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果然是我的作风,本王给你做主,那叫钱多多的姑娘是你的了。”奕威沅想着自个也在等楚芸竹长得再大些,却没想到林则的想法与他如此相同,顿时有些激动。
“放屁,什么你准了,钱多多个性独立,她还没同意呢,你就准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楚芸竹翻了个白眼,双手环胸,想这林则除了稍微黑点,也真算是个俊朗的人儿,起码五官端正得很。
“我是王爷!”奕威沅不服气。
“好,王爷,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钱多多的亲人将她卖给了我,我现在就是她的亲人,这事啊,我真不想做主,还是要等她来定夺。若是不成,也只能看林则自己的表现了,若是成了,我必然要给我的妹妹办一场大的婚礼的。”
楚芸竹思考着这件事的成功率,钱多多的性格的确是独立,也不需要有人来保护她,成功率似乎不高呢,再说林则那么木讷,悬啊。
三人正在思考着钱多多与林则,却突然听到有人在大声吵闹,“去看看!”
奕威沅直接拉着楚芸竹往桥上跑,林则直接几个跳跃,比他们先到那桥上,瞧见两个人正在拉拉扯扯。
“阿夜,他们不同意,不同意我就没有办法了。我本来就是寄养在她家,父母早已经不在人世,如今段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婚姻大事,自然要听他们的。”
楚芸竹未看见人,就知道那个声音是苏子城的,她言语间带着哭腔,而另外一个人,就是偶尔才见一次面的阿夜。
“我去告诉我家县太爷,让他帮我们两赐婚,就不需要你去代嫁了。”阿夜紧紧抱住怀中瑟瑟发抖的小人,两人的情绪都有点激动。
“阿夜!”奕威沅快步上前,“你在作甚!”
“公子!”阿夜瞧见奕威沅过来,呆愣了一下后回过神,“公子,求公子成全!”
“呵,只是一个县太爷,能够拗得过礼部尚书?阿夜,你我有缘无份,就此别过!”苏子城说罢,冷笑一声,在月光下,眼泪早已经爬满了她娇嫩的脸蛋。
她步履蹒跚,如同一个断了线没有目标的木偶,嘴里似乎在喃喃自语,可他们却无人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礼部尚书?”楚芸竹口中默念,阿夜却犹如发了疯一般,脚尖轻点,就已经将苏子城抱在怀中,“不要去,不要去,我家主子会有办法的。”
“你们冷静一点,不如去酒楼坐坐?”楚芸竹掐算着时间,酒楼快要打烊了,本不想如此晚去打扰掌柜的,如今却不知道到底将这两个接近崩溃的人带到哪里去才好。
“子城,听到没,阿楚姑娘说去酒楼坐坐,我们坐坐,她很聪明,也会有办法的。”
阿夜如今的状态其实也就是病急乱投医,一会他主子,一会阿楚姑娘,说真的,若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没有一个会有办法,听这个说法,大概就是苏子城要代替人出嫁,若是皇帝赐婚,她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苏子城瘦弱的身子一直藏在阿夜的怀里,她应该在抽泣,楚芸竹握着奕威沅的手,与他四目相对,最后得到了他的赞同。
“去吧,我们去醉仙楼,那边也是我开的,请大家吃一顿?”楚芸竹这话似强迫,似讨好,总之在这里,根本就不能成事,说不准两人一个情投意合跳了河,她又是个旱鸭子,奕威沅又受伤,林则也就不动想要殉情的人。
几人到醉仙楼,果然已经在打烊了,厨师们也已经离开,就留两个跑堂小伙子,见到楚芸竹去,一脸惊讶。
“你们这里弄好,就回去吧,门我来锁。”楚芸竹和两个打烊的说了一声,就带着几个人去了楼上,心想着这人要忙起来真是一刻都不能闲着,将几人安置好,让林则在楼上陪着两个小情人,她与奕威沅下楼去厨房里扫荡了一番。
“没什么菜了,就随便弄个火锅吧。”楚芸竹看着厨房里空空荡荡,还有一些可怜的蔬菜,当初她和掌柜还有鲁长志自己造的小冰库里还有两碗火锅汤料,一些半死不活的虾和零零散散的蔬菜,索性还有几盘牛肉。
楚芸竹又看了下新鲜蔬菜放置区域,没几个菜了,最多再蒸个甜南瓜,“老公,一会咱们弄个火锅吧,菜不多,给他们多吃点,咱们反正吃饱了。”
奕威沅也像个做贼的人一样在看着厨房里所剩无几的东西,听楚芸竹叫他老公,顿时眉开眼笑,这小妮子叫得真顺口,还挺好听。
“嗯!”但今儿人多,他必须把持住自己的本性,不然可就闹笑话了。
两人收刮了一阵子,厨房已经空空荡荡,终于心满意足地将东西搬上了楼,楚芸竹又拿了几个橙子,或者那小冰库里烧过后冷藏的水,做了几杯淡而清香的橙汁。
苏子城和阿夜的情绪已经完全稳定,只是毕竟是刚刚哭过,苏子城还是有些抽抽搭搭,收不住感情。
楚芸竹将炭火盆搬上桌子,又将清汤和佐料一个个帮他们调好,缓缓开口道,“不管是什么情况,希望大家理智面对,三个臭皮匠,总能抵过诸葛亮,更何况咱们那么多人?”
楚芸竹说着,将牛肉放在火锅里涮了几下,看差不多了,又对着苏子城说道,“上次见你很喜欢吃牛肉,多吃些,有啥事儿,吃饱了说总比饿着说好!”
苏子城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她看向楚芸竹,眼中全然是无助和委屈,可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叩叩!楚姑娘,我们打扫好了,厨房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我们就将厨房锁起来了啊!”是打烊的人,楚芸竹听着就高声应了声,两人便蹬蹬地下了楼。
“主子,您能帮我们么?”说着,一个大男人的鼻头还红了红,“我与子城两情相悦。”
“你可以说说是何事,我再考虑是否帮你们!”奕威沅在外人面前格外淡定,他不会被情绪左右,甚至可以说是冷酷无情,若换做楚芸竹,她可能会回答,“不要哭,眼泪解决不了问题,什么问题我帮你们解决!”若真是比较难搞定的事情,那她就只能呵呵了。
“苏子城的父母不是礼部尚书一家,而是一心求佛之人,段尚书能够收养她,也算是好心。”阿夜看了眼苏子城,见她眼睛又微微泛红,索性将她搂在怀中,“只是尚书为人好客,曾经为自己的女儿定下一门亲事,只是那亲家已然落魄,但是尚书又不想食言,所以想让子城代嫁过去。”
阿夜三言两语将问题的根源说完,“那家定亲之人已经落魄了?”楚芸竹找到了问题的所在点。
“是!”苏子城低眉顺眼地回答着,桌前的牛肉再怎么也已经不香了。
“如何落魄的?”楚芸竹继续问道。
“小女子不知道,只是不管有没有落魄,我都不能拒绝出嫁,因为我受了段家的恩惠,理应偿还!”
苏子城所言不虚,她的确要偿还这个恩惠,想法却是古板,恩惠也未必需要代嫁!
“那你自己想嫁么?”楚芸竹将手中的橙汁晃了晃,既然不是皇上赐婚,那就好办多了,民间的手段层出不穷,还怕耍不起么?
“自然不想,我与阿夜两情相悦,自然想与她白头偕老!”苏子城说着微微颔首看向楚芸竹,白皙的脸颊上染过一丝薄红。
“何时出嫁?”楚芸竹看着锅中汤料沸腾,她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即将做新郎的倒霉儿无毛无病,那就可以送一些好玩的毛病给他,让人惧怕。
“后日……后期出嫁。”苏子城说着,小小的身子更加紧缩在阿夜的怀中,他们两大概是一见钟情吧,然后两人互诉衷肠,变得如胶似漆?或是因为这场荒谬的代价,让两人各自心意想通?
楚芸竹如是想着,后日,那只有用今晚或者明日来渲染一场病症,这个病症怎么处理得好呢?
“天花?聋哑?肛裂?还是神经错乱?嗯,神经错乱还不错!”
饭桌上一派安静,众人一脸诧异地看着仿佛沉思的女子在报着各种各样的病症,唯独奕威沅,看着自己侧面的女子,感觉怎样都瞧不够。
“散了吧!后日,如果咱运气好,男人是不会娶你的。”楚芸竹也不敢保证,搅合精神病症的药物还需要借助仁医系统。
“呃,谢谢楚姑娘!”阿夜起身先道谢,却被楚芸竹一把拦住。
“打住,什么还需要靠你自己,我只是调和出药物,如何让那个倒霉新郎吸收药物,一切还要靠你!”楚芸竹说着,将桌上的橙子一饮而尽,“你们吃吧,吃完记得将炭火灭了,我先回去了。”
这两天虽然算得上休息,但是东奔西走也累得慌,又遇见了这几见费脑子的事儿,这屋内的温度越是升高,她越是犯困。
两人依旧走在街上,楚芸竹仰头遥望星空,“这里的雨水可真少?”
“嗯!偶尔下,相对比较干燥,你那些补水面膜正是他们需要的。”奕威沅看着一脸平静的小妮子,心中却是千丝万缕,若有朝一日,他们遭遇皇帝赐婚,会如何。
随即又摇摇头,皇帝赐婚也只会是赐他的婚,他自然会拼劲所有的力气,将这个婚姻拒绝,并且只要自己已经痊愈的消息不传出去,必然不会有那么多如果。
楚芸竹到家衙役的时候已经头晕脑胀,累得慌,索性今天白日已经洗过澡,不然真的要在洗浴的时候直接入睡了。
她直接趴在奕威沅的床上,眼神迷离地看着奕威沅脱衣服,然后拥抱她,突地,双眸睁开,“我还未给你换药!”
“不碍事,睡醒再换也无妨,如今也不算痛了。”奕威沅说的是实在话,自从那次缝针后,伤口就没有往常那么痛了,他也算是小心翼翼,做什么事情都会紧绷着,不去牵扯伤口,导致二次受伤。
“嗯,那就这样吧。”楚芸竹也算是懒惰之人,反正仁医系统也不会响,还不如睡醒了再说。
这一夜睡得神清气爽,连奕威沅什么时候下床的楚芸竹都不知道,只听见耳朵鸟儿鸣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晨曦的清香。
“醒了?”奕威沅一袭黑衣飒爽,高高束起的头发叫他精神抖擞,多日苍白的面孔终于有了些血色,显得更加迷人。
“嗯!你去哪里了?”楚芸竹嘟囔着从床上爬起来,以前的人就是起的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看你睡得那么香甜,估摸着又不能很早起来了,于是就去外头瞧瞧,买了些早餐回来。”奕威沅说着,将买好的包子放在桌上,还配上一碗清茶。
“这里如果有豆浆油条就好了!”楚芸竹下床,打开门,林则已经站在门外,外头的确是空气清晰,早已经在悄声无息间,消散了夏日的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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