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气氛压抑,空前暴怒。
因为楚飞龙这个犟驴坚决不肯服从皇命,亲自绑女上殿来治罪,南明离当场便第二道圣旨砸出去,全城通缉楚雅儿,通敌叛国,残害公主,实为抄家灭族之大罪!命皇城羽林军迅速出击,一旦发现楚雅儿,立即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皇上,这是处罪不公!臣不服!”
楚飞龙一声怒吼,猛一步踏出喊冤,额下几根胡子,气得抖抖索索。
凭什么他家丫头毒一下公主,就扣了这么一大罪帽子下来,而那什么明珠公主,分明就是要想他家丫头的命啊,却一点罪责都不应该承担?
这算什么世道?他不服!
“呵!不公?你觉得很不公吗?她联手花千叶谋朝篡位在前,又残害朕之明珠公主在后,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朕若不严惩,何以昭告天下?”
南明离脸色阴狠,身子轻颤。是气,更是怒!
他堂堂一朝天子,被一个莽撞武夫撞着鼻子骂不服,这是铁铁的顶撞圣颜之罪啊!抄家灭族都嫌轻了,应该直接抽筋扒皮点天灯,死了的祖宗都要拿出来鞭尸!
南明离不无恶毒的想着,但到底一国之君,这样的事情想想罢了,真要做出来,只怕要震惊整个天下了!
“皇上,这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家女儿若是想要谋朝篡位,她又何必帮着太子殿下平定英王之乱?皇上!您不能这样过河拆桥!”
楚飞龙犹不知大祸临头,仍旧梗着脖子怒,为了自己的女儿,据理力争,“皇上,总之今天,老子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皇上您要是敢动我家丫头一根汗毛,老子我也不干了!我辞职回家!”
身上的盔甲“哗啦啦”一阵脱下,狠狠往地上一砸,激起变脸无数。
左右林立文武大臣,瞬间倒抽的冷气声,都能嗖嗖的刮出一股凉风。
卧槽!
这犟驴一样的楚飞龙,这还真是要功高盖主,反了不成?
林相爷脸色一变,又一白,忽然激声高呼,“楚飞龙!你敢!这些年来,皇上可待你不薄,你如今如此胆大妄为,咆哮朝廷,这是大不忠之罪!来人哪,快,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一番话,慷慨激昂陈述出来,区区一介文人之身,迅速上前,护在南明离身前,做出一副拼死也要护驾的姿态来,向着德福怒叫,“福公公,你还愣着干什么呢?羽林军呢?还不叫进来,赶紧的护驾,护驾啊!”
唾沫星子乱蹦,一腔口水乱容,林悠然这是拼死,也要坐实了楚飞龙欲要谋反的场面。
“可是皇上……”
福公公迟疑一下,心里犹豫着,楚飞龙气得火气三丈,猛一下窜身上来,吼:“林悠然!我X你他娘的全家祖宗十八代!你才要谋反,你全家都要谋反!”
双眼瞪如铜铃,鼻间急喘吁吁,粗人楚飞龙,原本也算是粗中有细一大将军,可到底是先被女儿的定罪,给激得失去了理智,然后又是整个将军府的被围困,夫人被扣押,再加上林悠然刻意的煽风点火……楚飞龙大难临头了!
福公公嘴角猛一抽搐,完了!
哆哆嗦嗦一抬眼,林悠然护着皇上,面露惊恐的往后退,“楚飞龙!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来人,护驾啊,护驾!”
双手猛的乱挥,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南明离惊慌失措的配合着,果断是君臣合作,亲密无间。
楚飞龙眼睛里都喷了火,“林悠然!我X你祖宗的老匹夫!我杀了你!”
腾腾的扑上前,众人顿时惊呼,有人拦,有人挡,混乱中,也不知道谁往他手里塞一把匕首,他举着刀光就斩下。
福公公眼一闭:“来人!”
“嗖”的一只长箭应声而至,楚飞龙顿时闷哼,手里的匕首“哐”的坠地,“呼啦啦”一群侍卫,全副武装从门外进来,顿时将个御书房,给占了个水泄不通。
人满为患,既有了这些侍卫进来,刚刚还站得很整齐的文武大臣,瞬间缩了身子,留出了地方,南明离经这一场“惊吓”,终于回神,狂怒,“楚飞龙!你胆敢在朕面前携带凶器,意欲谋杀,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啪”的一脚,怒到极致的将眼前龙案猛然踢翻,楚飞龙终于自暴怒中回神,脸色惨白的看着这一场的突然骤变,瞬间明白,这是被人算计了啊!
“皇上,你……”
他肩上还插着箭,不敢相信的看着南明离,这个几乎是忠心了一辈子的主子……“怎么可以?皇上!”
他“嗵”的一声跪下,声音嘶哑,“皇上,臣没有谋反,臣是被人陷害的,是被人陷害的啊!”
泣血的嘶吼,那是濒死的公杜鹃,在倾吐着所有的不甘,与心痛。
“哼!凶器在此,所有人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
林悠然将落地的匕首捡起,双手捧到南明离面前,福公公叹一声,默默接过匕首,退到一边,南明离眼底,冷芒乍现,“来人哪!将逆臣贼子楚飞龙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金色的龙袖一挥,隐入幕后。
一代将军,楚飞龙,惨淡收场。
底下,白如山等,一队武臣,虽面露不平,但没有一人敢上前。
皇上暴怒,谁人敢轻捋龙须?
南明玄赶到的时候,楚飞龙已经被收押天牢。南明玄二话不说,转身去寻了南明离,“父皇,为什么?”
淡淡五个字,不带任何情绪!
可南明离知道,他这个儿子,已经与自己离心了。
他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闻言,便将手里书本一合,招呼道,“玄儿来了,就过来坐吧。在父皇的记忆中,玄儿都有好些日子,没有好好陪过父皇了。”
招招手,示意身边的宫女都退下,德福低着头,也跟着退下,轻轻掩了门。
这明显,就是父子要谈心啊!
房门一关,屋里屋外就是两个世界,德福摇摇头,叹一口气,望天。
自古伴君如伴虎,伺候帝王的活,从来没一个是好干的。
德福不想惹祸上身,他活在深宫这么久,深深知道,越是知道秘密越多的人,便越就死得快。
所以,他在关了房门之后,便退到了极远处,远到,哪里这间屋子里有人打架,他也听到。
后来,很久以后,当这两扇紧闭的房门缓缓打开,南明玄一身白袍胜雪,翩然从里面出来时,他脸上的冷凝,已经淡了许多。
德福远远的站在一边,深深福一礼,南明玄看过,转身出了宫。
不多时,南明离叫他进去,德福战战兢兢的垂首,南明离问,“刚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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