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大夫人本来就嫉妒年轻貌美的二夫人,再加上二夫人和铁员外是奉子成婚,还未过门便有了铁员外的第一个孩子,这不得不引起大夫人的仇视之火。
大夫人当着铁员外的面装出一副温柔娴淑的样子,背着铁员外以当家主母的身份不少整治二夫人。
这二夫人被人捧习惯了,自然也受不了这等气。于是她就还击,以孩子作为借口让大夫人当着铁员外的面做了不少低三下四的事情。什么燕窝喝不下了,倒掉浪费,给姐姐喝;还有梦见肚中孩子被蛇咬,要让大夫人去庙里吃素斋祈福;更奇葩的是,她说自己现在是两个人,孩子比较挑食,只爱喝大夫人煲的汤,也是铁员外便让大夫人煲了好几月的汤。等等,诸如此类。
当时无子的大夫人思来想去,孩子还未出生铁员外就这么偏袒于她,如果生下了一个儿子只恐怕自己的地位不保。为了自己,她狠下心,决定除掉这个孩子。
碰巧,喝醉的铁员外撞见二夫人出轨了,家丑不好外扬,但是他认定那孩子就是奸夫的,自己糊里糊涂地做了冤大头。他不想帮别人养孩子,更不想做这傻不拉几的冤大头,于是他也决定,除掉这个七个月大的孩子!
就这样,在同一天的时间里,大夫人在二夫人喝的汤里下了堕胎药;铁员外在她喝的安胎药里也下了堕胎药。
什么都不知道的二夫人先喝了汤,后喝了安胎药。两碗药下去,不出片刻的功夫就疼得死去活来,最后生出一个死掉的男婴,被铁员外扔进乱坟岗里。
大夫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有亏,根本不敢问起关于孩子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这被她打下来的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听完柳儿所说,大夫人已经是瑟瑟发抖,躲在铁员外的身后不敢探出头来。
铁云阴森的目光盯着这两个人好一阵,“你们好狠的心!”随后又看向床沿边的柳儿,质疑道:“我都是后来才知道老爷给我下了堕胎药,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毒妇也下药的?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哈哈...”柳儿发出讥讽的笑声,“二夫人,你可还记得你当初喝下两碗堕胎药,产下一名死婴之后大出血,差点命都没了,是怎么活过来的?”
铁云看着她,认真听着。
“你痛苦了三天三夜,这种难产换做任何一个平常女子都无法活下来。可是你为了自己,居然让你的奸夫抓来一个少女,活生生的将她脊梁骨抽出来,骨头被活生生地拆下来,你能体验到这种痛苦吗?你还用她的血侵染白森森的脊梁骨,你还用她的血泡了三天三夜的血浴。泡完血浴,你将少女被血染红的脊梁骨打磨成一把梳子,白天用来梳头,晚上压在枕头底下,用来养气固神。你命奸夫将少女残碎的身体扔进乱坟岗,我就是在那时候与他认识的,他一直以来都把我认作他的娘亲。”
“什么?你就是...你是那个女人!”铁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片刻又才说道:“难怪,你能让这孽种把我害死,又能把我锁在红梳子中,更能控制我,你根本就不是人!”
柳儿眯着眼睛,“我所经历的痛,你也要好好品尝。”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她害死你的,谁跟你有仇你就去找谁,为什么要害我们?”大夫人从铁员外的身后露出半个脑袋,畏畏缩缩地说道。
“大夫人,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仇吗?”柳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原本我就是一个无父无母,被一个光棍收养的小弥喇婆,光棍虽然**了我,酒后还会打人,但他其他时候对我还是不错的,我也很依赖他。知道有一天他去给以为大人家跳神,天黑了都还没有回来,我前去找他,不小心撞到回娘家的你,你脾气不太好,把我打了一顿不说,更是把我肚中的孩子给打没了。”
“姨娘,原来你的孩子不是被养你的光棍给打掉的啊?原来是我娘!”商人继续吃着桂花糕,像是在听故事一般。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柳儿温柔地说道。
大夫人两眼瞪圆了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有你,铁员外!”柳儿抱着猫走到他身边,猛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就是这股铜臭味,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的第一个孩子没了,可是我还能有第二个孩子。遇见你的时候我孩子应该有五个月了吧,我只是去井边担水而已,那水不小心溅出来,打湿了你的新鞋子,你无论如何都要我赔偿,我一个弥喇婆,哪里有钱,我求你,你置之不理,更是让人收刮我身,推搡中我肚子撞在水井边上,顿时血流不止,你见出了事,便一走了之,真是可怜了我腹中的孩子。”
铁员外鼓起眼睛,只发出厚重的闷哼声。
“二夫人,你让我尝尽了肉体之痛,我便让你尝尽这心里之痛,你的亲生儿子杀掉你的亲生儿子和女儿,这种滋味不好受吧!铁员外,其实在那天晚上你早就死了,只不过是我在帮你用一口气调着而已;大夫人,一会儿二夫人会找你栓张,连着我的一起算。”
“你绕过我吧,我不知道那时候你有身孕了,我不应该打你的!”大夫人跪在地上磕头。
“姨娘,你说的不对,你后来不是还有一个七个月的孩子吗?”商人问道,他只觉得这个故事真好听。
“在这儿呢!”柳儿指着怀里的黑猫。
“柳儿,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求你不要伤害他,他什么都没做。”大夫人哭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额头也出现淤青。
柳儿来回踱步,最后看着铁员外,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天晚上你不顾生命危险地让我走,为了还你这个情,我就放了你这个儿子,给你留个独苗。”
铁员外留下两行热泪。眼皮垂下,眼前一夜,整个夜都随着他黑了过去。
等太阳再次照在商人的脸上时,已经是大中午。他找遍整个铁府,没有发现一个人,就连还躺在柴房里不能走的铁飞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他被一个远亲带走了,直到成年自立门户后才搬回物是人非的小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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