗殿观星台接受询话。”
柳风闻言并未惊讶,他知道惊动那些大巫祭只是早晚的事,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击败了几个天云九英众人就让他们坐不住了,所以柳风并未因此而感到愤怒什么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借助巫神殿的力量才能快速成长起来,所以风云擂既是斩敌也是展现自己的价值,而他最后还想着能击败一两个巫子才会体现出自己的价值,谁知道现在那些大巫祭就已然坐不住了。
柳风有所不知,他所展现的诸多力量同时修行会给巫族带来多大的影响,当年巫族与妖族进行了最终一战之后,巫族衰落,若不是诸天圣人考虑到他们身上还残存着后土身化轮回补全天地功德所带来的气运,巫族现在已经尽数移灭,而当巫族被迫迁至环境恶劣的北俱芦洲,巫族残存的力量因为开辟族人生存的领地而大量消耗时,有不少的人为了能快速的提升自己的实力而铤而走险冒险同修其他力量,不过他们的下场却都极为凄惨,等到星塬他们发现并严令禁止这样做时时,巫族内新生一代的天骄已然因此而死伤大半,不过在那之后百年内依然有人不服输,想要挑战多系不可同修的铁律,而他们也都步入了那些前辈的后尘,而千万年来,在所有的巫修都已然默认了多系不可同修的铁律的存在时,柳风却有突然冒出来展现了这样的力量,这让他们这些见到过那么多天骄因此而死于非命的大巫祭如何能安坐。
那名戒律殿执事取下柳风的生死契交至那名紫袍使者的手中,而后那名紫袍使者转头看向柳风,道:“你意下如何?”
柳风闻言站起身来,道:“大巫祭相召,我岂敢不从?还请前辈领路。”
那名紫袍使者闻言微微颔首,而后对柳风传音道:“我知道你会施展帝江一脉的空间神通,但是大巫祭们不想让你在众人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使用,所以我用神通带你离去,你莫要反抗,知道了吗?”
柳风闻言微微点头,而后那名紫袍使者一甩袖子将柳风收入自己的袖中,而后迈步走向天空,三步之后他的身形没入空间之中,而在看台下围观的众人见此有的遗憾地摇了摇头,而有的则眼神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当然也不乏因此觉得巫神殿偏袒柳风,心中愤愤不平的人。
柳风被收入袖中只觉过了大约三个呼吸的时间就被那名紫袍使者再次放了出来,而他出现的地方是一个空旷的高台上,十三个气息各异的强大身影并立在高台中央,那名紫衣使者将柳风放出来后,恭敬地将十三枚令牌和柳风的生死契取出,道:“属下已然将柳风带到,现交还巫祭令牌。”
那十三道身影中一位眼神中好似星辰流转的身影,挥手将那十三枚令牌取回,将那生死契落到柳风面前,而后对那紫袍使者道:“你先退下吧。”
那名紫袍使者闻言行了一礼,道:“是。”而后他恭敬退下。
柳风伸手将自己签过的生死契取到手中,而后对那十三道身影行了一礼道:“星罗殿柳风见过各位大巫祭。”
那十三道身影闻言顿时都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十三道像是X光一样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不过柳风却并未感到有什么紧张,先前对十三大巫祭行礼也不过是敬重他们为巫族做出的贡献,毕竟他是见过后土祖巫的存在,若是论力量和气势后土比他们十三个加起来还要强。
见到柳风并未在他们的目光下感到些许紧张不安,星塬就率先打破僵局,道:“柳风,我问你,这两年你去了何处?”
柳风闻言,道:“我就在那片化为白灰的大地之下,沉眠了两年。”
星塬闻言,道:“当年你不过是四鼎境界,可是为何你沉眠两年后就有了如此实力,而且为何你还能施展其他属性的力量?”
柳风闻言,道:“这我也不知,当年我知道自己的部落覆灭后心神如遭雷击,巫力失控,走火入魔之下神魂游于物外,而我归来之时就已然拥有了如今的实力,而至于我为什么能施展其他属性的力量这涉及到一位前辈的问题,若是想要我明说,还请各位前辈屏退其他人,毕竟这件事情干系重大,那位前辈只让我和十三位前辈说。”
星塬闻言,微微惊讶道:“那位前辈是谁?可是与我巫族有大渊源?”
柳风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位前辈与我巫族大有渊源,只是那位前辈现在身在险地,不便过多照拂我巫族,所以才趁我神魂离体之时将我引渡过去,授我神通。”
星塬闻言,向着其他十二位大巫祭,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朝着观星台的暗处挥了挥手,顿时十几道身影纷纷离去,这些人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保护大巫祭们的安全而是为了能随时传递大巫祭们的命令。
见到那些人纷纷离去,星塬转过头来,对柳风道:“那位前辈到底是谁,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们,现在可以说了。”
柳风闻言,道:“那敢问前辈此地是否安全隐秘?此地天机是否可被人窥探?”
星塬闻言,道:“此地乃是我借巫族大地上的地脉混在阵法之力所设,是我平时观天星运转之地,所以此地天机外人难测,而且若是比我强大的人强行窥探,必然会引起整个巫族大地地脉的反噬,所以此地绝对安全。”
柳风闻言点了点头,而后从怀中取出一枚土黄色的令牌,那令牌不同于十三大巫祭的令牌,其上面缭绕着淡淡的大地精气,正面刻着一个阳文的土字,反面则是刻着一个后土的法相,柳风取出这令牌的刹那,十三道身影中一个身体周围弥漫着土气的身影直接不顾礼仪走了出来。
那人一步迈出就从百米外走到了柳风面前,他站在柳风面前,仔细端详着柳风手中的令牌眼中竟然微微泛出了红色,这不是愤怒的红色而是感动得几欲落泪的前兆,他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块样式和柳风一模一样的令牌,只是他那块令牌相比于柳风的令牌少了那些淡淡的大地精气,因而显得有几分死气沉沉的感觉,不过但他取出的那块令牌与柳风那块令牌相见之后,其竟然微微一颤,点点滴滴的大地精气自己缠绕了上来,那块令牌就像是枯木重生一般再次多了些灵性和生机。
其他大巫祭见此,纷纷噤声不语,这一幕代表了什么他们自然知道,后土部落大巫祭取出的是当年后土祖巫留在部落里的三块后土令之一,而如今柳风取出的显然是另外一块后土令,这说明柳风身后的那位前辈就算不是后土祖巫,也是与后土祖巫关系匪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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