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觉得自己的头好像都快要裂开了,她的手脚又酸又软,无法马上站起来逃避唐语燕。
她双手撑在冰凉的灰色瓷砖上,那恶毒的女人还在不断将她的头撞向瓷砖,林雪的左手猛地往坚硬的瓷砖上一拍,漂亮的粉色玉镯应声而碎,玉片玉渣陷进了她手腕皮肤中,红色的鲜血流了出来。
林雪在心里想:柳如熙,你不是说敲三下那个玉镯就可以跟我通话了吗?为什么你还没有到?我现在就快要死了,你为什么还没有来救我……
她在晃荡中合上自己的一双眼,沉沉迷失在黑暗之中……
唐雨燕连续将林雪的头敲了十几下后,生哥才猛地反应过来。
唐语燕突然间爆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暴虐之力,令生哥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直到林雪的鲜血从她的头流出,血液将整块瓷砖染成红色,直到那个全身酸软的女孩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当她右手上的那只玉镯用力敲碎,他终于如梦初醒般站起身,走向唐语燕:“你他妈够了,再这么弄,她会死掉的,你弄死她了,难道要自己去埋掉吗?”
唐雨燕被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男人吓到,她停下动作,背脊神经质地颤抖了两下,她将林雪猛地丢在地板上,任由林雪瘫软在地。
她慢慢转过头来,看向站在自己背后一脸冷然的生哥:“生哥,生哥,怎么办?刚才我看见她对你笑,一时间犯了糊涂,就对她这样了,要是她真的死了怎么办”她的表情无措地像一个可怜孩子。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被凝固,躺在床上的男男女女都停下动作,看向站着的一对男女和躺在地板上的那个女孩。
生哥张开嘴刚想说些什么,一个红衣男人凭空出现在林雪身旁,他低头看向躺在瓷砖上的林雪,一张脸顿时冷如冰霜,他的眼中闪过疼惜与后悔,男人不顾站在自己旁边的一对男女,他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将这个可怜的女孩抱进怀里。
他站起身,抬眸看向室内的人们。
生哥和唐雨燕看到他突然凭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生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们退后几步唐雨燕尖叫起来:“啊!啊!啊!有鬼呀!这里有鬼!”
女孩那充满恐惧的尖叫声如同病毒一样,其他人传染了,几个躺在床上的女孩连忙颤抖着躲在男人们的身后。
红衣男人并没有说话,他的一双眼睛露出恐怖的怒意,一双眼睛由原来的乌黑换成摄人心神的深紫色,一双眼睛,很快由深紫色变成耀眼的亮紫色,室内的男男女女一时间看呆了,他们忘记的尖叫,忘记了逃走,忘记了说话,只会呆在原地,用一双双普普通通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男人那双妖艳魅惑的紫瞳。
他们仿佛失去了灵魂,如同一具具只会呼吸的雕像,一双双眼中失去了原有的光亮。
男人伸出空出的左手,对准拉下的卷闸门挥出一张浑厚无比的劲风,掌风如同恐怖至极的猛兽一般冲向卷闸门,整块剪卷闸门被振成如指甲般的碎片,碎片被带出门外十几米远的空地,棕色的泥土地上,一大片都是卷闸门的灰色碎片。
半秒钟都不到,男人抱着女孩,一个闪身就飘到空地旁边,他伸出左手,掌中突然燃起一团如拳头大小淡紫色的火焰,这团火焰越变越大,它冲进卷闸门内,门内的人们或坐、或站、或躺,他们既不喊叫也不逃跑,如被人定住身体的木偶一般,呆呆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任由这团比自己大上20多倍的淡紫色火焰吞没掉……
男人手上凭空多出一盏蓝色纸灯,他没有看向卷闸门内被火焰燃烧起的一切,薄唇说出一个地址,男人和他怀里抱着的女孩就突然间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栋外表老旧的二层房子,被那团越烧越旺的淡紫色火焰燃至楼顶,最奇的是,整栋楼居然慢慢变成了淡紫色的灰烬,微风吹过,建在空地之上的这栋房子就这样消失不见,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似的。
柳如曦将林雪带回家中,他抱着她,走进她的房间,林雪的头上,手上都是刺眼的鲜血,柳如熙看到了那些伤口,心痛得忘记了呼吸,他将她放到床上。
柳如曦的右手多出了一颗淡蓝色的透明珠子,那珠子自己跑到林雪受伤的前额处停下,它在那里转了一圈后略显调皮地跳进了林雪的前额内,头上的伤口奇迹般愈合了,左手手腕处的那些玉石碎片竟被一股力气震出,玉石碎片洒在柔软的床面上,变成了一层玉粉。
在伤口愈合之后,伤口旁边那些凝固了的血液竟奇迹般地消失,躺在床上的女孩仿佛没有经历过受伤与流血,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脸安详和放松。
那颗透明珠子从林雪的左手手腕处冒出,飘到柳如曦的右手手掌上方,很快消失不见。
他坐在床边,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睡袍,长长的银发披散在背后,漂亮的眉毛紧紧皱起,他太累了,疲倦都写在脸上,挥之不去。
柳如熙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地握了握林雪那只松开的右手,看着躺在床上那个恢复如初的女孩,轻轻叹了一口气,变作一只可爱的狐狸,趴在她的腰侧沉沉睡去。
李雪的眼睛突然间睁开,它听见了门外传来了锅铲碰撞,那声音很轻,但他还是听到了。
她慢慢坐起身,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前额,触感十分光滑,居然和往常一般,他的表情很惊讶,林雪将自己的左手手腕,放到眼前细细查看,那手腕处竟然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她开始怀疑,刚才在那个像仓库一样的房子里,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不是梦?
脚掌接触到了冰凉的地板,他猛地一缩,踩进柔软的拖鞋之中,向厨房走去。
男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丝绸睡袍,他背对着她,正在炒菜,即使开了油烟机,鼻端还是可以闻到令人心情愉悦的香味。
他不慌不忙地将菜肴到白瓷碟上,将一叠菜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
柳如曦,抬头看向她,一脸温油,你醒啦,快来吃饭吧
林雪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他刚才还忘记,去看下手机,现在几点了?他傻呼呼的问,刘如溪,现在几点了
柳如曦愣了一下,他微微一笑,现在已经七点了,快来吃饭吧,你饿了很久了。
林雪坐下,他们俩默默吃完了晚饭。
犹如西吃完饭后并没有马上收拾,碗筷,他静静坐在餐椅之上看向,吃饱了的林雪,没有说话。
林雪绵绵纯对他说,刚才在仓库里面发生的一切难道只是一个梦吗?
他摇摇头,并不是。
林雪握紧手中的筷子,问他,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慢?
柳如曦,微微颦起眉,当时永山的结界被破,我急着赶回去,查看到底是什么人将结界破掉,发现有许多人就站在我和师傅的家中,然后发生了许多事,在你敲响三声玉镯的时候,我没有时间去和你说话,我知道你肯定找我有事,我飞快解决了眼前的那些人后,就听到你把整只玉镯给敲碎了,我当时就明白,你肯定是出事了,如果你没有出事,就不会将玉镯弄碎,玉镯弄碎后,一篇日杂都陷进了你的肉里,我通过你血液的味道很快就赶到了那个地方……
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林雪松开筷子看着那个低头不语的男人说,柳如曦后来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和我说一下吗?
她淡淡一笑,看向,这个瘦弱的女孩,摇摇头,你现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我不希望你太累。
林雪将两只筷子摔到餐桌上,有些愤怒地对他说,有如新你不可以,瞒着我,永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应该和我说清楚,你去到仓库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你也应该跟我说清楚,我不是小孩了,你要和我说……
柳如熙的一双眼睛看过来,他第一次打断他的话我之前问过你,你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我觉得你这段时间,很不开心,你什么都没有跟我说,你既然在瞒我,为什么我不可以瞒你?
林雪,提高声音对他说,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你在家里已经够辛苦了,我不希望你知道我在学校发生的那些繁琐事。
刘如溪一挑眉,她说,难道你可以保证那些人跟你学校的同学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李雪抿着嘴不说话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女孩:“你还是回房去休息吧,我不想和你争,也不想跟你吵”
林雪猛地从餐椅上站起身,她的身体带动餐椅向后移起,椅子脚摩擦瓷砖,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头也不回地跑向自己的房间,用力将门关上。
林雪蹲在门后,依靠着门板,双手抱着头。
他想不明白刚才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要对刘如曦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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