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秦风本以为花姐会给他一次温暖,却没想到,换来的是更激烈的冷对。
这样的杀伤力比一开始就拒绝更为凶狠。
秦风呆愣在原地,花姐却不依不饶,“我是萧何的亲姐姐,你对我下手,良心让狗吃了?你特么是个畜生!”
秦风一心向善,从没被人这么骂过,他做的所有事都是为别人着想的,唯独这一次,动了私心,想留住花姐,可她却如此绝情。
其实,这应该是秦风早就想到过的,他却一而再的“犯贱”,得到的结果如出一辙,都是被拒,而且花姐的态度一次比一次冷。
长舒一口气,心念,罢了。
或许,这就是命,短暂的美好只是璀璨的烟花,看看就行了,想握在手里,那只会被燃光的灰烬弄脏自己。
“花姐,对不起。”
秦风丢下这话,便回客房了,咣一声将门关上,倒头就睡。
而萧金花回到主卧后,将身子倚靠在门后,悲凉的泪儿忍不住就落了下来,她是多想就那么从容的让秦风抱一次,可她清楚,男人都是贪婪的动物,有一次就有两次,想让秦风彻底绝望,回到军区安下心来工作,就得狠下心。
长痛不如短痛,再痛苦,也不过是熬个三两夜,但如果不能坚决狠下去,秦风便又会起心思,到时候再想推脱,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哎。”
来到床上后,花姐在黑幕中凝视着窗外的星空,长叹一声,回想着过去的一点一滴,虽然跟秦风没有太多的美好时光,但浓缩的都是精华,两个人在一起,并不一定待的时间长就有浓厚的感情,而是看能不能将彼此的心交织在一起,连在一起。
显然,在那几个月里,他俩形影不离,几乎好成了一个人。
就这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
!!!
秦风做了个决定,暂时离开花姐,全身心的投入到接下来紧张的任务中,如果他能忘记最好,但忘不掉的话,就看花姐是否真的找了男友吧。如果她已经幸福,那秦风会由衷的祝福,绝不打扰。
他也清楚,经过这一番折腾,天河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秦风跟市委书记的关系,更知道萧金花跟秦风的关系,所以,花姐应该不会再受任何欺负了。
走的时候,秦风留了封信,上面还盖着一张卡,那是季江山给的那五百万,秦风一直没花,简单的说了几句他的情况后,秦风只是说那钱算是他入股,到时候坐等分红,如果赔了,会让花姐砸锅卖铁来偿还。
走的时候,秦风给花姐精心做了份锅包肉,他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上午九点多的时候被军区的紧急密令吵醒,说有S级任务需要黄金特战队立即出动,耽搁者军法处置。
秦风没有拒绝的理由,当然,他走的如此决绝,更是因为,花姐彻底伤了他脆弱的心。
花姐醒来后,看到了秦风留下的信件,她的泪滴将纸儿打湿,倒吸口凉气,说道,“秦风,别怪我。我也想你,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可我不能那么自私。看到你能回部队干大事,我由衷的祝福你。我会每天替你祈福的,你一定会安全回来。”
!!!
鲨坤已经明显感受到了华夏方面的波动,先是自己的得力干将独眼龙被杀,紧接着就是天河区域经销商孟昭林的叛变,而且派去的阿里扎带着那么多雇佣兵前往缉拿孟昭林,也只是死里逃生,狼狈而归。
鲨坤心里清楚,华夏官方的领导暂时没有问题,都已经与他利益分明,大家保持了多年的默契,不会轻易改变。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旦上了船,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但底下那些“跳蚤”就麻烦了,他们不足以成事,却可以坏事。
鲨坤按耐不住,找人查清了秦风的资料,看着秦风的头像,鲨坤气愤的一拳打在了桌上,怒斥道,“他,华夏的特战精英,一定要除掉他!”
他身边有三四个属下,都是追随鲨坤多年了的忠臣,有个体型肥硕,被割了一只耳朵的家伙说道,“大佬,我愿潜入华夏,亲手宰了他。”
“不行。我们控制南方地区多年,在那片区域行动,还算有把握。近几年才慢慢覆盖到北方,事实证明,我们的控制力还远远不够,不然的话,几次派人进入天河都失败了。这次,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不能再打草惊蛇了。”
鲨坤说道。
“那怎么办?”
亚亚图着急问道,“我这一只耳朵就是在华夏的北方丢的,我恨那个地方,早晚要让那里的人全都吸上毒粉。”
“别急,明天特战区的高层就会过来,姓顾。你见过的。”
话落,鲨坤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哼哼,华夏有句古话说的好,官大一级压死人。顾高层能管着请,到时候给他安排到一个巨大的包围圈里执行任务,你说会是什么景象?”
“哈哈哈哈。。。。。。”
整个密林深处的竹屋中传出了几人得意的笑声,林间的鸟儿唧唧喳喳的扭动着身子,似是在为主人欢呼。
而整个竹屋外,一个接一个院落,方圆几十公里内,都住着鲨坤的人。
这又是他们新挖掘的地盘,上次地形图被秦风发现后,就马不停蹄的换了地方,虽然鲨坤清楚,华夏官方不可能真的大批派兵围剿,就连老挝、越南、泰国三国也不会采取覆灭鲨坤的大行动,几国之间都是有隐藏协议的,不是只有华夏的领导才会收受贿赂。鲨坤这么多年赚的钱,起码有三分之一是要分出去的。
而很多院落中聚集了摔跤、斗殴、吸食大麻的孩子,他们有的十来岁,有的也不过六七岁,脸上都有相同的特征,那就是长满了痘痘。
这可不是青春痘,而是长期吸食大麻后的毒痘,他们是鲨坤团体的未来,也是所谓的“童子军”,里面有流浪儿、孤儿、痴傻儿,也有鲨坤下属的后代,这些孩子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对大麻根本就没有辩知能力,待他们长大一点,明白了大麻的危害时也已经上瘾了。
他们大多数枯瘦如柴,但脑袋都很大,目露凶光,从小就对杀戮、性-乱、赌博、毒粉司空见惯的他们,骨子里也凝聚了一股股狠劲,在鲨坤看来,这样的孩子才是纯种的杀手,靠大麻控制他们,可以说是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甚至在一个院落中,一帮孩子围成圈,看着里面的两个男孩“赌博”。
他们玩的不是麻将、扑克、骰子,而是枪。
一把左轮手枪放在桌上,两人面对面站着,眼前摆放了很多钱,穿红褂的男孩拿起枪,指向了自己的脑袋,砰一下按下了扳机。
噗,没打出子弹。
因为子弹只有一颗,而左轮的弹孔是七个,放入子弹后,弹孔夹会被疯狂转动,谁也不知那一颗子弹会在什么位置,会在按下第几次扳机后打出。
赌的就是一命。
一次就是几百美金,红褂幸运赢了黄褂少年压的钱,轮到黄褂少年开枪了。
他指向自己,紧张的抽了抽眼皮,他知道,打出子弹的机会越来越大,这完全是在赌命,谁都不知道第几枪会打出子弹,但为了桌上那些钱,那些可以换一个月大麻的钱,他必须赌一赌。
噗!
又是一声闷响。
黄褂少年也有幸逃过一劫,他欣喜若狂。
从概率上讲,两枪都打空的话,第三枪很容易就会打出子弹。
这下,压力来到了红褂少年身上。
围观的人一阵欢呼,激动的手舞足蹈,现场越来越紧张,他们已经见证过无数次子弹出膛,直接爆碎脑袋的场景,脑花、**都已经司空见惯。
这一枪下去,如果有人倒下,没有人会感到悲伤,相反,他们会很兴奋,觉得这才是男人的战斗。
红褂少年可以选择退出,那他手里所有的钱都将败给对方。
他不舍得辛苦赚来的这些美金,一想到可以美美的吸食那么久的大麻,他就下定了决心。
忐忑不安的拿起了桌上的左轮,这种老式手枪早就被淘汰了,一次只能装七发子弹,实战中根本就不行,几乎已经被当做鸡肋的摆设在用了。
冰冷的枪口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他倒吸了口凉气,特意撇了眼参天的大树和透过繁密的枝叶打过来的细碎阳光,仿若有什么昭示在前行,他随即按动了扳机。
砰一声,脆响。
子弹穿堂而过,直接打透了他的脑袋。
鲜血如注,溅在了旁边几个少年的脸上、身上,甚至是嘴里,但他们没一个感到害怕的,反而做为黄褂少年的拥擂者,像夺得了冠军般兴奋的又蹦又跳。
而黄褂少年激动的,一把将趴在桌上已经死去的红褂少年推开,顾不得钱上的鲜血,全部用布兜装了起来,还不忘拿出一些散钞,丢给了他的支持者们。
林间的鸟儿伴着枪响声继续欢快的跳着,而这万年不变的密林下,那红褂少年最后的哀鸣,借着徐徐吹来的风声久久没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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