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叉子有三个尖,正巧其中最长的中间那一个尖部贯穿了软妹子的颈部,而且是直接从喉咙中间插入贯穿整个脖子,此时虽然软妹子身体还在轻微的抖动,但是她的眼神却已经涣散,鲜血顺着伤口不断的喷出,不一会儿,便将下面硬梆梆的泥土地,染红了一大片。
我根本无法接收眼前的事实,眼睁睁的盯着下方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的软妹子,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刚才软妹子摔下去的场景,加上之前两个死者死亡的场景在我脑海中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乱掉的毛线一般,纠缠不清毫无头绪,感觉我的脑袋好像要被撑开了一般,一股一股的发胀。
白龙飞和林映雪第一时间纵身跳下了花坛,来到了软妹子身边准备将她弄下来然后送去身后的医院,但是当他们下去的时候,却并没有动手,看样子他们都明白,软妹子已经没救了。
此刻原本还融洽的气氛,再次变得慌乱起来,两天内连续发生三起意外死亡事件,就连我都有些相信,我们真的是被死神诅咒了!
大力哥和钱俊二人面色苍白,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看他们的身体都在颤抖,很显然,他们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王海更是呆若木鸡,一只手有些颤抖着拿出电话,看样子应该是在通知警局的人过来,而林映雪则率先爬了出来,叹了口气一言不发。
这边的事情逐渐的也被医院的一些保安和路过的病人看到,由于这边有王海这个当地警察在,所以他们并没有插手,而是纷纷围观议论拍照发微博,最后人越来越多,已经将这个花坛围的水泄不通。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警笛声才逐渐的传了过来,我抬头看了看,来的人依旧是昨天那个法医,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此时法医的脸上,也隐隐能够看到一些恐惧的情绪,毕竟这边所谓的死神诅咒的事情法医早就知道,虽然他身为法医不会去相信这些神鬼之说,但连续发生三起巧合的命案,由不得他不去害怕。
法医在那边检查的时候,王海忽然走到我身边说道:“其实我们没必要纠结究竟有没有凶手,毕竟所有事情都是在我们眼皮子地下发生的,我们也都看的清清楚楚,哪里来的凶手?之前说死神来了,我其实也是嗤之以鼻,但是我昨天上网查看了一下,还真的有真实的事件发生过。比如当年911,一个幸存的女性两周后却莫名其妙死于空难。还有一个空姐逃过了空难,却也在不久后就死于车祸,这些事情或许并不仅仅是迷信,也许是科学也说不定!”
王海接着说道:“曾经我看过一些关于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的文章,上面说世上的一切都是相对的,也可以说是注定的,除非改变时间,否则注定的事情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或许我们都注定会死在少林寺下方的大巴车爆炸事件中,你将我们救了下来,却无法改变我们死亡的事实。”
我无奈道:“你看的是哪里的盗版文章?就算真的会有这种事情,这次我们经历的也绝对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这个狡猾的凶手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做到的这一切呢?”
见我没有理会他,王海也没有自找没趣,自己去下方跟着法医一起查看尸体了。而我则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放下心中所有的 疑虑和困惑,开始检查这次软妹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由于警方的到来,之前围观的那群人也都被驱散了,我再一次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软妹子整个死亡的经过,她是先脸色不对劲想要呕吐,然后发现旁边有一个花坛,便急速朝着花坛跑去想要吐在花坛内,但是在跑动的途中,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腾空飞出,才会造成这样的惨剧。
想到这里,我立刻走到了之前软妹子奔跑时摔倒的地方,立刻发现,这里竟然有两条绑在地上凸起的石头上的细线!
我立刻蹲在细线前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细线十分的柔韧,我用力拉了半天都没办法将这些细线拉弯或者是拉断,用来摔倒软妹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白龙飞这时候走到我身边,盯着我手中的线说道:“这是谁家小孩子跳皮筋没有带走?这不是害人吗?”
我一脸鄙视道:“你家的皮筋长这个样子?再说了现在谁家的小孩子还跳皮筋?谁不是天天抱着手机玩?你当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人?这明显就是凶手故意留在这里的。”
说完,我起身沿着细线的路径一直朝着花坛走去,这并没有多少距离,也就是说,一旦在飞奔中被细线绊倒,应该就绝对会摔进花坛中去,而花坛边缘的下方却也正巧放着那么多的尖锐的农具,很显然,这又是一个陷阱。
白龙飞有些纳闷,试着来了一次案件重演,只不过他并没有奔跑,只是假装走路不小心摔倒,测试了一下细线和花坛之间的距离,然后说道:“如果按照软妹子的身高和体重来算的话,这个距离简直是恰到好处!这一切摆设,分明就是为软妹子量身定做的陷阱,如果换做别人,恐怕也不一定会中招。”
说着,白龙飞忽然疑惑道:“可凶手为什么确定软妹子恶心想要呕吐的时候,会选择去这边的花坛呢?”
我微笑道:“你仔细想想,你在喝醉想吐的时候,难道是弯腰就吐不管在什么地方?最起码也要找一个墙角对吧?这里如此空旷,软妹子忽然想要吐,转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花坛,换做是谁,都会想要尽快跑到花坛边上去吐的。”
白龙飞这才明白其中的意思,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可我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现在我们要搞明白的不是这个,我们要搞明白为什么软妹子会突然间感到恶心想要吐?而且偏偏在这个固定的点上!”
地上的那根细线并不是很长,而且整个花坛也是圆形的,更主要的是花坛下方那些尖锐的农具是完全固定的,也就是说,只要软妹子奔跑的角度稍稍有一丝丝偏差,那么这次意外杀人案就不可能成立,必须是在特定的地点,让软妹子在特定的时间感到恶心并且想要呕吐,这种情况,就算是使用药物,恐怕也根本就不能够做得到。
听了我的分析,白龙飞也皱起了眉头,这个疑点如果不能解决的话,这个案子根本就是一个悬案。
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我记得当时大力哥似乎就蹲在软妹子身旁系鞋带,为何他的鞋带也是在这关键的时刻地点被解开了?难道说,是当时的大力哥假装系鞋带,其实是在使用某种手段让软妹子有了呕吐的感觉?
不仅是今天发生的命案,昨天两起命案的死者,也都是在特定的时间做了特定的事情才会遇害,难道冥冥中有着某种力量,促使着他们必须要这么做?还是说,他们都是故意这么做的,一心求死?
此时我感觉脑袋都快要炸开了,甚至脑袋的疼痛,已经完全超越了我后背伤口的疼痛,此时在我的脑海中,已经将三起命案的前因后果,像是放电影一般播放了无数次,可我依旧无法找到任何破绽,而此刻我也对于我爸之前跟我说的‘习惯’产生了强烈的疑惑,难道说他们发生命案前所做的事情,都是习惯?但为何一个人会有这样的习惯?而且偏偏习惯爆发的时候,都是如此的巧合?我爸说的习惯,到底是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缓缓地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并且找到了我爸的手机号,这一刻我是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不尽快解决,很快便会出现第四个死者,虽然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这么做,但我还是决定,给我爸打电话,向他求助。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旁边忽然有一个警员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是家庭教师里面的纯音乐《觉醒》,听起来慷慨激昂,顿时让我便有了斗志。
家庭教师这部动画片我很喜欢,尤其最喜欢里面的一个配角‘狱寺隼人’,小时候看的时候,只觉得他的发型好帅,那个时候总想着,长大一定要留一个他那样的发型...
等等!狱寺隼人?难道说是这样!
忽然间的思想抛锚让我想起了狱寺隼人,但是当我想起狱寺隼人的时候,我就好像是抓住了脑海中那一团毛线的线头一般,原本混乱的大脑,瞬间变得清晰了起来,一个模糊的猜测也逐渐的涌入了我的心头!
我立刻按照我自己的想法,重新梳理了一下这三起案件,最终发现,这三起案件其实并没有多么的复杂,一切都只因为我没有注意到一个点,一个在三起案件发生的时候,都出现过的点!而凶手就是利用这个点,才做出了这等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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