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如果说人是神性与兽性的共同体,那么当人在做那种事情却被外界打断的时候,便是他兽性最为巅峰的时刻。
在那道凶光的驱逐下,慌张的我很快离开了事故现场,回到了家里。
因为害怕,我没敢把自己目睹的事情告诉父母,而是用被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然后不停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班主任明天会不会照常上课之类的问题。
然而令我意外的是,班主任在第二天不但正常出现在了学校,而且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的状况,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下课的时候,她也和往常一样把糖果分给回答提问的学生,然后鼓励他们继续保持。她的笑容也非常自然,丝毫看不出伪装的痕迹。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就到了体育课,但是因为我有体弱症,所以如往常一样只能待在教室,透过窗户观望着外面活蹦乱跳的身影。
过了不久,我渐渐看得有些累了,便埋下头打算睡一会儿觉,半睡半醒之际,有只手拍了拍我的头,我猛的睁眼一看,发现面前所站的,竟然正是班主任。
“怎么了?还是不能去上体育课吗?”
她的笑容依旧,但我却根本不敢正视她的脸,换句话说,一看到她,昨天那些可怕的画面就会浮现在眼前:男子如鳄鱼般贪婪的啮齿,还有班主任惊慌和痛苦的神情。
“嗯,我……我还在治疗,等身体好了就能去了。”
“干嘛结结巴巴的,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没有……”我努力说道,“那个……老师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啊。”
“那个……昨天,我不该……不该自己逃走的,我应该叫警察叔叔……但我真的太害怕了,对不起,对不起!”
当我把解释的话说出来后,我意识到自己的脸已经红了大半,面对看起来若无其事的班主任,我甚至不敢猜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哦这样啊……所以你没有报警对吧?”
“没……有……”
“嗯,你没有做错,所以用不着感到抱歉,相反,老师还要奖励你呢。”
“奖励?……”我听得一头雾水,心想难道班主任因为被猥亵所以精神失常了?
“是的。”班主任一边说,一边朝我靠近过来,她把手搭在我的腿上,然后嫣然一笑道:“三笑,你身上的味道还挺好闻的,和一般男人不大相同。”
班主任莫名其妙的话和动作让我瞬间感到非常不适,我努力把她的手移开,然后尴尬地说着:“老师,你别这样,别这样……”
“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妥么?你们男人不都好色吗?”
面对班主任突如其来的质问,我真的很想反驳说:“可我并不是男人,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可还没等我为自己幼小的心灵做一次辩护,班主任立刻就凭借她的力量优势,牢牢压住了我的身体。
在我彻底傻掉并且失去反抗能力的时候,班主任便着手去解她外衣的扣子,一颗,两颗……连续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显得特别清脆。
“放心,我不会让你感到痛苦的。”
当她解完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我的心跳频率也随即上升到极点,可是,当我真正看清外衣里面的景象后,我才知道噩梦不过刚刚开始,因为,那件雪白色外衣里面藏着的,根本就不是人的身体,而是一朵巨大的梅花!
不仅如此,这朵梅花的花瓣上,还悬挂着一颗颗被缩小了的人头,这些人头虽然只有鸡蛋般大,五官却十分清晰,脖子上的血液缓缓向下流淌,将花瓣的颜色染成了深红甚至红黑。不仅如此,这些人头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性别,都是无一例外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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