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敢妄自评判,但我敢打赌,如果不是我的强势,企图称霸天河地下,他是绝对不会死的,他刚刚读高二,正准备去澳洲留学,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可就在去机场的路上,一次离奇的交通事故要了他的命,整个人都被碾碎了,他的**撒了一地,现场惨不忍睹......我永远忘不了那天的鹅毛大雪,我坐在地上抱着残躯的他,嚎啕大哭。”
赵军说到此已经泪流满面,就算再心狠毒辣的人,血浓于水的亲子情感却是无法泯灭的,他已经四十多岁,经不起折腾了,有了这一出悲剧,也就不难理解他为何在最风光之时选择了隐退。
听到这里,秦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一直想让赵军崛起,靠赵军的翅膀在为花姐遮阴蔽日,由此让花姐图得安生。
可贾诠一直在位置上,他的事如果不解决,赵军就算击败了所有势力也白搭,照样会被贾诠随随便便就打垮,而花姐的保护伞一旦衰败,秦风还有什么心思在外面执行特战队的任务?
其实如是往常,秦风向上级申请,通过其他途径对花姐进行保护也是可以的,虽然萧何没有烈士身份,但特战队的内部对于此还是有一些针对性的补偿的,只是,现在队伍内部的内奸并未查清,秦风不敢冒然让花姐再掺和进去,何况他暂时没有勇气让花姐知道萧何的死讯。
这件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何况花姐是个极其仗义的人,在赵军饱受危机的情况下,她是断然不会冒然离开了,秦风能做的只是帮在她外围扫清障碍。
“我不知道还有这一出,真抱歉。”
秦风叹息一声,轻拍着赵军的肩头安抚道。
“哎,我和他妈早就离婚了,孩子一直跟着我,但我早早的把他送进贵族寄宿学校,每个月给他充足的生活费,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管他,有的时候一两个月都见不到一面,那时我忙着赚钱,扩张势力,根本没心思跟孩子交流,他在的时候,我也没觉得有多喜欢他,反正就是个孩子嘛,养大了就那么回事。但当他死在我怀里的事,我想着他小时候骑在我脖子上的样子,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去游乐场,他第一次叫我爸爸的时候,他省了几个月的生活费给我买了那条我从未扎过的腰带生日礼物,他......好像一直在活着,可我就是见不到他了,就是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你知道吗?我越上年纪,越想他,我经常半夜做噩梦,梦到他在黑洞洞的悬崖边上冲我哭,说想回家,想回家......很多劝过我,趁现在身子骨还行再生一个,我何尝不想,但我真的忘不掉儿子,他已经十七岁了,眼看就成人了,他本可以到澳洲享受到最好的生活和教育,他.......”
赵军说到此,猛的拍打着办公桌,手面上的血溅在桌上,秦风看了一阵唏嘘,他最受不了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他到此才真正明白了赵军的心结,是这样的一场变故让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变得谨小慎微。
看来,计划必须改变。
赵军就算打败了季江山和孟昭林,也依然还会有个终极BOSS需要对垒,如果没有外力的帮助,赵军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贾诠。
“收手吧。我来处理。”
秦风给了赵军一个拥抱,说道,“是苦难让你变得更坚强,趁早再生个吧,有个念想,悲痛会少一点。”
!!!
凌晨三点,天河市有名的园博园内,湖边。
夜风轻吹,秦风穿着长衫来到了约定地点,绿龙面向湖边,安静的站着。
这次见面,气氛莫名的僵硬了许多。
即便秦风想强装欢颜,但他发现,真正面对绿龙的时候,他根本就不会伪装,因为在他心中,他始终认为绿龙是他最好的兄弟,他们之间不应该有任何隐瞒和虚假。
共同经历过的生死早已不计可数,互相搭救性命的次数也记不清了,这样的感情下,如果还需要虚情假意,那到底什么才算真兄弟?
“绿龙。”
秦风在距离他两米的地方站住,按理说,五十米开外的脚步声,以绿龙的敏锐力早就该有所洞察,但他却毫无反应。
只有一个解释,绿龙的思维在高度紧张中,他在考虑极其复杂的事情,甚至是在做某个难以抉择的决定。
他缓缓回身,嘴角硬抹出一丝笑,惯性的伸出胳膊与秦风相撞,但这次却显得僵硬了许多。
“你终于来了。”
绿龙一把搂住了秦风坚实的后背,深吸口气,似是想从他身上吸走所有的情份。
“有青蛇的消息了吗?”
秦风点了颗烟,看向湖面,波光粼粼,海天一色,内心却波涛汹涌,绿龙的举动越发证实了他的某个判断,而这是秦风最不想看到的。
但事实摆在眼前,也容不得他不信。
“没有。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绿龙叹息一声,“哎,真的对不起她,为什么当时我没有在斯坦布河流里多找找,而是着急上岸呢。”
“好了,当时那种境况,你也没办法,河流那么湍急,当时找不到,在原地根本就没法找。”
秦风安抚道,“地形图给老板了吗?他怎么说?有没有制定下一步一举端掉鲨坤老巢的计划?这段时间我在天河,很多消息无法获取,有什么事你记得通知我,我还提前安排好这边的事,才能安心脱身。”
隔了这么久,秦风才问到鲨坤老巢地形图的事,即便他之前跟顾少云通话,让他给贾诠一些压力时也没有提及地形图,他想给彼此留个余地,靠中间的绿龙来传递信息,看似复杂,实则对双方都有好处,万一到时候内奸确定,秦风也有回旋的余地。
事情没查清之前,他是不会相信任何一个军部的人的,包括绿龙。
现在他暂时是安全的,只是上次狙击手的事,让他心有余悸。
不是害怕自己的安危,而是莫名的有种无法言表的心寒。
兄弟,恐怕在足够价码的利益面前也不会有想象的那么无坚不摧,该垮掉的还是会垮掉。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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