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醒觉之后,父亲跟我来了一次长谈,他跟我谈了许多,有未来有现在。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现在已经不想再呆在银狼宫里面了,他希望我能成为银狼宫的宫主,我一直沉默着听他把那些话说完。
在外国读大学的那一段日子我过得并不算开心,因为那里不是我的祖国,不是我熟悉的国家,虽然我在大学里面也认识到了一些朋友,可是那些朋友在我离开学校之后,也慢慢的失去了联系。
也许是单亲家庭的缘故,我直到现在还没有真真正正的谈过一次恋爱,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喜欢过一个异性,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我并没有细想。
银狼宫是一个复杂的组织,有一位宫主,也就是我的父亲,还有三位护法,再加上十二位楼主,花念乔的父母,分别是花楼主,乔楼主。
也许是受父亲影响的缘故,从小到大,我都称呼他们为花楼主,乔楼主,虽然我知道他们是我的亲人,可是父亲却不允许我称呼他们为姑妈、姑父。
乔楼主是我父亲的亲姐姐,只是她并不跟爷爷姓,而是跟奶奶姓。
我读初中的时候,在银狼宫里,父亲举办了一次还算豪华的晚宴,纪家庄的人也过来了,我在那些人之中,看到了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男孩,他就是纪良源。
我们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随便地聊了一下,我读初中的时候一直住在银狼宫,我很少见到跟我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当然学校除外。
我那时非常好奇纪良源这个人的身份,所以就问了许多。
纪良源跟我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在跟不熟悉的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会将最真实的那一面给藏起来,那一天我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
我们读的初中并不是同一所,他家也不在我的这个城市。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我跟他格外的聊得来,只是我能够感觉到我们之间隔了一层看不到的屏障,他是纪家庄的人,我是银狼宫的少主。
父亲在得知我跟纪良源一直保持着联系后,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放任我跟纪良源继续这样相处下去。
初三的寒假,我把他约到了一个球馆里面打球,那时候我很喜欢打篮球,在学校里面也会跟同班的男同学一起打篮球。
说实话,纪良源的球技非常不错,跟我有的一比,那天我们在球馆里面打了好半天的篮球,当然,那一天的球馆被我砸钱清场了。
在那个寒假里,我跟纪良源经常会到球馆打球,去酒吧喝酒,我一直都觉得学校里面的那些男同学跟我是不一样的,我跟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可是纪良源却不同,他是纪家庄的人,纪家庄里面的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我清清楚楚的知道,小时候父亲就跟我说过,纪家庄是怎么样的组织。
父亲经常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的灵类,可是我却不行,我想这也许是因为我母亲的缘故,说不定我母亲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人类,而我恰巧就遗传了她的这份普通。
银狼宫跟纪家庄差不多,纪家庄是替人抓鬼除妖,或者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的父亲没能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他希望我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样读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然后找一份工作,体验体验生活,他认为一个男人体验过这一切后才是完整的。
银狼宫虽然不像纪家庄那样经常换位置,但银狼宫的别宫有许多所,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纪家庄跟银狼宫在这么多年里居然一直保持着如此友好的关系,这样我觉得十分费解,按理说纪家庄跟银狼宫存在着竞争的关系。
我之前也跟纪良源提起过,但纪良源听到我这么说后,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小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其实是一个有病的男孩,当然这种病是在心理上的,在我懂事起,就没有见过我的母亲,我问过我的父亲很多次,但他从来都没有跟我说清楚我的母亲到底是谁?他在哪里?他虽然被我问了很多次,但她从来就没有生气我记得他被我问到母亲时的那种表情,那种表情是淡漠的,我无法从他的眼中寻找出一丝一毫的爱意。
我其实很想问她一句,父亲,既然你那么不在乎母亲,当初又为什么要让她生下我,你对我这么好,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为什么你就不愿意告诉我,我的亲生母亲是谁?
小时候,我经常会想象我母亲的样子,不去学校的时候,我就会坐在床上,拿着镜子照自己的脸,从我的脸上找出和父亲不相像的地方,我认为我不像父亲的地方,就一定是像母亲了。
银狼宫里面的人极其之多,十二位楼主手下就管理有许许多多的宫人,父亲从来就不会让我跟那些低贱的宫人有过多的接触,当然我的身边还是被我父亲安排了许许多多的隐卫。
所谓的隐卫就是可以隐藏的护卫他们一直隐藏在我的身边,我曾经找寻过他们,可是那时候幼小又脆弱的我,却没有能力找到他们的影子。
我在读书的时候总觉得度日如年,我不想看书本里面的那些知识,可是我又不希望父亲对我的成绩失望,每一个父亲都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取得好的成绩,我的父亲也不例外,其实我很想让他为我骄傲,可是无论我做出怎样的努力,我的成绩还是没有提高,我知道这是一种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是我的心药也许一辈子都找不到了。
我之前就觉得我是一个有病的人,因为我很喜欢转换性格,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精神分裂症,因为我在读书的时候,就一直活在一个奇怪的圈子里面,圈子外面是其他人,圈子里面是我。
父亲每天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事物他很少会教导我,管教我,这就导致了我的性格变得有些古怪,其实说古怪也并不算准确,我只是很喜欢转换性格罢了。
当然像这种情况,在我大学毕业之后就没那么明显了,也许像我这种情况就跟网络上说的中二病一样。
在我读小学的时候,我想象过无数次,我的母亲会突然间出现在我的身前,他会教我怎么待人处事,教我怎么跟朋友相处,教我怎么学习好每一门的功课。
也许是因为缺少母爱的缘故,我在读书的时候,没能像班里的男同学一样喜欢上一名女同学。
我的心里仿佛长出了一株奇怪的植物,它是黑色的,它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越长越高,越长越大,它的藤蔓盘踞了我整个心,他将我整颗心都已经缠绕住了。
身边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在我看来显得如此的虚伪,我发现自己看起来似乎融入了他们那个世界,实际上我比谁都清楚,我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慢慢的,我跟纪良源玩得越来越要好,我有时候也会跟他开开玩笑,打趣打趣他。
很快,我高中毕业了,被父亲送到了外国的那所大学,一转眼,大学毕业了,我重新回到了银狼宫,银狼宫的那些宫人让我觉得如此陌生,我甚至觉得他们每一张脸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曾经想过,在父亲死后,我就要接管银狼宫,成为银狼宫的宫主,到时候我是不是就要像父亲一样,没办法相信银狼宫里的每一个人,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他们,当然自己的亲人除外。
我和父亲都是可怜的存在,因为除了亲人,就没有办法再相信其他人了。
某一天晚上,我跟父亲呆在银狼宫一所别院里喝酒,那一天的月亮格外的圆,我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我的身体感觉越来越燥热,我觉得十分难受,体内某种一直被封闭住的能量在那一瞬间涌出了我的身体,我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我没办法睁开眼睛,只觉得我的身体在变大,在不断的变大。
我听到了我父亲叫我的声音,可是我没办法开口回答他。
在我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站在月亮之下的那一片空地里,我看见了圆圆的月亮,月亮很亮,那温柔的月光洒在了我的身体之上。
我突然间察觉出自己并没有穿衣服,我居然不是人,为什么我的父亲从来就没有跟我说过我不是人。
我看着面前的父亲发出了一声属于野兽的嘶吼,等我吼完那一嗓子之后,我都被那种声音给吓到了,我眼睁睁的看着父亲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他对我说,阿楚,你终于长大了,我的阿楚。
银狼宫,银狼宫,我知道了这么多年的三个字,为什么我就没有想到,我的父亲不是普通的人类,只是一头可怜的狼,而我比他更可怜,我白白活了20多年,才得知自己跟他一样,也是一头狼。
那天晚上父亲跟我谈起了,我以前从不知道的一切,父亲是一头狼,他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在月圆之夜变成了一头狼。
200多年来,银狼宫的宫主不停的更换,但唯一不变的就是宫主是一头狼,银狼宫的宫主受到了诅咒他们的孩子只能有一个,并且生下来的都是男孩。
我听到父亲说,银狼宫的公主受到了诅咒,只能生下一个男孩外,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问他父亲,可是乔楼主不是你的亲姐姐吗?是不是那个诅咒已经被破解掉了,所以爷爷奶奶才能生下你跟乔楼主?
父亲听到我这样问后,垂下了眼眸,对我说,乔楼主不是你爷爷的孩子,而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我们虽然不是同一个父亲所生,可是从小到大,我跟她的关系也还算好,所以我才让她成为银狼宫的12楼主之一。
我听到父亲说乔楼主居然不是爷爷的孩子,就有些震惊了。
他并没有看我的眼睛,而是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允许你喊我的父母,爷爷奶奶,而不准你喊花楼主跟乔楼主,姑妈姑父,就是因为就算我跟乔楼主走的多近,可是我也并没有把她当成我的姐姐,当年你爷爷知道了乔楼主的存在之后,他一度想要将她杀害,是你奶奶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情,才让你爷爷放过乔楼主,他很奇怪的是,我并不讨厌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姐姐。
我听父亲把话继续讲下去。
他望着我说,今天晚上你和我当年一样变成了一头狼,银狼宫的宫主都有一个特征,那么就是他们都有一双浅蓝色的眼睛,看着你,仿佛就看见了当年的我一样,从小到大你就问过我很多次你母亲的事情,今天晚上我打算让你知道这一切。
我的眼睛一酸,眼眶里面有些热热的蛋,眼泪并没有从眼睛里面掉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我的内心是激动的,我终于可以知道我的母亲是谁,我的母亲在哪里了?我等父亲开口,我急切的想要知道我的母亲到底是谁。
父亲的声音变得十分低沉,他望着天空上高悬的圆月说你母亲跟你奶奶一样,在生下孩子之后都死去了,你从小就没有见过你的奶奶,当然我也拿过她的照片,放到你的眼前,教你喊她奶奶,我之所以会拿着她的照片教你喊他奶奶,那是因为你爷爷在我小的时候就是那样叫我喊她妈妈的,我在你母亲死了之后,并没有把他的照片放到你的眼前,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承受这样一个沉痛的事实,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一切,我想要你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去学校学习,考上大学,做一份普通的工作,然后,然后你就回到银狼宫,继承我现在坐着的位置,我这么些年坐在这个位置上真的很累,银狼宫不可能出现两个宫主,我打算在你体验体验生活之后,就让你回来接管我手头上的这一切。
我忍不住问父亲:“你说什么?我母亲跟我奶奶一样都是在生出孩子之后就马上死了,他是在生出我之后马上就死了,还是隔了一段时间才死的。”
父亲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悲痛,我无法分辨出他的悲伤到底是因为想起了我的母亲还是想起了我的奶奶,他开口对我说,阿楚,在很久很久以前,银狼宫的某位公主得罪了一些人,这些人恰巧懂得诅咒之术,他诅咒银狼宫的每一位宫主一生只能拥有一个孩子,并且在孩子从产道里面挤压出来的那一刻,产妇立马就会死亡。几百年来,银狼宫的宫主都没办法看见自己活生生的母亲。
我望着地面,叹了一口气,问父亲,父亲这么多年了,你也藏的够久的了,我知道你很累,可是我还是想要问你,你爱我的母亲吗?
父亲用他那双浅蓝色的眼睛望向我说:“我之所以会认识你的母亲,是经过了你爷爷的介绍,我们是没有爱情的结合,你母亲经过了10月怀胎之后,生下了你,在我看见你的那一刻,他已经死去,我对他没有过多的感情,但你却不同,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只希望你在没有变成一头狼之前像普通人那样活着。”
我现在变成了一头巨大的狼,别院的后花园里有一潭湖,也许是因为我变成了狼的缘故,我使用四只爪子走路,没有产生丝毫不方便的感觉,我站在湖边望着湖水照映出来的自己,那是一头巨大的狼,狼的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不可思议的蓝光,今天的月光十分耀眼,我通过月光看到自己身上的皮毛居然是银色的。
湖水映照出来的那头狼,要比普通的狼大上几十倍。
此时银狼宫的那些宫人已经通通消失不见,我也并不想知道它们到底藏在了哪里,但是我清清楚楚的知道父亲安排的那些隐卫没有从我的身边离开的。
父亲很快就出现在了我的身旁,她跟我一同看向湖水,说阿楚,你可能要好好习惯一下你现在这副样子,因为一旦你变成了一头狼,在很多时候你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由人身变回一头狼,我们银狼宫的宫主都会调配一种药剂,这种药剂可以抑制出我们变成狼的冲动,你随我到书房,我将配置这种药剂的纸张交给你,你拿回房间好好看过一次,这种药剂等药效是一年,你必须在月圆之夜服下,当然在你手上没有药剂,可是你却又急切的想要变回人身时,你只需要将整个身体浸泡在水里面,屏住呼吸,当你整个身体浸泡在水里的那一刻,你就可以变回人身。
我点点头,跳进了这潭湖水里面。
湖中的水非常凉,凉得我想要颤抖,可是我硬生生的忍住了,我走到了湖中心,越走越深,我感觉自己变回了人生,只是我的身体并没有穿上一件衣服,我就这么慢慢游到了湖边。
我从湖里面冒出头来望着站在我旁边的父亲,他将外袍脱下为我披上,跟我一起走进了他的书房,那天晚上我拿到了那些纸张之后,就回到了房间里面,细细研究起来,我要懂得如何配置这种药剂,因为父亲之前跟我交待过,他不希望有其他人懂得配制这种药剂的方法。
三天之后我才将那些复杂的配置过程给牢记于心,我走到了一间密室里面,这间密室处于我父亲的房间之下。
想要来到这间密室,就必须要经过我父亲的同意,父亲是相信我的,他将如何来到密室的方法都告诉我了,并在我的身前演练了一次。
我觉得自己是幸幸运的,拥有一个这样好的父亲,只是我的母亲,却因为我的出生而离开了这个世界,这多少让我觉得有些不好受。
虽然我小时候一直都很渴望能像普通的孩子一样拥有一个漂亮的妈妈,可是我却对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因为我跟他没有怎么相处过,我只是在她的子/宫里面呆了十个月而已,现在我知道了,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就只有我的父亲了。
经过了一系列非常复杂的手法之后,我成功的配制出了一管透明的药剂,这一管透明的药剂只有30毫升,在半年之前,父亲也配置了许多这种药剂,他教给了我十来管这种药剂,并嘱咐我,让我每隔一年就在月圆之夜服下这一管药剂,最好是在变身之前。
我自然是点头答应了,因为我从他的口中知道,历代的银狼宫宫主都是通过这种方法抑制身体变成狼的欲/望。
父亲因为我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配置出了这样一款十分成功的药剂,而为我感到骄傲,他对我说,阿楚,你不愧是我的儿子,跟我当年一样,在最短的时间之内配置出了这样一管药剂,我当年用了整整四天的时间,才配出一管合格的药剂。
我看着他递给我的那些药剂沉默了起来,难道今后我都要这样,通过这些药剂来控制住自己身体变身的欲/望了吗?
我终于知道了,我跟父亲一样,不是人类,而是狼妖。
我找到父亲,对他说,之前你说要我体验体验生活,找到一份工作,然后再让我回到银狼宫,我现在大学也毕业了,我想要去找一份普通的工作。
父亲看着我,点点头说,这样也好,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两天,然后就到外面找份工作吧,我给你五年的时间,五年之后你回来这里我退位,把现在这个位置让给你。
我问他,你退位之后你会到哪里去?还会待在银狼宫吗?还是出去外面?
他笑了笑说,我15岁的时候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自己一个人到世界各地游玩,可是我因为你的爷爷,而放弃了这个梦想,如果你接替我成为银狼宫的宫主,那么我就能够重新拾起这个梦想,去外面的那些地方看看,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色。
我在银狼宫休息了一天之后,就来到了父亲的房间,准备要跟他道别,可是父亲望着我的眼神变得十分古怪,他向我慢慢走近,对我说,阿楚,我的孩子,父亲可能要让你先失忆一段时间了,因为你只有失忆了,才能让你不处于危险当中,一切都有父亲在,你就放心的到外面找一份工作吧。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父亲那双淡蓝色的眼睛变得越来越亮,原本由和的淡蓝色变成了亮蓝色,然后变成了刺眼的颜色。
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痛,浑身上下感觉有一万根银针在不断刺激着我的皮肤,我晕了过去,紧接着我又从大床上面醒过来,然后我就发觉自己失忆了,在失忆的那段时间里,我找到了一份工作,然后我出名了,成为了国内很有名的明星。
明星,明日之星,明星就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
今天你红了,明天我又红了,风水轮流转,很少有人能够在五六十年间一直保持着同样的人气。
我觉得自己不是那种天王级的人物,即使我现在真的红了,可是我知道这份工作我是不可能再做下去了,我现在恢复了记忆,我记起了,那一切,只是我不知道那一天,银狼宫究竟面临了怎么样的飞鞋?究竟有什么人想要致父亲于死地,父亲竟然会用那样的方法,让我失忆,让我忘记了以前的一切,让我像一个普通的男人一样找工作,让我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
后来花念桥告诉我,那天父亲让我失忆之后,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整整昏迷了三天,在这期间父亲命令隐卫将我送到了那栋别墅,在我失忆的那一段时间里,隐卫一直跟随在我的身旁,只是我并没有察觉。
五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并没有问父亲,那天他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让我以那种方式失忆,因为我知道他很有可能不会告诉我,就像当年我问过他无数次,我的母亲到底是谁?我的母亲在哪里?他一直都没有告诉我,他就是这样一个固执的人,他跟我是一样的,我们都一样固执,我固执的想要知道我的母亲是谁?他固执的不想要告诉我,我的母亲在哪里。
我想也许我必须得要等等我的父亲开口告诉我,他那天究竟经历了什么?他那天究竟得到了怎么样的信息才会让我失忆。
我知道现在做的事情不是像这些,我看了一眼父亲,跟花念桥就从别墅里面走了出去,我开车来到了陈女士的家,陈女士的家,我知道在哪里,我把他叫了出来,他看到我苍白着一张脸后就关心的问阿楚,你怎么了?脸白成这样,是不是有些头晕?先到我的家里喝一杯热咖啡怎么样?
我朝陈女士点点头,他拉着我走进了她家,我跟他说我在公司里面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我跟你预料的那样,变得非常红了,合同的日期也已经到了我不想再干这份工作了,合同的日期已经到了,那么就代表我不需要再将违约金交给公司,陈女士,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照顾我,我打算通过微博告诉我的粉丝,我要退出娱乐圈的事实,陈女士,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现在是退出娱乐圈了,可是也许我以后还是会回来的,你要这样想,我在最红的时候退出了娱乐圈,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你在这个圈子里面混了那么多年,难道你还相信我会像那些天王巨星一样一直红下去吗?我知道你曾经也相信过,可是那些都只是想想我们,谁也不知道我在下一秒还会不会红,至于之前我签下来的那些代言和广告,我会交出违约金的,陈女士,我再次跟你说一声谢谢,我走了,这段时间你不要联系我,我跟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想你很清楚我的性格,我已经跟你说的清清楚楚,就不会反悔,也不会回头,你现在就等着我再次联系你,再次回到这个圈子吧,当然我不能保证,在我回到这个圈子的时候,那些粉丝还会记得我公司里的人还记得有我这样一个人,曾经的明星,哈哈,其实这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游戏罢了。
陈女士就那样望着我,她仿佛不认识我了一般,望着我的脸,我对她笑了起来,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他的家门,并且细心的帮他带上了门。
陈女士,我一直都觉得她有些可怜,38岁的女人的,既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他就一直在工作岗位上为我们这些明星演员工作者为公司效力着。
但这只是他的人生而已,与我无关,我也只是想想罢了,我坐进驾驶座里面,开车回到了别墅,过了不久,我在我的个人微博里面发了一条信息,我告诉那些粉丝,我要退出娱乐圈了,随即我就注销了个人微博。
其实我也想过在那些疯狂的粉丝得知,我选择这样一个时间里退出娱乐圈,也许他们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些年轻的女孩子居然会为了我,额,用刀子割伤手腕。
在我看到这则新闻之后,心里其实是非常震惊的,当时我就跟花念桥坐在家里的沙发里面,花念桥,嗯的几下遥控器之后,我们就看到了这样一则新闻,我跟他对视了一眼,就将这一则新闻全部都看完了,花念乔拍拍我的手背说:“好在没有闹出什么人命如何?那些女孩为了你自杀的话,那么你这一辈子可能都要被众人指责的过下去了,当然表哥,我知道你这个人是不会在乎别人的那些说法的,哈哈,表哥,你终于从那个圈子里面走出来了,我欢迎你跟我一起回到银狼宫,你知道吗?这段时间就就位了,让你不跟银狼宫的那些人接触,他甚至不允许我跟爸爸妈妈联系着,这段时间,我过得很惨,但是之前的那那些日子都已经过去,我们现在就回银狼宫吧。”
我望着她点点头,说,好我们就回去。
我跟她重新回到了银狼宫住下,本市也有银狼宫的别院。
花念乔陪我在银狼宫呆了一两天后,就重新回到了学校,他准备要迎接人生的重头戏,高考了,我也并没有把他强硬的留在银狼宫,因为我知道他跟我是不一样的,他不需要像我一样做银狼宫未来的主人。
父亲开始让我接手管理银狼宫的一些事务,他并没有一下子就将手头上的事情全部都交给我打理,他想要让我慢慢适应,承担起银狼宫的这一切,他教会了我许多事情,每天晚上我跟他都呆在书房里面,看着那一叠又一叠银狼宫的那些宫人下属呈上来的纸张。
我试着想要学会管理好银狼宫这个庞大的组织。
直到某一天晚上,那时候已经11点多了,父亲突然间咳嗽了起来,并且他的咳嗽声越来越大,大到都有些刺耳了。她用右手捂住嘴唇,咳出了一口血,我担忧的望着他苍白的脸色,他对我摇摇头说,啊,楚没事,我没事,我们继续看这里,我立马打断他说,不要,你现在这身体好像很差,我扶你回床上休息一下好不好?
父亲扯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说,阿楚,我可能我说的是可能,我觉得我可能活不久了,因为在你失忆的这段时间,我命人到全国各地,想要找出血灵珠,雪灵珠,可以治好我的病,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雪灵珠啊处没有了血灵珠,我就会像你的爷爷一样在60岁的那一年死去。
我记起了我的爷爷,那个跟我的父亲十分相像的男人,银狼宫的宫主一直都不怎么显老,爷爷对我很好,我很喜欢她,她也很爱我,我一想起爷爷死去的那天晚上,就忍不住心口一痛,我记得她死去时的那副样子,原本他强壮的身躯居然变成了一恐怖的干尸,我忘不了他的那具身体太恐怖了,就像一具木乃伊一样,他的一双眼睛凸了出来,而且没有眼白,一双眼睛都是黑色的。
父亲在发现我看到爷爷的那一刻时,他伸出手来捂住了我的眼睛,不让我再看爷爷一眼,我问过父亲,爷爷是怎么死的?可是父亲没有跟我说,其实我是恨父亲的,恨他那时为什么要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恨他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他不知道小孩子也是想要吃到自己想要吃到的东西的,他不能就那样隐瞒我,我小的时候一直都觉得父亲不把我当人看,而是把我当成一个普通同事的宠物,他把我当成一个脆弱的孩子。
我不希望父亲像爷爷那样死去,我对他说,我想要找到血领主,你就等等吧,你现在离60岁还远着呢,还有时间我一定会把雪灵珠交到你的手上,有了血领主,那么你就可以活下去。
父亲看着我点点头,我惊讶的发现他的眼眶里面居然闪着泪花,这个发现让我找死的震惊了一下,他望着我说,阿楚,不要找了,找也是没有用的,因为我知道你很难找到血领主,因为血灵珠,我找了这么多年都一直没有找到,你找也是没用的,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这儿时间花到学习,如何管理好银狼宫这个组织上吧。
我立马就拒绝了,我对他说,父亲这个事情可以暂时放一放,我觉得你的身体是不能再等了,既然你找不到血灵珠,那么我帮你找我相信我一定能把血灵珠找到交到你这身边,让你用血领主治好你的病的父亲,你要相信我。
父亲看着我说,阿楚,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叫我父亲,不肯叫我爸爸,我想要你叫我一声爸爸,你能叫我一声吗?因为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一直咳血下去,也许我咳着咳着就死去了也说不定阿楚,你叫我一声爸爸好不好?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哭了,我甚至都忘记了哭泣的滋味,记得那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里的一个男同学问我楚秦,为什么我都没有见,你妈妈到学校接你回家,你爸爸也是经常都不来学校接你回家,我爸爸妈妈对我可好了,整天都来学校接我回家,你妈妈呢?你妈妈漂不漂亮?我妈妈很漂亮。
我那时听到他这么说后就很生气。
我生气的转过身,跑出了校门口,父亲没办法像一个普通的爸爸一样来学校门口接我回去,他都是派人送我回家。
有谁知道我不希望坐在轿车里面上学,也不想要坐在车里面回到银狼宫。
我宁可我的父亲像那些同学们的爸爸一样骑着单车或摩托车,送我去学校,接我回家。
那天晚上我哭了,我恨我的父亲,恨他,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恨他把我当成小孩我恨他不告诉我,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我恨他,一直都在处理银狼宫的事情。
那一瞬间,我几乎想让银狼宫所有人都死掉,然后我也跟着他们失去,这样我可能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那天晚上,还在读小学三年级的我,将整个身体都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面,任由透明的泪水将床单给弄的一片濡湿,暖和的被窝仿佛妈妈的怀抱一般,那天晚上我终于知道了一个人究竟可以流出多少的泪水。
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哭过,虽然有时候我的眼睛也会酸涩,可是我并没有让泪水再次从我的眼眶里面流出来。
父亲找了血灵珠,这么多年,他的手上也是有很多有关于血灵珠的线索的,我从他的手上得知了很多关于血灵珠的事情,血灵珠,用血养成的珠子,此珠极其难得,想要将此珠养成,必须要等上98年,98年整整98年了,可以让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熬成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够活到98岁。
血灵珠只食处/子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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