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父亲脚下留情,我们这就进去。”哀嚎声在曹府的门前传出很远,这三名年轻模样的程咬金手提着礼物,连滚带爬的跑进曹府内,唯恐慢走一步就再次遭到程咬金那硕大脚板的攻击。
“知节,你竟然把三个儿子都带着,这可真是少见啊!”李绩也走向前来,身后有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道。
“嘿嘿,我家这三个小子,每天就知道遛狗斗鸡,我可是听说药师家的孙子已经被收拾的懂事些了,这不就把我家这三个小混蛋全都带来了!” 程咬金嘿嘿一笑,得意的看着渐渐消失在曹府深处的那三道身影。
没用多长时间,在曹府内就传来了焦急的脚步声,一个朱红色的灯笼由远及近而来,林平出现在了几人的视线里。
"哈哈哈,竟然是林兄亲自出来,真是我老程的荣幸啊!”程咬金最先走进曹府,一把就搂住了林平的肩膀,仿佛两人的关系有多么亲密。
“知节,你太过于兴奋了,林兄,我们几个老家伙不请自来,没有打扰吧!” 李绩不满的瞪了程咬金一眼,道。
“当然没有,两位将军能够到来,是曹府的荣幸,这两位是?”林平摇了摇头,并没有对程咬金的举动有什么抵触的感觉,略带些疑惑的看着房玄龄和杜如晦,李绩和程咬金前来祝贺,林平虽说吃惊于这两位肯放下身段,但是还能理解,毕竟当初在银川城的时候,双方也算是有些交情,可是眼前这两位,分明没有见过,但是观其气势,应该也是身份不俗之人。
“我来介绍,这位是当朝尚书仆射,杜如晦杜相,这一位是尚书左仆射,房玄龄房相。本将还不知道,原来曹府还和两位大人也有着关系,竟然能劳烦两位大人亲自前来贺喜。“李绩对着林平解释道,他虽说是在为林平介绍,但是也趁机说出了内心的疑问。
“见过两位大人,还是里面请吧,如今天色已暗,我们边吃边聊。”林平震惊之余,让过了身体,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转身向着曹府内走去。
一位是首席宰相,另一位是排名第二的宰相,是大唐的文官之首,先不说他们权力如何,就说每天要操劳的事情就不知道得有多少,竟然还要抽出空来贺喜,这绝对称得上是无比的荣耀了,整个大唐又有几个人有资格让这两个人亲自贺喜,更不用说在前几天宇文哲还打断了房遗爱的肩膀。
房玄龄和杜如晦对于林平心中也有一些疑问,能让李绩这么客气的人有不少,因为李绩是公认的儒将,可是让程咬金那么热情的可就没几个了,就是算上秦叔宝,也超不过五指之数啊。
曹府的大堂还能嗅出新鲜的木材味道,浓郁的菜香味已经飘荡了整座院落,曹老夫人坐在大堂的正坐上,红拂女在一旁照顾。直到林平带着李绩四人进入大堂到内,曹老夫人才站了起来。
“好香啊,这可是嫂子亲手做的饭菜,我老程可是很久都没有吃过了!”程咬金先是对着曹老夫人行了一礼,下一瞬间就吞咽着口水,径直的坐到了一张木桌的后面。
曹府的下人原本就没有几个,李靖把曹老夫人接到自己府邸的时候就把他们全都遣散了,现在曹府准备晚宴的都是红拂女带来的下人。
程咬金喉咙里吞咽着唾沫,刚一坐下就不管不顾的吃了起来,整个客堂内都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紧张的氛围,只剩下了程咬金吞咽的声音不停的响起。
所有人都知道,这几位可以说是撑起大唐半壁江山的重臣,不可能因为一座府邸的翻新前来祝贺,不过谁都没有提及什么,就连把儿子带来给宇文哲调.教的程咬金都只顾埋头猛吃,甚至都没有问一句为何宇文哲没有在府中。
…………
此时的宇文哲穿着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完美的融入到了黑暗之中,躲避着巡逻的队伍,不停地穿梭在街道中,唐朝的夜晚会实行宵禁,这给他带来很大的方便。
宇文哲很清楚,想要镇住那些禁军,就要对他们最擅长的地方狠狠地打击,这样才能立威,因为经过了和李靖的多次谈话,宇文哲已经知道,对于突厥的战争已经大体决定了,只要进入冬天,便是大军出动的时机,冬天对于草原上的民族是很难熬的,但是大唐现在的国力却足以支撑,这便是天时。
时间不多了,宇文哲心里很明白,如果不能证明自己,让李世民亲真正的认可,那么便不可能让自己参与到这一次的战争中,乱世当用重典,进入大唐.军方的第一步,就是收服这些前身是玄甲军的禁卫军,而且是用最激烈的方法,就像是刚刚来到长安就打残了房遗爱,不鸣则已,一名惊人,方法就是突破他们的层层防御,用自己的实力狠狠的折断他们的骄傲。
宇文哲和李靖说了自己的计划,而李靖进宫面圣也是为了将这个计划告知李世民,争取李世民的同意,要不然的话就不是立威,而是找死了,私闯皇城,这可是等同于谋逆的大罪。
曹府距离皇城很近,宇文哲根本就没有浪费多大的力气,就来到了皇城的城墙下,城墙上巡逻的士兵,正在不停的来回走动着。
宇文哲的身上背着一条纤细的绳索,锁头上有着一个锋利的钩爪,一个滑轮绑在他的腰间,另一个滑轮绑在铁钩的下方,而绳索就挂在滑轮中间。
一个精巧的弩弓出现在宇文哲的手上,守护着长安城的城墙极高,想要凭借人的胳膊把这个钩爪扔让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还带着那么长的绳索。
在修缮曹府的这七天,宇文哲一直在为这一次的行动做准备,虽说他精通各种特战技巧,所熟悉的特种作战比现在先进一千多年,但是毕竟只有一个人,闯入的也是整个大唐防守最为森严的地方,他之所以有信心,也是他所做的准备,和这个时代所受到的限制。
避过了巡逻的士兵,勾爪被射出,随着一道轻微的震动,宇文哲把绳索底端的挂钩勾在了自己腰间的滑轮上,双手轻轻拉动绳索,身体就像一根羽毛般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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