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轻轻推开虚掩着的房门,苏铭图也随后跟了进来,外面那个适应生他可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脱开了身,这个以为钓到了金龟婿的女人说什么也不肯轻易放苏铭图离去,最后,没有办法的他只得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胡匪也没料到似乎饥渴难耐的苏铭图能这么痛快的赶来和他汇合,于是就打趣的说道:“瞧你们两个一副痴男怨女的摸样你侬我侬的,这么快就结束了?不在多亲亲我我一会?这机会可难得啊”
苏铭图翻了翻白眼,义正言辞的说道:“逢场作戏懂吗?哥只喜欢国产的,对于外国货,无福消受啊”
胡匪不屑的一笑,说道:“看你那两眼直冒光的神情也别嘴硬了,关上灯都一样,实在不行就从了吧”
“莫非你还想让我为国争光不成?”苏铭图大义凛然的说道。
“德性!”
胡匪嘲笑了一句之后,又正色的说道:“别废话了,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他们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回来,干正事吧”
“得令!”苏铭图也知道现在也不是聊天打屁的时候,身在纽约的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不是主场作战如果真的被人给惦记上,那么处境无疑是非常危险的,天知道雷蒙的后面会不会跟随着一对外籍兵团的作战人员。
悄悄的将身后的房门关上,两人抓紧时间紧密的搜索着能够发现的一切线索,这个房间和他们所住的格局基本都一样,外面是会客厅,里面是卧室,除了酒店本身的物品之外,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只不过在沙发旁边的桌子上似乎是摆放着一些不属于这个酒店的东西。。。
一叠厚厚的纸张。
苏铭图眼睛一亮,快速的走了过去,刚要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资料,胡匪赶紧拦住了他的手,说道:“慢着,先别动”
苏铭图诧异的望着他,胡匪谨慎的说道:“狡兔有三窟,更别说雷蒙这样的人了”
苏铭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便在桌子四周一点一点的检查着,果然,最后发现在这叠资料的中间夹着一根细细的头发,如果不是有心人是断然不会注意到的。
胡匪有些后怕的长舒了口气说道:“小心无大错啊,哥们行走江湖多年这也不是白走的”
苏铭图也有些庆幸的拍了拍胸口说道:“这家伙还真更小心的,这个时候竟然还不忘防着人,么的,也不嫌活的累”
胡匪一边数着夹着头发的资料是在第几页,一边说道:“不然你以为他为何能做到外籍兵团指挥官这个位置?为何能活的这么长久?这就是事实说明了一切”
苏铭图凑到胡匪的旁边,看着他手中的资料好奇的问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胡匪紧锁着眉头,一页一页的快速浏览着这叠厚厚的资料,越往下翻去眉头皱的越紧,苏铭图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凝重,等到看完之后,两人互相望着眼里流出了骇然的神色,这功夫还真是没有白费。。。。。。
重新将资料放在桌子原先的位置上,又把雷蒙用做记号的那根头发丝夹在了中间,苏铭图叹了口后才说道:“这趟还真没白来,烧高香吧”
胡匪却摇头苦笑的道:“我认为还不如不来了,发现这些东西可着实让咱们不太好过,这觉也许都睡不踏实了”
苏铭图冷哼了一声,咬牙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既然发现了这个东西,也就等于是掌握了先手,让他们放马过来就是了”
胡匪却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似地,奇怪的说道:“原来你也会动脑,竟然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小瞧你了”
苏铭图撇了撇嘴:“不是哥们藏拙,而是因为你太显眼了,我可不愿意喧宾夺主”
两人又仔细在客厅里寻摸了一阵并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后,径直的来到了里面的卧室,卧室的情形一目了然,只有床头的柜子上散放着几页有些残破的好像废纸一样的东西,苏铭图伸手拿起来看了两眼后笑着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哥们,你这段时间没觉得被人心理念叨的心神不宁?”
胡匪接过他手里那比草纸还要残破的东西,眼睛登时就眯成了一条缝,这破烂的几页纸张上面记载的赫然就是他胡匪的资料,极度详细的资料甚至让他觉得对方是不是一直都在身临其境。
这几也纸上竟然连金三角那几件事也写在了上面,一直到最后一次出现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基本上胡匪每次的手笔都记载的非常清晰。
很明显,从这些褶皱不堪的比厕所里的草纸好不到哪去的资料看,它肯定是被人经常翻看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也就是说,基本上差不多每天都有人在这些资料上研究分析着胡匪,而且在资料的字里行间还有很多随手写下的笔记,足可见研究的人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是非常用心的。
胡匪和苏铭图仔细的从头到尾看过一遍之后,两人同时一口同声的说道:“厉害”
确实厉害,这几页纸上面记载的东西,把胡匪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给剖析的一清二楚,其详细的程度甚至让胡匪都颇感惊讶,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如此之多的优点。
苏铭图甚至还打趣的说道:“哥们,你虽死无憾了,能被人记的这么牢靠,差不多都快名垂千古了”
胡匪没好气的瞪着眼睛说道:“我要是得不了好,你也别想苟且偷生,咱们可都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
苏铭图欲哭无泪的说道:“上了贼船,想下都下不来了”
胡匪将那几页记载着自己的资料放在床上后,冷笑了一声说道:“还真瞧得起我啊,那我就不可能让你们失望了”
胡匪向来都是遇强则强的性格,他并不怕前进的路有多坎坷,只要自己的腿还在,什么坎他通常都不会放在心上,对于那些惦记着自己的人,他反倒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斗志。
用他们老胡家的一句家训来说,那就是,提刀所向,纵横千里,岂怕尔等阻拦?
一骑绝尘是以。。。。。。
两人将屋里他们出现的痕迹谨慎的扫清之后,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重新把门关好,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胡匪扔给了苏铭图一根烟,两人吞云吐雾了半天仍是没人吭声,很明显这个时候沉默才更利于理清思路。
在抽了大半包烟之后,苏铭图才睁开了眼睛狠声说道:“要不。。。。我们晚上找机会摸进雷蒙的房间把他给干掉如何?”
胡匪瞳孔一缩,他刚才的想法也是和苏铭图不谋而合,甚至已经有些动心了,不过仔细盘算了一下,觉得似乎是有些唐突了:“暂时还不行,别说能不能干掉他,就是真的干掉了,外籍兵团里也可能会出现,第二第三个雷蒙,既然他已经开始注意到了咱们,难保没有其他人也是如此,我估计,肯定是在那挂了名号的,干掉他一个不能解决什么大问题”
“那就这么僵持着?以不变应万变?”苏铭图有些犹豫的问道。
胡匪眨了眨眼睛,舔着因为思考而有些发干了的嘴唇,掏出电话后说道:“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电话接通之后,那头传来了一句有些打趣的声音:“怎么?又开始吃不上饭了?”
胡匪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正色说道:“不光是我要吃不上了,你们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电话那头的段言之听着胡匪的声音,明显感觉到了他语气透露的沉重,停顿了片刻后才问道:“出了什么状况?”
胡匪整理了下思路,以最简短最准确的话语将在雷蒙房间里看到的东西详细的告诉段言之后说道:“刀已经被架到脖子上了”
段言之的语气也是无比慎重的说道:“你那有什么对策?”
胡匪简单的描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想法,段言之沉思了片刻后道:“先静观其变,我这边和杨虎将研究一下在说”
挂断了电话,胡匪对苏铭图说道:“得,他们也不用闲着了,大家一起玩吧”
这一夜两人睡的都不是很踏实,每到大事来临胡匪的脑细胞都会耗费到一个壮观的程度,苏铭图也明显感觉到了胡匪的压力,也尽其所能的帮助他分析,整理今天所见到的那些意外之喜。
两人大半夜的时间整整报废了两包烟,整个希尔顿顶级套房内都充斥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当后半夜来临的时候,胡匪才枕着双手,瞪着两眼鲜红的血丝,对旁边的苏铭图嘀咕道:“高处不胜寒啊”
苏铭图深有同感的对他感叹道:“满天神佛,维你最是耀眼”
同一时间,远在千里之外太平洋的一处海岛上,掌管着悍匪佣兵团二十几年的华夏大能,杨虎将站在黑夜的星空下,抬头仰望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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