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卫生间内安静极了,不知道是谁没有拧紧水龙头,一滴一滴的水从水龙头中滴落到洗手池内。
手机内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小美,别怕,你跟爸爸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杨美月抖着声音,语速极快地说:“我在金华会所里看见一个男人,他很不对劲,然后我就想跑,可是发现自己根本跑不动,等了半分钟后,才逃到女卫生间里面。”
杨华沉声问:“我不是派了十个人跟在你身边吗?你怎么一个人躲在女卫生里面?他们人呢?为什么不去阻止那个男人对你的靠近?”
杨美月可以感觉到那个男人正在往自己这个方向靠近,她急得有些想哭了:“爸爸,救救我,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他好恐怖,你派给我的那十个人,他们都没有出现,爸爸如果我变小了,会不会被他抓住啊?我好害怕。”
杨华从石椅上站起来,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你手上的手机安装有定位软件,那十个人不见了,也没关系,离你不远处一定还有我的人,你看看周围有没有窗,你变小之后就从窗口跳出去,那些人会保护你的。”
杨美月着急的跺了跺脚,她小声对手机里的杨华说:“爸爸,那我把手机还有包丢在卫生间了。”
杨华皱眉喊道:“别废话了,快从窗口跳出去。”
一个身材高大的青衣男子出现在女卫生间的门口处,他扫了一眼那一扇扇紧闭着的门,深红色的嘴唇勾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他并没有一扇一扇地将那些门打开,黑色的老式布鞋行走在女卫生间的瓷砖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双冷酷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情感,男子突然间在左手边靠窗第二扇门的位置停下,他抬起右腿,黑色的丝绸布料随着他的动作抖动了几下,那是一条由黑色丝绸制作成的裤子。
只听“啪铛”一声响,那扇脆弱的门就那样被他踢坏了!
一小团粉红色的东西在门被踢开的那一瞬间,向那扇打开着的窗户跳去!
男子手中立马多出了一瓶深紫色的药水,透明的玻璃瓶内的液体失去了木塞的阻碍,他握着玻璃瓶就将里面的药水向那团东西撒去。
那团粉红色的东西已经跳到了窗口之外,可不幸的是,有些许深紫色的液体洒到了它!
“呲啦”!那是某种东西燃烧的声音。
男子泄愤般的踢了一脚另一扇门,那扇窗太小了,他没办法从那扇窗内跳出去。
男子右脸处有一块深红色的胎记,他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被他踢烂的门倒在隔间里面。
他一手握住那扇门,把它扔到了一边,隔间的地板上只留下一个桃红色的女士包包和一部白色的手机。
男子把包包跟手机拿了起来,他转身就离开了女卫生间。
杨美月只觉得自己的背部仿佛被火烧了一般,令她疼痛难耐,还好,这里是二楼,杨美月实在是太害怕那个男人了,所以她在看到楼下那棵大树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长满绿叶的树枝让她没有直接摔在地上。
背部的伤口处流出了深紫色的液体,杨美月痛得哭出来了。
她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地从树上慢慢爬下来。
离开了大树,杨美月觉得那处的伤口实在是太疼了,疼得她都没办法再走一步路了,如果她能回头,那么就可以看见背部的伤口变得十分狰狞可怖。
杨美月很害怕那个男人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可她想走又走不动。
黑衣女人身后跟着三个蓝衣男人,那个女人发现了不远处出现了一只很小的狐狸,她朝身旁的男人使了个眼色之后,四个人就朝着那棵大树的方向跑去。
女人有一双白皙干净的手,她把那只浅粉色的狐狸抱了起来,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四人谁都没有说话,就以最快的速度坐进了轿车内。
青衣男子不急不缓地在走廊上走着,那只桃红色的女式包包已经被他翻了个遍,看见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后,他就是随手把那只包包往身后一扔。
杨美月的手机设置有密码,他拿着手机捣弄了好一阵,发现自己没办法解锁之后,就把手机放进了上衣口袋中。
突然间,他那双深色的眼睛变成了血的颜色,男子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从他的身边走过,那些人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
红色的血从他的眼框和嘴角流出,男子脸上的皮肤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头皮连着脸皮就像一个套/子一样脱落下来,垂在他的脖子旁边,红色的血肉露了出来,红色的血流进了他的眼睛里,失去了嘴唇的遮盖,两排不整齐的牙齿露了出来,血液把他的眼睛和牙齿染成了红色。
走廊上刮起了一阵古怪的风,男子瞬间就消失不见。
单调的手机铃声响起,杨华拿起手机,他听完了那人说的话后,一句话也没说,握着手机就用力摔了出去。
杨华走出了雨江厅,门外那两个男人是他的人,他不管周围人的目光,三个人就那样离开了纪家庄。
白色玉石椅上斜坐着个红衣女人,一张红色薄纱将她半张脸遮盖,只露出一双不大的眼睛,水红色的宽松长裙套在她的身上。
女人的手上握着一串银色的链子,这条链子的造型十分特别,是由一个个小巧的圆形银环连接而成的。
十个指甲被涂染上了黑色的指甲油,她用力捏着这串银链的其中一只银环。
她的四周摆满了不同品种的花,这些花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的花瓣都是最艳的红色,大大小小的花瓶都是玻璃制成的,玻璃瓶中装着红色的液体,花是红的,水也是红的。
女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面容恐怖的男子,那人身穿一件藏青色的衣服,一条黑色长裤包裹着他不挺抖动着的腿。
男子跪在那里,头皮连着脸皮软趴趴地垂在他的脖子下方,血流到了他的衣服上,他就像个怪物一般,用那种卑微的眼神看着坐在玉石椅上的女人。
女人加大手上的力度,男子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他的皮肤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一般剥了下来,一层皮肤连着他的衣裤被剥到一边,血淋淋的身体暴露在充满着各种花香的空气里。
男子终于坚持不住,发出了一声声惨叫:“啊!啊!啊!”
女人隔着面纱发出一声冷笑:“呵呵,废物,抓个妖都抓不回来,还不快把手上的东西呈上来。”
男子的身上没有皮肤和衣物的覆盖,他疼得站不起来。
他只能趴向那堆衣物,女人等得不耐烦了,她伸出自己的右手,颜色偏黑的手心对着那堆连着皮肉的衣物,一只白色的手机就那样跳了出来,它嗖的一下就躺在了女人的掌心上。
女人闭上眼睛,伸右手食指抚摸手机的正面与背面。
几秒钟之后,她睁开眼睛,五指用力收紧,一台白色手机就这样被她捏了个粉碎。
男子以那种奇怪的姿势躺倒在不远处,他的身体还有被扔在一边的那层皮突然间被某种力量托起,又在极短的时间内变成了红色的粉末,那两堆红色的粉末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座鲜红色的牡丹花,一个玻璃瓶内装满了红色的液体,也不知道那是血还是某种东西榨出来的汁液,那只牡丹花掉进了玻璃瓶中,几滴红色的液体被溅了出来,白色的瓷砖犹如一块块坚硬的吸水海绵,红色的液体渗进了白色的瓷砖中,瓷砖还是那样白,花儿还是那般红。
女人闭上了眼睛,手上的那条银链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杨美月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被父亲抱在怀里,后背还是很痛,许是因为身体变小的缘故,这让她觉得杨华比以往要大上许多。
杨华伸手抚摸着杨美月的头,他轻声说:“我以前跟你说过,不要整天都困在那种地方,你看,这次长记性了吧,还好那人没把全部的药水都泼在你的身上,如果他将全部的要水都泼在你的身上的话,那么你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杨美月笑了一下,说,爸爸,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我只是假装自己是正常人,跟普通人一样而已,你是什么?我是什么?妈妈是什么我都知道。
杨华:我在你旁边安排有我的人,我本来以为没有什么人可以再威胁到你的安全了,可谁知道那个男人居然出现了,我会查清楚那男人的,你现在受了伤,就好好休养,小美,你要听话一点,不要再让我操心了,我现在不是以前了,我要管很多人很多事,我很害怕你跟你妈妈会……
杨华并没有说下去,但他知道杨美月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大腿上趴着的那只前粉色的小狐狸是那么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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