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位姐姐还是妹妹,你且不要害怕。”玉簪劝慰道,转而向着方毫问道:“我的大公子,你且跟我说说,这‘耍耍’是什么意思?”
“意……意思是……”方毫支支吾吾,完全答不上话来。
玉簪气呼呼地说道:“两位大公子,你们知道为啥追求不到文姐姐了吗?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你们而喜欢徐大哥了吗?像你们这般三心二意,女孩子如何喜欢?”
她的三句问话,让方毫哑口无言。钱天仇也是心下郁闷不已:“我什么都没说,倒也挨了玉簪一顿训话!”
方、毫二人灰溜溜地离开。待到走远,方毫不忿道:“真倒霉,本来还想弄个娘们耍耍,没想到却被玉簪撞个正着!”钱天仇道:“老弟,我就说,不能在庄中放肆的吧,你非——”“去去去!”方毫道,“现在说又有啥用?”钱天仇只得一个劲地劝他。
方毫忽道:“钱大哥,今日下午我们抓到的那两个贼人不就有个女子么?那娘们姿色虽然比不上这个,但好歹还算不错!不如——嘿嘿……”钱天仇知他的意思,提醒道:“可是那娘们实在是太能骂人了!”
方毫“哼”了一声,道:“我就爱那外面长刺的花!走,去征服那娘们!”
钱天仇紧跟着他,二人前后脚来到城西的一处僻静之地。方毫虽然时常待在百花山庄,但这儿却是本来的住处。
二人从后门进了宅院,来到角落僻静的房间。打开房门,黑乎乎的一片中却听到几声轻哼。方毫知道人还在,擦亮了油灯,眼前显现了两个被绑得严严实实之人,嘴里都塞了麻核。
两个被绑之人一男一女,却是蔡梁和萧桑柔。方、钱二人并不认识,只是因为今日无意中听到他们对明教肆意谩骂,就悄悄的跟踪然后擒获了在这里。二人去百花山庄本来想请示如何处置,未料碰到这么一档子事,就回来拿他们出气。
方毫把油灯递给钱天仇,大踏步走上前去,将萧桑柔口中的麻核取出,奸笑道:“小娘们,来陪大爷耍耍!”
萧桑柔听到他调戏的声音,更加怒不可遏,“啐”了一口,怒道:“好一个不要脸的魔教!”虽然她尚不知道眼前二人身份,但经过一下午的思量,自己被抓过来的原因只能是他们就是明教中人。
方毫伸出手来,想要去摸一把她的脸。未料萧桑柔瞅准时机,一口就咬住了他的小指。“哎呦”一声,方毫感觉到的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手猛地向后一缩,却没有挣脱,小指还是被死死咬住。
方毫吃痛,情急之下另一只手伸上来,甩给萧桑柔一个重重的巴掌。萧桑柔脸上只感到火辣辣地生疼,吃痛之后才放过了他的小指。
方毫手缩了回来,见被她要过的小指霎然间已经红肿了起来。萧桑柔又骂道:“不要脸的魔教,祝你们死全家!”方毫更加愤怒,几乎就要发作。准备再要甩给她一个巴掌,却被钱天仇一手抓住。
方毫见他阻拦自己,正待发问时,却见他嘿嘿一笑,道:“贤弟,要对付这娘们,我倒有个好办法!”方毫奇道:“咦,你且说来听听?”
钱天仇小声道:“你忘了吗?百花山庄有一处地方——一处从来不曾有女人待过的地方!”方毫蓦然记起,也是坏笑道:“你是说那里?嘿嘿……”
方毫一把揪住萧桑柔的头发,将麻核重新塞进她嘴里。二人找来一个麻袋,套在她头上,然后一左一右押着重新回到百花山庄。
二人畅通无阻地回到百花山庄,于路有女子问起时,只说抓到一个恶贼,准备送到后院改造改造。
来到后院的一处铁栏杆之前,没有一丝动静。方毫还嫌不够闹腾,特地敲了敲栏杆。一下子,十来个闲汉围了上来——这其中,就包括今日刚“被抓来”的徐晟。
见到方毫和钱天仇二人,徐晟心中一惊。未及细想,就听得方毫得意洋洋地叫道:“弟兄们,小弟给你们找了个乐子!”“什么乐子?”立刻有个身材魁梧的汉子附声道。
方毫心下冷笑道:“原本以为你们这些杀不尽的直娘贼有所悔改,没想到还是这副德性!”想到这里,笑道:“今天,小弟就带个娘们让大家耍耍!”
徐晟心下更是吃惊,暗道:“那个麻袋里罩着的想必是个女子了!不知方毫想怎么办——虽说那女子可能也是个恶人,但把女子放在这里,不就等于将一只羊放入狼群了么?”短短小半天的接触,他就知晓了身边的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角色。
徐晟刚进来时,就有一个凶神恶煞之人想要收自己为小弟,不过以他的武功如何会怕,稍稍显露了一手后就将那人修理得服服帖帖。他知道,这还不算结束,因为吃晚饭时就看到几个人背对着窃窃私语,看样子是想要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睡觉时徐晟特意找了外间的一块地方,并且密切注视着周围的动静,是以方毫一敲铁栏杆,他便马上听到而走了出来。
方毫打了个响指,提示大家注意自己。钱天仇笑道:“众兄弟,这可是一匹顽固得紧的脱缰野马,能不能制伏,就看你们自己的啦!”“嘿嘿嘿!”刚刚说话的汉子淫笑着,嘴角滴出几丝口水。
方毫打开铁栏杆,钱天仇叫道:“你们这群撮鸟,都往后退!”众闲汉慑于他们的武功,都纷纷往后退。徐晟一边跟着他们后退,一边却是握紧了拳头,准备随时而动。
栏杆被推开一半,方毫推着萧桑柔慢慢走了进来。一闲汉按捺不住,高叫道:“你且让我们看看这娘们的模样啊,不要是个丑八怪,那样的话,兄弟们怎么会有兴趣?”这话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方毫道:“稍安勿躁!这就为大家揭晓——”缓缓提起麻袋,让萧桑柔显现在众人眼前。在这过程中,徐晟却发现了这个女子就是萧桑柔,更加惊讶的同时心中暗想:“萧妹妹怎么被抓到了这里?”
因为炉峰山被血洗一事,萧桑柔已经彻底与他决裂;而对于徐晟来说,虽然萧桑柔对自己和文菁多番为难,心底里还是认这个一起长大的妹妹的。他当下决定了,无论如何也要不让萧桑柔受到侮辱。
等到萧桑柔完全显露出来时,徐晟已经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前面。方毫见他走上前来,自然是认不出,依旧笑道:“兄台有勇气,这娘们就先给你玩玩了!”
方毫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还未察觉到徐晟已经抡起了拳头,满脸愤怒。钱天仇却是推了推他,示意情况有些不对劲。
待到徐晟近在迟尺时,方毫才醒悟了过来,急问道:“你待怎地?”完全没有防备的他将萧桑柔往前一推,自己却下意识地后退。
徐晟一只手按住萧桑柔的肩膀,让失去平衡的她稳住。还未安稳下来,方、钱二人已经一左一右跳到跟前,看准了时机就要和他放对。
徐晟顾不上萧桑柔,一个侧身闪过了钱天仇的第一拳,反手横向一推,正中他的后背。此时他的武功与去年在百花山庄时相比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这一推下来让钱天仇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难怪这么嚣张,原来是有两下子!”方毫闪到徐晟的一侧,恶狠狠地说道。说话时,手上已经双掌齐出,朝他拍了过来。
徐晟虽然没有看着他,但已然察觉到,一个闪身轻松躲过,尔后抓住他的手臂一拖,紧接着以一招“惊弓之鸟”拍向方毫,将他轻松放倒在地。
方毫很快从地上爬将起来,还想要与他再打。钱天仇见势不妙,劝道:“我们兄弟二人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徐晟停了手上的招式,扶着萧桑柔走到前面,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放了这位姑娘!”萧桑柔当然认不出他,只是感激地望着。
以方毫的性子,如何能依,只是被钱天仇一把抱住,不能上前。
“住手!”一女子的声音忽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从第二句话,徐晟已听出是玉簪的声音。
玉簪快步上前,看眼神似乎已是在埋怨方、钱二人。方毫抢先道:“玉簪妹妹,你是不知道——”他指了指萧桑柔,接着说道:“这女子蛮横的很,处处与明教过意不去!”
徐晟心中一紧,暗道:“难道玉簪要听信他而把萧妹妹关押在这里么?这里哪是女子能待的地方?可是以我现在的身份如何能够让玉簪妹妹听?”打定主意,若是玉簪决定了萧桑柔关在此处,就准备以武力硬闯,带她出去。
“大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庄主早就定下了规矩,女子无论多坏,都不能关在这里的!”玉簪说道,似乎对他们的明知故犯十分不满。
方毫望了望周围,见四下无人,立刻转成一副傲慢的神情,说道:“庄主不在,就是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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