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真的以为你的那点兵能给陇右关隘带来多大的压力,我真是想不明白,在土谷浑的最北方,还驻扎着大唐的军队,你就敢胡来,真不知道土谷浑是怎么保存到现在的!”
“我……我……不是……”乞伏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父汗原本就没有侵扰大唐的想法!”灵迦急切的说道。
“呵呵,没有侵扰大唐的想法,食盐的精炼之法,土谷浑已经学会了吧!”宇文哲道。
“食盐精炼之法,是聘礼,蜀王殿下说了,回长安后会请天可汗陛下赐婚,我们学会了又怎么样!你想用这个当借口,侵占土谷浑吗,就不担心其他属国寒心!”
灵迦话音落下后,别人还没有反应,李愔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向着旁边蹭了蹭。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宇文哲忽然间来了些兴致,“把李愔带来陇右,让他单独带队是我的失误,我对他给予期望太大了!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我可以为你做主,李愔会娶你为妃,但是再次之前,还是老实些吧,我不想再多费口舌!”
灵迦惊愕的看着宇文哲,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臣子,竟然敢直接为一位皇子的婚事做主。
灵迦委身于李愔,原本就是美人计,为了以后能在大唐这一方面有一个借口。
对于李愔的承诺,灵迦从来没抱有过多大的希望,可是现在宇文哲的话,虽然听上去大逆不道,但是却让人十分信服。
“灵迦,食盐的精炼之法就是老师发明的,出发以前父皇也交代过,老师可以决定我的一切事情!”
“老师?他是你的老师?即便是老师又如何,你毕竟是皇子啊,他……他在大唐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而存在?”灵迦惊骇,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李愔的右脸上,在心里闪过了这样的想法。
就算是师如父,但毕竟不是普通的师徒,还有君臣之礼吧,这一切都让灵迦感觉不可思议。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继续赶路吧,应该差不多要到了,我大唐驻扎在土谷浑的部队驻地!”
宇文哲带队,继续向着驻扎在土谷浑三千士兵的驻地方向赶去。
………………
陇右关隘外,土谷浑的五万大军,在人数上看来,还是很有压迫力的。
不过关隘内倒是显得十分平静,和往常没什么两样,还是该巡逻时巡逻,该站岗时站岗,唯一不同的是关隘的大门关上了,一些来往于陇右和土谷浑的商队,都被阻挡住了来往的道路。
这座关隘外独孤彦云的镇守下,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五万大军兵临城下,独孤彦云依然在陇右主城,仿佛毫不在意。
罕加带着这五万大军,驻扎到了关隘之前,也拉开了进攻的架势,可就是等不到后续的命令。
原本就是定下的计划,就是拉开架势给关隘压力,让独孤彦云把注意力都放在这座关隘上,拉长独孤彦云的战线,好让土番能够在另一方面,大唐支援到来之前,能攻破陇右。
可是架势都拉开了,到底是后退,还是尝试着做出一些试探的攻击,把压力在提高一个台阶。
要是做出试探性攻击,那么性质就又不一样了,罕加做不了这个主,只能等候乞伏的命令。
按理说,这些命令,都应该随着部队在陇右城前驻扎,不停的传来才对,而现在就仿佛与王庭失去了联系。
罕加都快要急疯了,传消息的令兵已经派出了十几波,就是没有消息传回来,派传令兵返回,就要多出一倍的时间,这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直到今天半夜,土谷浑有有士兵传来消息,罕加还有些兴奋,按照这个时间,第一批派回去的传令兵也就刚刚在土谷浑返回来,所以现在传来的消息,一定是王庭的。
罕加连甲衣都没顾得上穿,就跑到了外面。
“在哪里,是不是可汗有什么命令了!”
出了大帐,有几个土谷浑的士兵半跪在地上,罕加急切的问道。
“将军,不好了,可汗和灵迦公主,被人给掳走了!”
一位士兵恐慌的说道。
“什么?可汗被掳走了?你在蒙骗本将吗!”罕加怒吼道。
怎么就被掳走了,这不是笑话吗,乞伏在王庭里怎么会被掳走,这可是罕加想都没有想过的事。
“将军,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几十人潜入进了王庭,不过,后来的情形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根据推断,当时可汗是被迷惑了心智,应该是唐人做的!”
“唐人!还能潜入王庭,难道是那支部队出手了,不好,赶紧传本将的命令,把所有同往陇右的道路全部封锁,千万不要让唐人把可汗带回到大唐,不然就什么都完了!”
罕加的声音里同样充斥着惊恐,斩首行动就是有这样的作用,完全扭转结局的作用。
“将军,对于陇右关隘的计划怎么办?”
“计划个屁!要是可汗被带到大唐,土谷浑就完了,什么都完了,把大军全都布置下去,全都布置下去!”
罕加嘶吼,嗓子里甚至出现了撕裂的声音。
“是!”
几位士兵慌乱的向着四处跑去,传达军令。
陇右关隘其实是处在外松内紧的状态,时刻关注着土谷浑大军的动作,即便在黑夜中,这么大的动作还是瞒不过关隘中将士们的观察。
这个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镇守在陇右主城的独孤彦云的耳朵里。
第二天清晨,独孤彦云看着身前的战报,讥讽的撇了撇嘴。
“一百多名特种将士,在宇文哲的带领下在你的王庭里搞动作,你的五万大军还想不受影响?乞伏,不管你有什么计划,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毫无用处!”
独孤彦云喃喃自语,手里下意识的用力抓紧,眼神里散发出了一阵火热。
……………………
土谷浑这三千驻军,原本并不是常驻土谷浑,而是在关隘内驻扎,平时来帮助土谷浑的队伍。
当初土番侵扰土谷浑,这支部队就经常出动,随后返回,虽然只有三千人,但是全都都是精锐,而且代表着大唐的意志。
也曾和土番发生过直接冲突,不过双方都很控制,不过驻扎在陇右,对于土番的威慑就小了很多,土番自然不会在意,土谷浑就吃尽了苦头。
直到后来,长安传来雇佣兵之法,想要帮忙,就得按年数给钱,一给就是一年的。
既然给钱了,不用白不用的心理,自然会产生,而且用的更心安理得,席君买带着三千兵马,在这样的前提下,开始长期驻扎在土谷浑和土番的交界处。
席君买带人驻扎,土谷浑得到了直接的好处,土番的几次侵扰,全都被席君买带人打退,土谷浑的边境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平安。
这让土谷浑的一些大臣沉迷其中,渐渐的把这支军队当成了自己的,毕竟,这是花钱买的,花了钱,自然心安理得,有了暗示的借口。
宇文哲在这支军队的驻地不远处,停止了前进,开始观察,一直等到了晚上。
直到来到了这支部队的驻地后,乞伏心里终于开始变得绝望,原本还以为宇文哲知道了自己和土番的交易,所以带着自己去土番。
这才在心里想了起来,原来存在于心里的谨慎,已经不像年轻时那样毫无披漏。
只不过停留在驻地之外,不进去驻地之中,让乞伏感觉十分奇怪。
不但是乞伏,药师惠子也不甚明白,一双媚眼不停的往宇文哲身上瞥,直到现在天色暗了下来,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靠近到了宇文哲身边。
“惠子,你想干什么?”
感受着药师惠子身体上传来的威胁之意,宇文哲往一旁靠了靠,道。
药师惠子可是被莫轻语还放的开的女人,之前在乞伏的寝宫,就敢当着众人亲自己一口,差点让自己威严尽失,这要是再来点亲密动作,那可就更糟糕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那个将领,路上你不是说了,你有兵符,可以指挥的了他!”药师惠子道。
药师惠子的问题,让一旁的乞伏和灵迦也竖起了耳朵。
“当兵的都是自傲的,尤其是他们在边境的这一种,随时处在战争之中的精锐,更是如此,仅凭一枚兵符,可无法让他信服!
而且在才白天的时候,我探查了一番,他们的防御确实是十分的样完美,即便是我训练出的特种将士,想要完美的潜入进去进行斩首行动,也只能用一个七人小队,要是数量多了,绝对会被发现!”宇文哲道。
“哎呀,老师,你要进行斩首行动?这可是我们大唐的兵!”李愔惊恐的问道。
“啪!”
宇文哲回手,一个暴栗敲在了李愔的脑袋上。
“哼,你还知道大唐,你都要把大唐给卖了,为师就几个月没有见到你,你的机灵劲,你的灵敏都哪去了!”宇文哲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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