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的眼光很敏锐,一眼便发现了赵云的不凡,眼光随即便转到了曹操身上,对于之前曹操的姿态,这才看了明白。
仿佛是感应到了陶谦的目光,后者霍然转过头,在看见是陶谦之后,颔首微微一笑,又旋即分开,不过在两人心头,皆掠过一丝了然。
转回目光的曹操,双眼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看向赵云的目光中显露出一抹炙热,只是很快,就被他遮掩了下去。
“砰。”城头上,就在众人一失神间,将黄忠的三支箭荡开的箭枝,已经迅速的向着黄忠飞了过来,黄忠惊觉间,只来得及向右一避,箭枝已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左臂上,手中的强攻再也拿捏不住,砰地一声坠落地面。
“别拔。”黄忠吃痛,伸手就要将胳膊上的箭拔出来,董卓见了连忙阻止:“仲康,速速让人带汉升回去,将军中最好的医者唤来医治,无论如何,不能留下病根。”
“主公。”黄忠脸上,满是羞愧,董卓他们失神,是两人的箭技让他们心神驰荡,而黄忠却万万不该,还是他先前小觑了赵云,以致一手绝技在被其挡下时,黄忠心中顿时充满了不可思议,也正是这瞬间的失神,让他再次受伤了。
“无妨,好生休养,此战非是一时半刻可以结束的,养好伤,少不了你的仗打。”强压下心中的沉重,董卓脸上笑的有些难看,对着黄忠劝慰道。
黄忠还想再说什么,许褚已挥手带人近前,不由分说的扶着黄忠走了,只留下一路的鲜血,滴滴淌落。
一直望着黄忠的身形消失,董卓才面色沉重的回过身望向城外,却愕然发现,城下的袁绍等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蜂拥退了。
“发生了什么事?”董卓转头,对着不远处的士卒问道。
“呃……回……回主公,城下那贼人刚刚从马匹上坠落地面,被后面的同伙抢了跑了。”士卒没想到董卓竟然会跟自己说话,顿时激动不已,忙将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形向董卓说了出来。
“坠马了?”董卓心头顿时有些恍然,这个时候的赵云,无论是气力还是武技,都还没有达到巅峰,与黄忠相比,终究是差了一些,刚才那一箭,想必是集中了他全部的精气神而射出的绝世一击,不然的话,黄忠这次受伤,也太冤枉了一些了,想到这里,董卓心头登时松了一口气。
“好了,李封,让人吩咐下去,三日之内罢战,无论敌人如何挑衅,也不许任何人出城。”一场遭遇,竟然以一个闹剧结束,董卓心中的腻歪可见一般,不过想到自己气的袁绍吐血,董卓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只是再一想到黄忠再次受伤,这么一点喜悦,登时就不知道被抛到了哪里,对着李封命令完,大步下城去了。
跟新郑城下袁绍他们的遭遇不同,与袁绍一行的凄惨相比,道路难行的孙坚大军却要幸运了许多。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此时孙坚正恨不得仰天大啸败也道路成也道路。
因为早有准备,大军开始行动时,军中寻到的导向足有十数人,皆是附近村中的猎户,最开始的时候,孙坚大军行军的速度不算快,他所带着的士卒虽然勇悍,却毕竟都是些南方人,对山路的不熟悉,让他们新军异常艰难,孙坚无奈,只能一面丢下大部分的笨重器械,一面派人回后方催促粮草。
一日十数里的行程,让孙坚步履维艰。
“什么江东猛虎,依我看来,就是一只病猫罢了,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竟然不让我带兵出战,不然也能抢些功劳回来不是?”后方城中,孙坚又一次派人赶来催粮的时候,鲍信之弟鲍忠对着身边的几个亲信抱怨道。
鲍忠,字叔义,乃济北相鲍信之弟。说起鲍氏一门,也算是一个悲剧了,先是鲍信为怕孙坚抢头功,暗派其弟鲍忠出战,后鲍忠为华雄所斩,之后董卓焚烧洛阳时,鲍信等人随曹操进兵荥阳汴水,为董卓部将徐荣击败,鲍韬战死,而鲍信更是在一年之后的讨伐黄巾之战时,其又为救曹操,被敌人斩杀,鲍氏一门几乎断绝。
而如今这一世,鲍信在洛阳时,因为董卓的一再忍让,给袁绍留下一个好欺的错觉,以至于在鲍信向他建议武力将董卓赶出洛阳的时候,却被袁绍狠狠地奚落了一顿,最后只能他自己仓皇逃离洛阳。
之后曹操又因缘际会之下,跑回了济南,济南、济北相毗邻,因此鲍忠与曹操走的要更近些,也许是近朱者赤的缘故,战起后,鲍信并没有如同历史上那样派遣自己的弟弟带兵出战,反而在他本人带着帐下士卒随大军离开时,仔细的叮嘱鲍忠谨守城池,万不可出城对战。
只是,一个人的心思,即便是他的亲弟,又岂是他所能够揣测的?
鲍忠的抱怨,让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亲信眼珠一亮,他们本就都不是什么安生的主,这几日留守城池,早已磨光了他们的心思,此时鲍忠一开头,几人顿时再也忍耐不住了,其中一人四下看了几下后,在鲍忠耳边轻声低低道:“如今主公未在,少爷若是觉得无聊,我等不妨带些人出城,咱们可以以进山狩猎为籍口,急行军赶去荥阳,突袭之下定然能够一战而胜,等那孙坚到时,能做的也只有跟少爷道贺了。”
士卒皆是鲍信的人,不过他们这几个算是鲍忠的近臣了,只是鲍忠毕竟早鲍信麾下任职,是以他们在称呼上,只能取巧用了少爷来称呼鲍忠,如此记不得罪鲍信,又讨好了鲍忠,可谓是一举两得。
“可是大哥已嘱咐我,不让我带兵出战,等到这仗打胜了,我又怎么给大哥交代?”鲍忠有些意动,不过更多的还是迟疑。
“这个就是少爷当局者迷了。”又一人忽然开口,神色鬼祟的四下探望,一副生怕被他人知道的模样。
“哦?怎么说?”鲍忠不以杵,反而更添了兴趣,很配合的随口问道。
“主公不让少爷出战,所谓的不过是担忧少爷的安危,若是此战少爷得了头功,只怕主公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舍得责罚少爷?”听了这人的话,鲍忠登时觉得眼前一亮,心中已然开始嘀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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