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韩东桥,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自己的上期,其他的大官,远远的见到过,话都没说过几句,此时,被大唐最有权势之人盯着,而且还有当朝陛下,没有直接昏过去就难能可贵了。
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皇权的惧怕,都是天性。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封状纸,你到底查没查,是怎么查的,事实又是什么,为何你会决绝这张状纸上的申冤告状!”
李世民拿起那张状纸,王德接了过来,走下了台阶,把状纸放在了韩东桥的眼前。
韩东桥接过状纸,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一阵。
“陛下,这张状纸,臣从来没有见到过,又何谈查清真相,这上面的叉号,就不是臣给画的!”
“啪!”
“你说什么!”
韩东桥话音落下,李世民啪的一掌,排在了身前的龙案上,猛的站起了身来。
与此同时,大殿里的大臣们,全都变了脸色,脸色各异。
“陛……陛下,臣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欺瞒陛下!”
韩东桥急忙说道。
“韩东桥,你很紧张吗!”与此同时,杜如晦开口,道。
“这位是杜如晦杜大人!”
贺兰楚石提醒道。
韩东桥的双手又是一阵颤抖,“杜大人说笑了,下官只是第一次见到陛下,所以心中激动。”
“陛下,如今人证已到,事情已经一目了然,还请陛下做主!”
“还请陛下做主!”
大殿靠后位置的大臣们,一窝蜂的站了出来,道。
这一次,就连诸遂良迟疑了一会儿,也抬手附议。
因为,这张状纸是假的,这件事就成了宇文哲设计陷害太子,绝对不能被原谅的。
魏征和孔颖达有些迟疑,两人不会因为现在和宇文哲的关系有所缓和,就会以权谋私,就这这两人要踏出脚步的时候,李世民一脚把身前的龙案踹翻在了地上。
龙案到底,引起的动静,让大臣们下了一跳,李世民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随后,李世民直接走出了太极殿,什么也没说,连魏征也没有阻拦,就这样消失在了众位大臣的视线里。
众位大臣呆滞,最终,没有办法,只能离开,回到自己的府邸。
不过,就在他们回去之后,就开始写写折子,而且内容全都是惊人的一致。
立政殿。
“母后,就凭一个县令的一人之言,就要定了林哲的罪,这也太荒谬了!父皇为何不阻止!”
高阳冷声道。
长孙皇后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神色憔悴。
“高阳,乾儿是储君,储君绝对不能做出这种事,即便做了,也要处理成没有做,不能让将士们,对李家心生间隙,所以,只凭一个县令的证词,大臣们就全都相信了,他们必须相信!”
“原来是这样,所以父皇这么愤怒,还是什么都没说,母后,难道林哲就这样被舍弃了?”
“唉,一边是哲儿,一边是乾儿,本宫又能如何……”
长孙皇后十分为难,脸色更加的憔悴。
“嗒嗒嗒!”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李世民走进了立政殿。
“臣妾见过……”
“行了,观音婢,不要起身了!”
李世民阻止了长孙皇后的行礼,道。
“哼!”
高阳冷哼,看到了李世民后,直接扭过了头,向着立政殿在走去。
“观音婢,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陛下,您还有所取舍才是,乾儿将来要继承大典,而哲儿,他……”
“林哲才是大唐是否能够兴盛的关键,到了现在,不用李淳风的批示,朕也能看的出来!”
“那该如何是好,如何让他们两个好好相处,就说这件事,你真觉得,哲儿骗人了吗?”
“呼!”
李世民深呼了口气,“如果,朕赦免林哲的所有罪过,在让乾儿拜林哲为师,你觉得如何?”
“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朕今天晚上,就在太极殿宴请重臣,这件事朕会在私下,给林哲一个交待!”
李世民说完后,对于自己想出的注意,十分满意,而且是越想越满意。
站起身来,一路小跑着离开,亲自去安排晚宴去了。
看着李世民离开,长孙皇后的眼神里流露出一股深深地担忧,“陛下,你真的知道林哲想要什么吗,林哲要的交待,不是为了自己索要的啊!”
………………
很快,皇宫内出去传旨的队伍,就离开了皇宫,向着各位大臣的府邸急行而去。
御膳房内,也开始准备晚宴,基本上有资格上朝的大臣,全都受到了邀请。
这不像是一场晚宴,更像是另一场朝会。
傍晚,众臣就已经来到了太极殿,李世民绝口不谈正事,就是喝酒,觥筹交错下,气氛一会儿就热闹了起来。
文人一喝酒,就喜欢作诗弄词,武将们就是吹牛,打架,但是,在太极殿上,吹牛打架绝对是不合时宜的。
所以武将这一方面显得十分压抑,在在氛围上,完全被文臣一方给压了下去。
“哼,一群酸儒!”
程咬金有些吃味,直接抱着一个大酒坛子,一边喝,一边嘟囔。
“哼,粗人一个,就知道舞刀弄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文臣方面传来了一阵不屑的冷哼声。
“哈哈哈,王大人,莫要和一群粗人一番见识,本官偶有灵感,作诗一首,王大人赏析一番!”
“好吧,好久没有见识王大人的文采了!”
“你们牛什么牛,不就是会写首试吗,没什么了不起的!”
文官一列,仿佛要成心刺激人般,越发热闹,其他武将还好,自顾自的喝,程咬金气不过啊,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最终,程咬金猛的放下手中的酒坛,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
李世民也不管,就坐在龙椅上,像是看热闹般的看着。
“呵呵,程将军,不是本官看不起你们,要说文人雅士,您还差的远呢,不然你就作首诗,让我们大家伙听听!”
“我老程,偏不给你们作!”
程咬金一扭头,坐了下来,道。
贺兰楚石一直在喝闷酒,自从早上李世民踹翻了龙案,贺兰楚石心中就隐隐有了一种感觉,这三个月的奔波,要白费了。
也许,林哲会受到惩罚,但是绝对不会被判了死刑。
李世民的心思,贺兰楚石猜不透,也不能去问,就只能坐在那里喝闷酒。
看到程咬金,贺兰楚石心中的憋闷之气更浓。
在加上上一次,发生在妙玉楼的事,虽说是宇文哲是主要参与人,但是,把自己抓起来,让自己丢进脸面的就是程咬金。
“哼,一群粗人,他们要是会作诗,本官直接把脑袋送给他们!”
贺兰楚石喝了点酒,脑袋一热,也不管自己这一句话说出来,把整个军方的将领都给得罪了,反正喝的醉呼呼的,自己痛快了再说!
也就在贺兰楚石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宇文哲正来到了太极殿的大门口,宇文哲又来晚了,但是也听到了贺兰楚石的这句话。
“若是会作诗,贺兰大人就把头拿出来,真是有魄力,不如就让本将来试试,如何!”
这些大臣,光等着参奏宇文哲,所以看到宇文哲后,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而且,这件事无法轻易了结,犯了这种罪,到了现在李世民还没有表态,已经是极为不正常,甚至,有的大臣已经在私下里联名参奏,若是有罪不治,大唐的律法就将形同虚设,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宇文哲进来以后,文臣一列没有多大的反应,反正已经是带罪之身,以前宇文哲也老是得罪人,没人理会也属于正常。
“哈哈哈,林哲小子,你终于来了,快点作诗一首,本将看到他们酸腐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程咬金顿时来了精神,道。
“哼,林哲,你也只会做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词曲,诗?你会作诗?作诗和作词,可是两码事!”
贺兰楚石嘲讽道。
就像是贺兰楚石所说,宇文哲写的第一首诗,还是当初第一次见到馨儿的时候。
那首诗虽好,但是流传的并不广泛,第二首是登上寻芳舟的月夜,虽说是难得的好诗,但还是差了一些。
之后,写出的全都是词、曲,所以贺兰楚石才有底气说出如此不屑一顾的话。
就像贺兰楚石所说,作诗和作词,可完全是两码事!”
“喂,林哲,赶快来一首,杀杀他们的锐气,让他们知道,就算是比文,我军方也拿的出手!”
程咬金大喝道。
“呵呵……”
宇文哲走进了大殿,抱着着一坛酒,直接猛灌了起来。
一坛酒下肚,脸上起了些潮红,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味。
“贺兰大人好像很喜欢拿自己的脑袋说事!”
“哼,本官就是喜欢,如何,有本事你就拿去!”
贺兰楚石冷哼,道。
“好,本将试一试,本将正好有一首诗,请诸位大臣品鉴!”
宇文哲把手中的空酒坛扔在身后,又在一旁抱起一坛,潇洒豪爽的样子,看的一众武将,眼前一亮。
“诗名,将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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