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如何?”
老太显然很为难,本来就是将她卖到王家,以后如果上位,家里人还能想想清福,如今却经过女孩的提心,自己也有了顾虑。
如果将来这个小妮子真的不管他们了,反正一个女娃子,不值钱,若要她儿媳妇还能再生,“哼,二十两,拿来?”
手一伸,老太婆就飞快地将钱袋放进了自己的胸口,“便宜你了。”
愤愤然地将孩子放下,老太婆转身就走,楚芸竹刚想说慢着,却听见小姑娘在那边大叫,“奶奶,姑娘叫你,你可别跑啊。”
老太婆回头看了眼,就瞧见小姑娘将楚芸竹推了出去,“姑娘说了,你是拿了她的钱,可是契约还没有签呢,您这样跑了,可算是偷钱哦。”
说罢,女孩子还朝着楚芸竹眨了眨,“姐姐,您说对不对。”
“嗯,你真是我的知己。”楚芸竹撇头看了下小姑娘,她总觉得这个小姑娘大概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
“东方大哥,麻烦你了。”楚芸竹刚说完,东方玉喜已经拿了契约走了过来,老太刚想走,却不知东方玉喜已经一把将她拽住。
“小生怕您不会写字,所以请您按个指印,画个押罢。”说罢,没等老太反应过来,东方玉喜已经押着老太的手,按了朱砂,画上了押。
事情全部做完,东方玉喜微微朝着老太笑笑,转身回到了屋子,“春华,你保管好咯,以免以后她来赖账。”
老太自然生气,但她能如何,刚才那个男人,动作如此神速,就算她想打架也未必能够打得过那么多人,呸了一声,立马走掉了。
从今以后,楚芸竹再也没有做呸的动作,因为她看到老太做了,做得实在是太丑了。
老太走后,姑娘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伸出手一副想要与人握手的姿势,“我叫钱多多,请多多指教。”
刚说完,姑娘又觉得不对劲,将将要尴尬地将手缩回去的时候,“你好,我是楚芸竹。”
说罢,钱多多的眼中散发着光芒,嘴角却露出一抹微笑,“借一步说话?”
“好!”
两个女子一阵如同暗号似的举动和说话方式,将春华和鲁长志说得一头雾水,唯独只有东方玉喜还是淡定如旧。
“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钱多多,我是隔壁桃花村的女铃医。”
钱多多一脸不好意思,“刚才我如此放肆,只是因为我的确不想进入王家,但是您给的银两,我会还上的。”
“如何还呢?”
楚芸竹的猜测没有错,她果然是把两把刷子,顿时心生好感。
“我可以在你这里工作呀?然后还钱嘛。”
钱多多看了眼周围,“我也是前几天才到这里,就听他们说要将这个身体的小丫头卖了,也是出于无奈,才假装摔倒在你门口的,赌了一把。”
“谢谢了。”钱多多说着拍了拍楚芸竹的肩膀,“这里多少钱一个月啊。”
“1两,我这里的伙计都是1两。”楚芸竹云淡风轻说道,这个小姑娘眼里虽然很干净,但是也很聪明,特别知道自己要什么。
“那我就得在这里干20个月,包吃住么?”
小姑娘继续问道,“我只知道西药,重要不是很了解啊。”
“包吃住,每七日放假一天,你上下班跟着春华就可以了,不认识药就跟着春华学习,不要弄错药方,一般没什么问题,知道怎么称药么?”
楚芸竹轻轻地坐在断诊的桌子前,“你若是会称药,又识字,那就没问题。”
“当然会了,谢谢姐姐了。”
钱多多眉开眼笑,“以后呢,我会多多仰仗姐姐。”
“孩子,你想多了,好好在这里住下,我去和春华说下,以后她也有个伴。”
楚芸竹起身,这个孩子明显很单纯,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姑且留她在自己身边。
一切事项安排妥当,楚芸竹就直接叫了辆马车,去了衙门。
这次又是上次那个小哥,见到楚芸竹顿时打了个寒颤,却又不敢怠慢,“姑娘请请,姑娘今日没带那头巨狼过来啊,姑娘上次实在是对不住了啊。”
“没事,你如此胆小,能做捕快,大概是走后门的吧。”
楚芸竹笑得愉快,这小捕快还是挺好玩的。
两人一路聊,终于来到了奕威沅的卧室,这小捕快直接推门而入,“大人,姑娘来了。”
“你这小子,告诉你多少遍了,能不能敲门进来,当心大人将你开了。”
林则略带薄怒,刚因为阿夜告状,被奕威沅训了,这么丢脸的事儿,不知道楚芸竹有没有听到。
楚芸竹自然没有听到,她与小捕快有一段距离,走路都是优哉游哉的,但她瞧见了林则略带发红的脸,就知道肯定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
“哎哟,大人身边的大红人害羞了,莫非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和林则稍微有点熟悉了,她就想毒舌起来,但说过就懊恼了,眼睛都不敢直视,连连摆手道,“口误口误。”
走进奕威沅的房间,楚芸竹明显闻到了檀香的味道,微微皱眉,立即将檀香炉子抓在手上,喊着林则,“这个鸟东西扔出去,大男人,用这个做什么?”
“唉,神医,这个很贵的,您咋不等我接住呢?”林则一脸无奈地看着已经碎了的檀香炉,“这个可是自己花了好几百两才买来孝敬王爷的!”
唉,他的心在滴血,却又听见自家的王爷悠悠说道,“碎了便碎了,以后你再买个送给爷就好了,爷不怪你失手。”
他的心真的在滴血,可嘴巴上却只能说,“是!”
捕快看得也是心惊胆战,结果被林则一声怒吼,给吼了回去,要不然他会看到吃晚饭。
楚芸竹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将盆景扔了,最后才罢休,对着奕威沅缓缓地说道,“来,本姑娘给你先扎个止痛针。”
话未说完,手已经动起来了,所以奕威沅根本就没有反应,他的脑门上就被扎了一针。
林则看着好笑,却又不敢笑,就缓缓说道,“楚姑娘,你真的觉得这样能够止疼,可是离开饭还有一些时辰。”
楚芸竹当时也是手快,还没有摸上自己特质的药物,于是又不好意思地拔了下来,“实在不好意思,忘记针头抹药了,这相当于麻药,扎针过后慢慢渗入,最后起到不疼的作用。”
楚芸竹手不停歇,却依旧在解释,“你们可以不信药,但一定要信我。”
他们怎么还敢相信她,刚才不是她犯错了么?林则探了口气,深深觉得不应该呆在这里。
“爷,这里无事,我便告退了。”说着,没等奕威沅回答,就急忙退了出去。
“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觉得想睡觉?”楚芸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关注着奕威沅的伤情。
“你陪我睡?”奕威沅实在是个无赖,这治疗还想对楚芸竹下手,估计也就只有他一人了。
“啪!”楚芸竹利索地将他的手拍开,“请王爷自重,三年之约你没有达到,你觉得我会和你如何?”
话虽如此,但看奕威沅额头冒汗,她也有点紧张,“怎么?不舒服?”
“有些热!”
“热就对了,治疗你的寒疾,必须热起来。”说着,楚芸竹坐在椅子上,双手怀胸地看着奕威沅,“这样你也没有心思去做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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