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和李绩走出城主府的大堂,把李元昌一个人留在了里面,“药师兄,真不知道为何陛下会派这样的人来银川,分明就是来捣乱的嘛!”
“哼,我看是陛下是故意的,有你我在银川,不管是谁来都影响不了大局,李元昌在长安一直和太子殿下待在一起,恐怕陛下是担心太子殿下被李元昌带坏,所以才把他派到银川,这其中不乏有锻炼他的意思,不过烂泥是无论如何都扶不上墙的!”
李靖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随即表情就凝重了下来。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有两名士兵正焦急的向着自己跑来,这两名士兵正是留在了内院,守着内院大门的士兵。
“怎么了?这么慌张!”
“将军,不好了,张大人死了!”那两名士兵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脸上已然是毫无血色。
“哲儿呢?哲儿在哪,有没有找到治愈瘟疫的方法!”李靖脸色大变,一把揪起了眼前士兵的衣领,嘶哑问道。
“药师兄,我们还是直接去看看吧,他们恐怕也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李绩摇了摇头,脸色同样变得严肃了起来,这确实是一个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了。
“不用,已经来了!”李靖强行压下心中的情绪,抬头看向了内院的方向,只见林平拉着一个小女孩,和王大虎正一前一后的向着自己走来,却唯独不见宇文哲的身影。
银川城外,经过了一整天的时间,宇文哲终于又来到了那条黄河支流诡异的下游,这条河段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只是河里的尸体都已经飘了上来,整条河段都被恶臭充斥着,不时有着成群结队的鱼群越出水面,泛起一朵朵巨大的浪花。
宇文哲的目光在河面上扫过,流露出了一股浓浓的哀伤,他很快就把这股哀伤隐藏进了眼底深处,转身看向了当初孙思邈离开的方向。
潜行、追踪,正是宇文哲前世时的看家本领,虽说不知道孙思邈到底住在哪里,可是孙思邈离开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些痕迹,这些痕迹也许一般人无法留意,但是在宇文哲的眼里却清晰无比。
不过一边寻找着痕迹一边行动,使得他的行动不可避免的慢了下来,当初孙思邈仅仅用了半个时辰就到达的茅草屋,宇文哲用了数倍的时间。
茅草屋一如既往的破旧,宇文哲打开草门,走到了草屋里,屋里遍布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很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在这里,孙思邈不在,而且不知还会不会回来,这对于宇文哲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咦,这是什么。一封信?”就在宇文哲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用余光发现了草屋里唯一的那张桌子上,放着一张草纸,这张纸原本就是暗黄的颜色,被灰尘覆盖,若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分辨不出。
宇文哲此时根本顾不得这封信是留给谁的,也顾不得什么隐私,两步就跨到了木桌前,打开了这张草纸。
“徒儿,为师近来心生悸动,唯恐世间会出现巨大的灾祸,果然,单于都护府发生了前所未有的瘟疫,根据为师推断,这一次的瘟疫之所以与众不同,根源也许就在这贺兰山脉中,为师要去往贺兰山内寻找治愈瘟疫的方法,你和小家伙找到玉肌散的药材后就留在家里,万万不可随意外出,这一次的瘟疫就连为师都没有把握,切记!切记!”
“原来孙思邈先生早已知晓了瘟疫之事,而且还在研究破解瘟疫的方法啊,贺兰山脉吗,这么大的范围又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宇文哲放下了那张信纸,走出了小院,骑着突厥人遗留下的战马,向着都护府城的方向赶了过去。
贺兰山脉是一个十分广阔的距离,想再这里找一个人的话,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即便是大海捞针,也是一种希望,而且宇文哲很清楚,就算孙思邈真的找到了破解瘟疫的方法,也需要银川城大军的协助,才能拯救整个单于都护府的老百姓,凭借他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的。
银川城,程咬金奉了李靖的命令去接应前来支援的医者们,刚刚走出了半天的距离,双方就遇到了一起。
李元昌从小娇生惯养,虽说李世明命令他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银川,可是这一路上风餐露宿,李元昌是走走停停,一出长安他就像是没有了任何的拘束,仿佛郊游般向着银川行进。
跟随他一起前往银川的队伍中也没有人敢催促,其实他只比这些上了年纪的医者们提前了很短的时间,所以,当程咬金看到队伍的时候都还有一种不敢置信的感觉,原本他无论如何都以为最少要走上四五天才能接应到。
众所周知,程咬金是个浑人,但是他却不傻,反而有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若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离开银川前来接应这些医者,无论什么时候,和医生打好关系,永远只有好处。
程咬金带着队伍来回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他领着这些医者进入了银川城,直奔城主府而来,刚一进入到城主府的大门,就发现此时的城主府内呈现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颇有些一触即发的感觉。
李靖和李绩黑着脸站在一旁,李元昌带着他自己那十几名护卫,把林平和王大虎围了起来,护卫手里的长刀都已经出鞘,刀锋泛着寒光,就连空气仿佛都承受不住这种锋锐,出现了一丝丝的波动。
“哼,张宝藏是陛下钦点的三品大员,更是命令他统领这一次治愈瘟疫的大局,现在却感染了瘟疫而死,就是被这俩个家伙带进城来的病人感染,银川城乃是军事重镇,真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啊,李将军,我看你如何跟陛下交代,单于都护府的瘟疫无法治愈,你就是罪人,你将承担这千古的骂名,这些百姓都是被你害死的!”
李元昌紧紧地盯着李靖,眼底闪过了一丝快意,李元昌原本就不是能够受委屈的人,之前在大堂内被李靖拐着弯的冷嘲热讽了一顿,心中早就被激起了极大的不满。
可是李靖的身份根本不是他能轻易触动的,不管做什么都要有一个借口,李元昌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个借口来的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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