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摸额头,她顿时心下一惊,从水中“哗啦”起身,窗外的男人一直没走,皱着眉头,沐着月色,翩翩若仙的侧耳听着房里的动静。
当她自言自语的呢喃声入耳时,他心下已经听到,手脚的反应比脑子更快,在她踏出浴桶一头栽倒的瞬间,已经纵身从窗户跳进,旋身接起她的身子,重重抱着,小心呵护,却是气极骂道,“你是猪啊?脑子被驴踢过了,还是想男人太入神了?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操!
一声低咒,转瞬间抱着她上床,利利索索的拿锦被一盖,冲着外面就喊人:“绿衣红衣,马上去请大夫过来,要快!还有,叫厨房做些热粥,要软乎一些的!”
火大的吩咐完毕,一转身,自己却是去拧了一块凉毛巾过来,不由分说的盖在她的脑袋上,楚雅儿怔怔的由他施为着,一时间,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门外的红衣绿衣更是大惊失色。王爷是什么时候火速进房了哪?她俩就这么眼拙,谁也没看到?
“还愣着干什么?想等着挨板子吗?!”
南明玄怒骂着,这府里的下人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等着天亮了,让福宝再换一批新的吧!
如此决定,立时定下,却不知古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传说,今日是实打实的应景了。
“是,王爷,奴婢马上就去。”
门外绿衣红衣吓得够呛,哆哆嗦嗦回一句,闷头就往外冲,一个去了厨房,一个去请大夫。南明玄总算是心情好些,伸手一摸女人额头的凉毛巾,顿时又皱眉,冷冷问道,“你看什么?”
楚雅儿一双眼睛睁得这个大啊,结结巴巴眨巴着,“你……你不是已经走了么?”
别扭的男人,干嘛又回来?
南明玄哼道,“本王若是真走了,你岂不是真要磕死在这屋里?”
满地的水渍那么滑,她是真没脑子,还是已经猜到他在窗外,所以特的又来勾引他?
想到刚刚的手感,是那样的滑润,细腻,她的身子也是那样的火热,滚烫,他胸中一颗深深为她纠结踌躇的男儿心,就再度不淡定的飘荡了起来。
这样的一个傻女人,连洗澡都能洗到差点把自己摔死的她,真的会是那个女探子吗?
“你发热得厉害,我再去换毛巾。”
手摸到那刚刚才盖上的凉毛巾再度变得温热,南明玄皱了眉,转身又去换,楚雅儿听着他“哗啦哗啦”的洗水声,真心想要提醒他一句,这样的降温方法,真的不行啊!可话到嘴边,又深深的顿住。
认真做事的男人,总是很迷人的。
就算他现在只是在做着这样简单而又些微的事情,她的心里忽然就变得暖暖的,暖暖的……
“南明玄……”
她低低出声,脸色微微烧着,南明玄转身,诧异道,“怎么了?”
听惯了她一向的咆哮,与撒泼,她这样难得软软的叫他一声,还真是蛮特别的感觉。
像是,心里有什么东西,正随着她软软的叫声而渐渐融化一般,一双冷厉的眉眼,也不自觉的放柔下来。
“呃,也,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很热,很难受。”
楚雅儿清清嗓子,眼神忽闪的为自己找着理由。
一颗心“扑嗵扑嗵”乱跳着,恨不得要亲手压住才好。
娘啊,千万要淡定啊,这万一真要是跳出胸膛可咋办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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