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竟是晨龙
“这武器好生厉害,比晨龙竟有过几分”
寒玄快速收回折扇,那折扇已是伤痕累累,原本的字画和宣纸几乎快没了,只剩下扇骨和刃片,拿在手中也没了之前的顺手感,这让寒玄很不悦。
“怎么说这也是我辛辛苦苦改造出来的,你给我弄成这样,成心叫我难堪不是吗?”
寒玄生气的将手中折扇往易子棠怀里一丢,白眼一翻,有些女儿家的脾气上来了,易子棠没想到寒玄会有这反应,他拿起怀中折扇一看,烂是烂了点,可……再重新加一层宣纸上去便可以再用,再说了,交手之际刀剑无眼,这能怪自己吗?
“我……赔你一件武器?”
易子棠见寒玄收了手,也将血剜暂时收起,小心翼翼的拎着手上的折扇,怕自己再弄坏一点点,寒玄真会杀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大度一点吗?还真是没见过这样的。
“赔!当然要赔!”寒玄理直气壮的接到,一点也不含蓄,深怕易子棠反悔似的,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可算是把他套住了。
“好像没有必要赔吧,我给你重新做一下?”
易子棠哭笑不得,总觉得自己被寒玄下套了,他这折扇怎么看也不算武器,当武器用也是他的问题,怎么全赖到自己身上了?
“当然有必要,本公子我现在穷的只有这把折扇能防身,眼下你把它弄坏了,总要给我件武器先顶着吧?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寒玄不由易子棠多说,一口咬死了他的话,寒玄打的主意可远着呢,名义上是暂时先顶着,到时候还不还还得看易子棠的表现,若是他离自己远点,不要打扰到自己的生活,兴许他会早点收手,现在就差他松口给自己武器了。
“寒公子,你是在拿我说笑吧?以你身手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易子棠强忍住想笑的冲动,嘴角抽搐,完全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寒玄抬头白了他一眼,就冲易子棠这个憋笑的动作,寒玄决定绝不手软,一定要从他手中拿到武器。
“弄坏我扇子的是不是你?私闯我寒宅的是不是你?先动手找我麻烦的是不是你?”
寒玄连炮带轰的问了一堆问题,易子棠都答不上来,他这话一点也没错,不经主人同意私入民宅是他的错,可那也是事出有因,弄坏他扇子也纯属无心,可不是故意为之,他要早知道山寒玄如此难缠,铁定会悠着点。
“我身上除了血剜没有多余的武器,再说,你手上还有我们门派的血剔,怎么说也是你占了便宜,怎么还开口问我讨要武器?”
易子棠耸耸肩,双步轻点,飘飘然的移到寒玄面前,让他看清楚自己身上,他一走近寒玄,那股浓浓的花香就飘到寒玄鼻间,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你别离我这么近,远点儿,我对帅哥过敏”
寒玄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易子棠,这花香也太浓郁了,真是让人把持不住,寒玄悄悄擦拭着鼻子,他不能说易子棠身上有他留下了独特的花香,只得随口说了个理由,便把他赶到一边去。
“对帅哥过敏?我原本以为自己长的差强人意,被寒公子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易子棠被寒玄这么一夸,心情大好,脸色暖和了不少,浑身杀气渐失,寒玄看的也是目瞪口呆,这人也太不坚定了吧?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一句话而已,他竟是当真了,话说回来,他长的的确不错。
“你知道自己有姿色就好,以后呢,尽量离我远远的”
寒玄别过脸,晚风拂面,实在受不了那花香的袭击,他纵身从屋顶上跃下来,掠过湖面,回到桥上,他有点后悔了,早知就不洒那么多香料了,在房里时没觉着哪里不对,鼻子也不难受,怎么出来通了风却难受起来了,真是怪事。
“明天还得让问琴把房里的花都搬出来,兴许再过几天宫里便会来消息,左右也没多少时间在荣安,倒是问琴,她似乎不愿意回家”
寒玄从屋顶上下来后挥手轻扫一下身上的味道,想着问琴的事情,倒把易子棠都给忘了,更别提那什么武器了,若不是易子棠身上的香味太浓,估计他都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你这扇子我先拿去看看,改明儿一定还你个新的,倒是我那血剔,你还是得还给我”
方才开始易子棠就研究着手中折扇,寒玄改造的确不同凡响,不过是外表受了破损,暂时拿不出手,并不是用不了,大不了自己忙活几天将这扇子恢复过来。
“要血剔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用一样武器来换”
果然易子棠还是没有放弃,更不会如寒玄这般忘的快,可是惦记的很,寒玄回首皱眉看着他,眼神中尽是不满和疑惑,。
“这人好不识抬举,我既已不计较那折扇,他倒还惦记着我身上那根本不存的东西”
寒玄略有所思的打量着易子棠,他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私闯民宅为何罪的大哥,反正自己身上又没有什么血剔,答应了又何防?
“可以,你若将血剔还与我,我便将血剜借你先用着,如何?”
苦剑门出身的易子棠也不是什么计谋都没有的毛头小子,江湖险恶他还是知道的,而且寒玄有点小难缠,他是不会轻易将血剜交给寒玄。
“血剔乃我苦剑门之物,自问世以来便与血剜同为双殺物,拥有互吸之力相认之灵性,只要让他把血剔拿出来,血剜便能将它认出,到时候可由不得他给不给了”
易子棠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他常年翻阅苦剑门书库的武器谱,虽从未见过血剔,却还是了解的,既然他能用血剜这么些年,自然有把握能将血剔收到手。
“好!一言为定”寒玄一拍手掌,他等的就是易子棠这句话,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只要血剜到手,他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寒玄和易子棠两人各怀心思,都打着让对方见识见识自己厉害的主意,两人似乎都胸有成竹。
易子棠拿着血剜走近寒玄,他记得血剔在寒玄手腕上,有好几次都想趁他入眠时将它偷走,可是都没有那样做,他堂堂苦剑门少主怎能做偷摸之事?既然是苦剑门的东西,就应该光明正大的要回来。
“你可要看仔细了,血剔只有你认识我可不认得,别拿了我其他的东西”
寒玄见易子棠爽快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对他的靠近不以为然,还主动展开双臂任由他找,他就等着看易子棠一脸后悔的表情。
“你别只顾在我身上找东西,你手上的武器我还没碰过呢,万一你找到了血剔又不把血剜给我,我岂不是吃亏了吗?”
易子棠靠的越来越近,寒玄倒有些担心了,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有所顾忌的指着易子棠手上的血剜,易子棠马上反应过来,大方的将血剜递过去给寒玄,在寒玄伸手要拿血剜时,他快速的抓过他的手臂,把他的袖子往上一推,那纤细白嫩的手腕映入他眼底,而血剔也紧戴在手腕上。
“你……”寒玄被易子棠的举动吓到了,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他自己也看着手腕上的晨龙,莫非这人说的血剔是晨龙?
“你放手!”寒玄恼羞成怒,他瞪着易子棠,虽然他一身男装,平时也惯用了公子尊称,可他也还是个女儿身啊,一个男人紧抓着自己的手臂,怎能让他不怒?
“放手?你不是说只要我找到血剔就双手奉还吗?怎么?寒公子打算食言?”
易子棠这会儿颇有耐心,就是抓着他的手臂不放,好似舍不得般,感觉只要自己一松手,眼前这个人便会消失,而血剔也收不回来,更该死的是这少年这手臂太纤细白嫩了,好看到让人移不开视线,莫不说自己看了心动,怕是女子也要人嫉妒他这双手臂吧!
“你不是也说过用血剜来换吗?莫非是你要食言?”
寒玄怒言而回,双眸杀气又起,他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情,又被他破坏了,就算他口所说的血剔是晨龙好了,也不能如此无礼的抓着别人吧!
“血剔本就是我门中之物,何来以物换取一说?”
易子棠抓着寒玄的手又靠近一步,他身上的香味直冲寒玄鼻子,寒玄摒住呼吸,咬着牙,一副要杀人的表情,易子棠走的太近,双腿都碰到了寒玄的袍子,寒玄突然觉得自己手腕上的晨龙紧了一圈,手腕隐约有些发疼,他想缩回手,无奈易子棠还抓着他。
“该死,早该想到他说的是晨龙”
寒玄在心里咒骂一声,面具下的双眸如利刃般散发出寒芒,易子棠无所畏惧的看着他,现在的他可是被自己紧捏在手中,想跑也跑不了,量他也想不出什么诡计。
“怎么说它也跟着我十几载春秋,怎能说给你就给你?”
寒玄忍住手腕上的紧疼,咬牙瞪着易子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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