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身手好的女儿家也是好的。”沈云秧想着。
“女儿家?!”红杏出墙为了一个姑娘?“夫人,若是将军知道你红……”杏出墙,胭脂想想平日里将军冰冷刚毅的脸就开始后怕。
“嗯?”沈云秧意识到胭脂想得是什么,笑着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胭脂的额头,“想什么呢!有个武艺高强的人帮衬着,我们不就安全多了吗。”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夫人要……嘿嘿!”胭脂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笑着。
“好啦,出去的时候穿上男装,别引人注意了。”沈云秧捏捏胭脂的小脸提醒着。
“胭脂这就去!”胭脂笑着。
“等等,先和我回院子,过一会儿再走。”免得引起府上人的怀疑,小心驶得万年船。
回院子后打发了清扫的丫鬟,沈云秧看着胭脂走出院子,关上门转身坐到木椅上,撑着脸思量起来,得想个万全计策,最好是随时溜之大吉,只是顾南城是将军,这要是发个通缉令我岂不是寸步难行?
沈云秧皱着眉叹了口气,起身去桌柜里拿出一本医书仔细翻阅。
……
胭脂租了房屋就去了人市街。人市街清冷,卖的大多是吃不上饭的卖儿卖女,破旧的衣裳粘着尘土,蜡黄的小脸干瘪的肚子,胭脂穿着一身青灰色男装看着弱不禁风的孩子摇摇头,心里生出怜悯。
来回转了几圈也没发现身手敏捷的人,胭脂叹了口气,看天色渐暗,只好原路返回。
突然听到一阵笑声,寻声望去,胡同口三个无赖混混围堵着一位女子,她身着青色长衫,腰间系带勾勒细腰。随说衣衫老旧倒也是干净整洁,身形高挑,素白的脸上一双眸子清冷明亮,却是眉间一股侠气引人注意。
“小妹妹,陪哥儿几个玩玩啊?”其中一人贼眉鼠眼,嘴边一块黑青斑随着他满口黄牙扭曲着,说着手不断伸向眼前的人。
“哈哈,你可逃不掉了!”另外两人笑得猥琐,眼珠子透着邪光。
胭脂心里一紧,眼下地处偏僻,在场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女人,街上的男人也是稀少,根本没有帮手!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一声惨叫传来,只见那女子一脚把脸上长黑斑的男人踹倒在地,转身出拳击中另外两个人腹部,不知何时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清冷道,“找死?”
“啊!不不,别杀我!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绕我一命!啊!”那人瞬间吓出一身冷汗,只觉围堵错了人。
女子直起身子,眼神凌厉,居高临下的看着瘫软在脚下的混混,说:“滚!”
三人看着这女子身手了得,吓得忍痛爬起来跌跌撞撞的逃出胡同。
胭脂惊讶的看着她,看她走出胡同坐到街角的石台上,她面前立着一小捆枯草,知道她竟然也是卖身的,激动的冲上去对着她说:“姑娘,我要买下你!”
那人抬眼看了一眼胭脂,没有言语。
胭脂以为诚意不够,从怀里掏出四两银子,说:“可还够?”
“我可不好买。”清冷的话语透着几丝随性。
“姑娘的出价是?”胭脂握紧银子,疑问道。
“呵,无价。”她轻笑一声。
……
不觉天色已晚。正看得入神,房门被开启,钻进来一抹娇小的身影,沈云秧看过去,只见胭脂神色有些慌张,额头一层细细的汗水,“夫人,寻得一位身手了得的姑娘,只是她说要见你。”
“身手了得,何以见得?”我放下医书,拿起手帕擦去胭脂额头上的汗水。
胭脂激动起来,“人事街都是年幼的小孩子,身强体壮的根本找不到,胭脂本来以为寻不到了,正要回去时,看到一女子被几个地痞混混围堵,以为她要受欺负刚想喊人,没想到她竟然左一拳又一脚的把那几个地痞混混打倒了,夫人你知道吗,就是赤手空拳的打倒的!”胭脂边说边比划当时的情景,“后来她坐到角落,我看前面挂着一节枯草,就去问她卖价,可她都不理会我,我拿出银子放在她眼前,没想到她说她可不好买,我说不动她就只好回来了。”
“清高孤傲,我喜欢。”沈云秧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想来是个高手,只不过怎么流落到如此地步?
“夫人,只怪胭脂没有把事情做好,明天我再去看看吧?”胭脂低落的说着。“不过您吩咐的屋子已经定下了,在南街深处,靠山有个院子,倒是清净。”
“无妨,嗯……你再去见她一次,请她去租好的那个房屋,我晚些时候去找她。”沈云秧放下茶杯,眼神一亮。
“夫人,她若是不愿去怎么办呢?”看她孤傲也不是任人差遣的人啊。
“且去请,实在不愿就说我有条件买得她。”
“是。”胭脂转身离去。
……
许久,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以为胭脂回来了,沈云秧起身快步走上去开门。入眼的却是一张刚毅的脸……
“夫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沈云秧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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