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你的对手是我
寒玄一路横扫直刺,狂杀数百南兵,
长矛上已是血迹斑斑,当他杀到穆长风面前时,那个红衣女人想上前阻止他,不料一把剑挡在了她面前。
“喂,你的对手是我”楚允及时出现,他一剑挡在宋颜身前。
“你要陪我玩?” 宋颜纤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妖娆。
“那你可要看好了,不要被谁玩哭了都不知道”楚允抬头一记邪笑,他胸有成竹,一身戎装,亦是潇洒有余。
“……”此刻,寒玄的心里是这样的,不过,他倒是很期待楚允在战场上的英姿。
长枪破风而来,穆长风手中的长枪险些刺中分神的寒玄,寒玄跃身离开马背,战场人马千千万,寒玄的眼里只有穆长风一人,每一次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瞄准穆长风,两人接招出招,见招拆招,长枪刺出,长矛利扫,两人周身尘土飞扬,周围士兵都不敢近身。
这双眼,一股深仇大恨的杀气,可是这张脸却是陌生的,穆长风和寒玄两人手中已经换了武器,更加近身的厮杀,虽然,寒玄现在没有戴面具,也用了易容术,但是他的眼神太以穆长风为目标,这让穆长风不得不去怀疑他。
楚允终于拿出了自己的真本领,不为美色所动,舞起的阵阵剑花直逼宋颜,这次他可是带了三把剑前来,三剑出鞘,一鼓作气,将手中的剑发挥到了极致,剑气在他周身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波,他凭藉着内力掌控着空中的剑,和他对战的宋颜却是以绣花针为武器,终是招架不住,宋颜没想到楚允之前保留了实力,现在已是花容失色。
无奈之下,宋颜召唤了蟒蛇,而且不只一条,她袖子一扬笛子一吹,战场四周出现了很多毒蛇,几百条毒蛇对着楚军吐着腥红的蛇信,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楚军一时慌了神。
漫地爬动的毒蛇让寒玄头皮发麻,冷汗直流,出招的身体也有些僵硬,而穆长风此刻却紧下杀手,招招致命,寒玄避开一剑又剑,手臂上却不小心的被划到了几条口子,看着手臂上流出的鲜血,寒玄的杀气一瞬间回来了,撇开那些毒蛇不管,他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成少帅”。
由于战场上出现很多毒蛇,楚军有不少中了毒蛇之毒,城外的将士已是招架不住,虽说楚军已事先做好准备,这次发挥了往昔的威力,却出了毒蛇这样的意外,而且毒蛇的数量还在增多。
欧阳凌与左单龙百招过后,左单龙已战败在他枪下,欧阳凌并没有杀他,毕竟他已身受重伤,不料,欧阳凌没有杀他,他却被穆长风一剑刺死了,穆长风那双眼睛发出的狠毒光芒让寒玄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为什么要杀了他?整个战场上没有人看到,只有和他交战的寒玄看到了,为什么穆长风要冒着会被寒玄伤到的危险杀掉左单龙?
“到头来,你还不是死在我的剑下”穆长风感叹着,阴狠的眼神露出一丝解脱,当他抓住那一瞬间的机会对左单龙下手时,寒玄的弓箭也瞄准了他。
寒玄松开手中箭,箭头狠狠的射穿了穆长风的胸膛,鲜血飞溅,箭的冲击力道把他撞出几米远,他捂着胸膛跪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白皙的手掌,可是,他的眼神却还是冰冷又阴狠的看着左单龙的尸体,倘若寒玄知道穆长风身上的武功很多都是左单龙传授与他,或许,他射出去的可就不只一箭了。
直到这一刻,穆长风终于确定眼前这个少年是寒玄,那个被他逼下万丈洪流的寒玄,看到他手上弓箭拉开的那一刹他就确定了,整个战场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握到弓箭,况且,还是随身携带的神秘武器。
无尽的折磨,无尽的嘲弄,无尽的黑暗,原来,这些都会有结束的一天,原来,人真的只要变强了,什么都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得到,只要自己变强了,也能从无尽的黑暗中爬出来,穆长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他看着寒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用力拔出了胸膛的箭,鲜血急涌而出,染湿了胸膛的衣服,如绽放的花朵,娇艳又刺眼。
寒玄不再看他,背着晨龙转身离去,穆长风怨恨的看着他骑上马绝尘而去,若是自己不死,下次战场再见,绝对要将你碎尸万段。
战场上趋势已然明了,城外楚军已失守,南兵步步紧逼,攻城在即,宋颜吹笛子控制着毒蛇爬上了城墙,城墙上埋伏着一千弓箭手,和两千替换弓箭手,此刻,陈大将军主战城内,寒玄把城外的战场丢给了欧阳冷将军和楚允,自己则是回了城里。
回到城里的寒玄让人准备了很多木箭,站在城门之上,他拉弓上箭,将烧着火的木箭射下城门外,毒蛇遇火就逃,城墙上的士兵也拿着火把在烧往上爬的毒蛇,寒玄站在被数万南兵视为目标的城门塔里,疯狂的往战场上射箭,楚国弓箭手也不甘示弱的以万箭齐发回礼。
解决了那些碍眼的毒蛇,楚军也占了一点上风,放眼望去,战场上已没有穆长风的身影,藏身在城墙塔里的寒玄躲开乱箭穿射,这次,他把箭头瞄准了宋颜,她那身妖艳的红可是让人很头疼呢,只是,很可惜,寒玄激发全身力道射出的那支箭却被一直没有动静的那个年轻人截住了。
“只听说此人医术了得,没想到对武功也有几分见地”寒玄收起手中弓弩,现身站出来看着那个年轻人。
为什么他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他那双眼睛,身上的气息,虽身在战场,却如清风拂水般撞击进心里,而那个人也正看着自己,用一种相识的眼神,数万人中,他淡若浮华。
此战,楚国略占上风,虽折兵不少,南国也未再踏进一步,只是,想要将他们驱逐出境却是有些困难,楚国出战兵力已是极限,再向朝中请求支援就必须要有最合理的理由。
暂时将南兵按压在了永州城,楚国军营也在整理军营琐事,战事暂休,寒玄也知道,若不是南国背后有其他指使者,他们万不会以卵击石,几乎整个南国的兵都出战了,南国人口本就少,参军者自然也就不多。
公孙羽廷正因为担心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事另有阴谋,才有所顾忌,即没有对南国赶尽杀绝,也未把楚国实力展现出来,公孙羽廷没弄明白的事有太多,南王为何突然隐政?南王虽然不甘于妥协楚国,也一度想结束两国协议,但以他的作风是不会随便挑起战争,南王嫡子穆长君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公孙羽廷坐在月如歌亭喝茶,身边没有宫娥妃嫔,四周很是安静,他悠悠的喝着茶,桌上放着暗探从南国送回来的信笺,还有南国丞相叶秋客的信,这两封信上都提到南王病卧床榻一事,看来,的确出了些情况。
近年来,从各国暗探打听到的消息看来,最有野心要吞掉南国的只有魏王,魏王是何许人也?当年九斩手足,七赐水牢,意扰天下太平的魏王步音司,若不是前楚、吴两国折他羽翼,如今的天下怕是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
楚国宫中近年来越发的冷清,虽说也新添了不少王子公主,却是没有一个闹腾的,不像之前的千……
“千语?”公孙羽廷突然茶杯一抖,身体僵住了,这两个字,突然莫名的浮现在脑海,每每宫中冷清时,越发的清晰。
千语服毒之事已经过去六年了,公孙羽廷清楚的记得,那日玉楚宫中,欧阳玉是何等的绝望,晏风是如何的绝决,如果千语尚在人世,如今也到了出阁花季,如今大家也都从悲伤中走出来了,留着那岁月在记忆中过分的死去。
欧阳玉昨晚说这几个月一直没有晏风的消息,想来是走的远了些,待他想透了,自然会回来,芙玉倒是该出阁了,前些时日燕国使者前来拜访过,都觉芙玉与燕国四王子年龄相配,燕王也有此中之意,只是介于南犯一事,暂时搁置了。
如今这天下乍看太平,平静下的暗涌却是无法预知的,楚国若不是屯兵足矣,绝不会引数国虎视,只是,再如铁桶的江山,也会有耗尽的一天,而公孙羽廷却无趁威扩土之意。
罗城城墙上,寒玄坐在城塔上吹着陶笛,翠玉短笛吹出的音律婉婉动听,玉光拂唇,思上音来,银色面具下的脸冰寒依旧。
楚允也坐在城塔上,他对音律不是很挑剔,寒玄吹的好与不好都不是事,关键是楚允明天就要回荣安城,短短的数月的时间已过,楚允实在不宜在军营中待久,这是身为质子的自觉。
夜色朦胧,远处火光点点,渐渐靠近城门,看上去像是一支马队,城塔上的寒玄和楚允相对一眼,提高警惕的看着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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