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来人,将他拉下去,乱刀砍死!”奕威沅脸上含有薄怒,他的气场威慑着所有人,这些村民本来就是无脑居多,看剧情如此反转,早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能傻傻地站在那,看着奕威沅发落。
楚芸竹依旧没有说话,她刚才头昏脑胀,刚才闻了下自己特别待来的清凉油,终于好了许多。她当时是想让奕威沅帮忙的,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如此帮忙,若早知道如此,自己还担心个什么呢?就算她不来,她也相信奕威沅能够按照她说的,好好地做下去,不,根本就不需要说,他就能做得很好。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是,是她,叫我如此做的,小人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为了钱财,无可奈何啊!”说着,道长将手点向允氏和楚千月,楚千月固然害怕,将脑袋缩在允氏的身后。
“你,你你胡说,我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安排你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楚千月心里恨不得将王道长立刻千刀万剐,当时自己将一个月的存银都给他了,想不到却被他背叛了!果然还是因为楚芸竹有妖法,迷惑了众人,早知道还不如找一个真正的道士了。
“哦,真是一场好戏,到底是谁安排谁如何做的,谁有理,本王就饶谁不死,若无理,呵呵,就别怪本王无情了……”奕威沅又坐回了楚芸竹的身边,却见楚芸竹轻笑出声,“还有礼无理,索性没有闹出人命,即便无理,也不能千刀万剐罢,否则你这个县太爷怎么能够坐得稳。”
奕威沅看向楚芸竹,心里却不知道这小妮子说话总是那么一针见血,见她的气色稍微好一点,奕威沅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温和了些,,“那本王的小神医想要如何呢?”
说着,又将声音微微放大,“既然本官的未婚妻不愿意杀人,那就由她来定夺罪责吧。”
“简单点,若谁有理,逃离死罪,谁无理,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楚芸竹一双狠厉的眸子看向楚千月,吓得楚千月浑身一抖,还好允氏将她护在身后,否则楚千月估计要吓得大哭一场,不知为何,楚芸竹的眼神真的像地狱上来的勾魂使者。
阴森,恐怖,若真的想要望过去,那就如同万丈深渊一般,叫人无法自拔。
“依你,只是这个活罪难逃是个怎么个活罪法?”
奕威沅又一次发问,他倒要看看这个目前如同修罗神情的小妮子,到底会如何做。
“这个我就要问李婶借用一样东西了!”楚芸竹看向李婶,眼中却是万丈冰川,李寡妇自然不知道为何会问她借用东西,所以一脸惊讶,但还是一脸客气。
“芸竹要拿什么,尽管与李婶说就是,只要不是什么大忙,李婶肯定能帮得上忙!”李寡妇象征性地朝着楚芸竹尴尬地笑了笑,不得不说,楚芸竹如今的眼神,她都要怕上几分。
众人自然不知道楚芸竹要做什么,所以有人好奇有人忧,而道士已经吓得整个人如同捣蒜,被奕威沅踢一脚固然会疼,但如今他觉得疼总比死来得好多了。
楚芸竹却是叹了口气,将手靠在奕威沅的身上,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李寡妇,“那个东西可小了,我娘也有,只是如今我不想问她借,那便是纳鞋底的铁钩针,希望李婶能够借给我。”
那钩针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毕竟每家每户都需要自己纳千层底,所以楚芸竹问李寡妇借,那李寡妇自然是有的。
李寡妇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应该多问,所以根本就没有多问,就直接朝着自己的家里跑去,既然芸竹要,她就会给,在她心里,楚芸竹就是一个好孩子。
众人还在奇怪为什么楚芸竹要那钩针,却又听到楚芸竹轻笑一声,“那我的未婚夫大人,办案吧。”
不管是谁,都觉得楚芸竹今儿有些奇怪,但奕威沅却觉得这才是真真的楚芸竹,她心存大爱,却又是个人,有情绪,被自己亲人三番五次陷害,污蔑,若还是没有脾气和情绪,那这个人就真的不是人了。
她将自己弄得如此阴沉,只是为了将悲伤压制在心底,不让那群原本自己真心以对的人发现罢了。
楚长生和楚长书两人手拉着手,虽然心中也因为姐姐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而感到不知所措,但是在说要判案的时候,楚长生兄弟选择站在楚芸竹的身边,这是亲人家的无言支持与信任。
小喜仍旧跪在地上,但她已经抬起了头,她看着楚长生和楚长书,很讶异为何他们会站在楚芸竹的身后,明明是这个女人害得母亲差点被踢出宗谱,又明明是她,害得母亲三番两次被楚家老太侮辱,在无人之夜痛哭流涕。
“有两种选择,一种便是,你们各自写在纸上,证明你们的清白,还有一种是,你们辩论,剩者便是清白!”王道长听到奕威沅发话,顿时抬头看去,心中突然思虑万千,随后高声说道,“大人,我选择辩论!”
“好!开始!”
奕威沅云淡风轻,面无表情,观察着王道长与楚千月的一举一动,就说白了,就如今楚千月的神色和王道长的表情,他已经知道到底谁真谁假,谁要陷害楚芸竹,只是这个好戏么?还是慢慢地看比较好。
李寡妇已经将钩针拿了过来,递给阿夜,又由阿夜交给楚芸竹,楚芸竹看了眼钩针,顿时像个得了肉的小狐狸,“有火折子么?”
“作何?”
“我要点火把!”
“阿夜,准备一下!”奕威沅没有多问,直接就吩咐了阿夜,一声是后,半个时辰,阿夜已经将火把点好交给了楚芸竹。
而此刻王道长已经在喋喋不休,而楚千月只会说,“我没有,小女子没有……”诸如此类的话,完全没有说服力度。
“当日可是小姐您叫我来到这里,不然我怎么可能来这里骗人?”王道长叉腰,口水横飞。
“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您,您是我的父亲请来的!”楚千月尖声叫道,王道长却是呵呵一笑。
“当初不是你让我去偶遇你那个砍柴的父亲么?”王道长继续说道。
“还有那位小姐叫楚芸竹,也是您告诉我的,那位小姐从悬崖上掉下去,没有死也是您告诉我的,说后来楚芸竹姑娘会医术,一开始不会,也是您说的,这些可都是您说的啊……”王道长继续说道,完全没有楚千月反驳的余地。
“这,这不是道长你算出来的么?”允氏还在挤眉弄眼,真觉得这个王道长就是个傻子,承认自己是道长不就可以了,阴阳八卦不会背,但是承认自己有阴阳眼不也可以么?
“怎么可能,刚才这个小道士也测试我了,我根本就不懂道士这些,怎么可能是我算出来的?”王道长如今一点都不害怕了,说得到是头头是道。
王氏顿时火冒三丈,“道士,你可不能信口胡言啊,明明是您告诉我家夫君,说您有阴阳眼,看见这楚芸竹是个妖精的。”
“哦,是什么妖精?”奕威沅倒是好奇,王氏却突然语塞,当时好像没有商量好是什么妖精,楚千月反应倒快,“狐妖!”
“怪不得,我未婚妻这么美,又那么聪明,原来是狐妖啊!”奕威沅呵呵一笑,好似心情很好,楚芸竹顿时轻笑出声,一针下去,将奕威沅的手背扎得深疼。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好像在说,如果敢再如此笑话她,她就将他弄死一般。
两人的动作神态在众人眼里看着像打情骂俏,都纷纷同情起那个说楚芸竹是狐妖的楚千月,可谁又想到,当时是楚千月陷害在先呢?
“我是狐妖啊,可是我觉得我的狐媚之术还不如楚千月你呢,能将王公子勾引到,又将王公子给拒绝了,可真真有本事!”楚芸竹说这个话的时候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楚千月,就如同那杀人的毒药,叫楚千月觉得毛骨悚然。
可那个王道长却一点都不给楚千月面子,继续说道,“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有阴阳眼呢?当时我们可没有说是什么妖精。也是你说的,只需要说出李寡妇是什么时候丧偶的,就可以让村民信了个一二了。”
“我,我没有。”楚千月顿时紧张,却不料李寡妇像疯子一样朝着楚千月扑过去,“你个小贱人,老娘死都要拉你下去,弄不死你,老娘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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