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银衣的面容上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以器奏音,和本身喝出声音来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层次,本来那人用琴音迎击他便已经是他占了便宜,而此时那人还胜了他一筹,这足以说明他们之间的差距绝不止一点半点。
谁?是何人如此厉害?
转目凝望,流入墨水园的河水潺潺,一阵清雅出尘的琴音紧接那声震颤从目力所及的源头舒缓地飘过来。
顿时有人脱口惊呼
围观群众:是云姬姑娘!
宛若泉水叮咚的琴音,舒缓延绵,优雅的音符迷幻着神魂,天地间仿佛忽然受到了净化,各式各样的吵杂之声全数敛尽,只剩下音乐回荡!
人们翘以盼,目不转睛,大气不敢喘一声。
气氛提升到了极点,一艘华丽精致的画舫飘然划入人们的视线里,风摇花浪,水拍长堤,整只小舟上满满地铺着一层色彩缤纷的牡丹花,偶有花瓣随风而起,落入墨水之中,整条河里仿佛都染上了一层熏人欲醉的香气。
群花中心,一名身着七彩霓裳的少女正在抚琴,十指纤纤,宛如青葱,彩裳乌雪肤玉颜,肩头一只散着七彩琉璃光泽的小雀停驻,那明艳的色泽交织成一幅炫目的画面,整个人仿佛就那么突出了起来,连身边满舟国色天香的百花之王也为之失色!
风骨倾城,傲视群芳!
惊艳之色不断在众人眼中闪现,连气势汹汹的向银衣,在这一刻也不禁安静了下来,心中不可遏制地受到了震撼。
画舫之上,九名英俊不凡的绝色男子或坐或站,各自写意。
当先一名黑衫俊美公子手持长竿撑着小舟,正是柳翔,在他身旁,柳风一身黑色劲装迎风抱剑而立,甚是漂亮。叶少秋,花梦影白衫青衣围坐女子左右,瞧着云狂,眸中满是骄傲,夜离天晃着酒葫芦和雷箫两个站在船边指点天边浮云,极为潇洒。七杀和柳刃站在船尾,面无表情,有如两根木桩子,二人中间,燕惊羽一身紫袍临水而坐,足尖几乎踏入了水里,凤眸凝视着水面飘零的花瓣,神色轻松而释然。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们暂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但却个个心情难抑,激动莫名。
小舟慢慢慢慢优雅地接近过来,船上的少女巧笑倩兮,轻启樱唇,合着指尖流窜出的动人音符,扬扬唱到: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
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
看铁马踏冰河,丝线缝韶华,红尘千帐灯
山水一程风雪再一程
红烛枕五月花叶深,六月杏花村
红酥手青丝万千根,姻缘多一分
等残阳照孤影,牡丹染铜樽,满城牧笛声
伊人倚门望君踏归程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此生笑傲风月瘦如刀,催人老
来世与君暮暮又朝朝,多逍遥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
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
看铁马踏冰河,丝线缝韶华,红尘千帐灯
山水一程风雪再一程
红烛枕五月花叶深,六月杏花村
红酥手青丝万千根,姻缘多一分
等残阳照孤影,牡丹染铜樽,满城牧笛声
伊人倚门望君踏归程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绕指柔破锦千万针,杜鹃啼血声
芙蓉花蜀国尽缤纷,转眼尘归尘
战歌送离人,行人欲断魂
浓情蜜意此话当真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浓浓的优雅和忧郁始终贯穿全曲,偏又有一丝出尘神韵,仙音袅袅,清越幽远,使人魂散神消,各方名妓摇头苦笑,这还用得着比么?
琴音悠然而止,但闻天下名流志士的那一方场中,几个嘹亮的声音激动地高呼
围观群众:好!好!好!
周围方才如梦初醒,喝彩不断,掌声雷动响彻天地。
围观群众:啊!那那那……那是天云公主!
武林人士中,却有许多是见过云狂的,此时画舫已经慢慢飘到了中心位置,不再是远远的那般模糊,云狂今日未带面纱,顿时让不少曾经在各种场合见过她的人认了出来。
围观群众:真的!真的是天云公主!
此声一出,紧接着便又是一阵下巴掉地眼珠子凸出的惊呼声。
围观群众:云姬姑娘是天云公主?哦,我的老天啊!
墨水园里哗然成了一片,那些刚刚还在争执谁是天下第一美人的人们纷纷瞪眼无语,澹台伊梦几人尤甚,哭笑不得指着澹台沁道
澹台伊梦:沁哥哥,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存心吓唬我们呢?
澹台沁耸肩道
澹台沁:嘿嘿,这怎么能叫我吓唬你们呢,明明是她嘛!
时隔两年他已然对心中的那个“绝色少年”释怀,虽然记忆中的那个影子永远也无法抹去,可是感情上毕竟交集不多,只是将那个画面当成一个永恒的美好保存住罢了。
看了看矗立船尾,唇角微扬的柳刃,澹台沁长长舒出一口气,也是轻松一笑,阿刃,你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呢,真好。
万千目光凝集处,云狂长袖一摆,款款站起,犀利的眼睛逼视着岸上那个银衣少年,朗声道
柳云狂:柳云狂在此,龙洲大陆是不是无人,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向银衣一直未曾说话,正视着云狂,神色古怪,良久方才冷冷地道
向银衣:你的风采女子之中的确无人能及,当我的妻子倒也不错。
众人一愣,不由怒不可遏。
天云公主身为龙洲大陆天下的公主,已经嫁了人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这么说,简直就是**裸的侮辱!
叶少秋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差了不少,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想和他抢人?
淡淡站起,叶少秋手臂轻揽云狂,冷瞪回去
叶少秋:请凤舞的这位公子自重些,狂儿已是我的妻子,容不得你侮辱!
向银衣:什么侮辱不侮辱的,有实力的男人才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是你的妻子又如何?你不过是个驸马,休了便是!
向银衣继续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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