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苦地匍匐在地上,允氏显然很紧张。
直接抬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看着楚芸竹,“你给他吃了什么?”
“村长要的,可以让人变成哑巴的药物,也没什么,伤害不了多少性命的。”
楚芸竹说得云淡风轻,再看允氏的脸蛋,早已经一副要将她吃了的表情,看来她这个大伯娘是遇见了第二春了吧。
楚芸竹冷哼一声就直接不去看他们,村长的安排她当然乐意服从了。
“允氏,你还说你是被冤枉的,既然和你不想干,你为何要这般着急?”
村长的声音格外的严厉,但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允氏和这个痛苦的男人必然是有一腿的。
允氏哑口无言地跪在原地,以前一直没有被发现,如今竟然还没有开始就被人陷害了,这种事情她想只有楚芸竹能够做得出来。
但是今日她自己的确丢人了,赤身裸体在人前,以后这种污点,可应该要如何才能洗白呢?
一切热闹楚芸竹都似笑非笑的看着。
就如同事不关己一般,允氏要如何都与她无关。
而那个所谓隔壁村的男人,亦是如此,纵使他疼得满地打滚,她依旧袖手旁观。
“芸竹,你有什么仇怨都冲我来便是,李明是无辜的。”
楚芸竹瞥眼看着允氏,然后转头看向村长,“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更何况这种药下去本身就是一种伤害,无法复原。”
楚芸竹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对于允氏来说却是晴天霹雳。
男人终于熬不住疼痛晕了过去,村民们都七嘴八舌,只有村长一脸肃然地看着晕倒在地的男人和允氏。
他现在已经不管这个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了,而是在关心这件事情是否会让他丢人。
他是村长,但也是一家的男人,孩子的父母,如今允氏这般,他为楚承义不值当。
楚家应是家门不幸,才会如此吧,好在三儿子后来去和楚芸竹他们住了。
允氏被村长安排压到了村口那条臭水沟,这所谓的浸猪笼原来就是将允氏溺死,而选择臭水沟的原因只是因为村长不想太过丢人。
“村长,真的不是我的问题,我也是被冤枉的,你说要不是被冤枉的,我为何会被人捆绑呢?”
允氏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以前在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惧怕,而如今,她看着那条臭水沟,觉得自己会命丧与此,满是不甘心。
“你是否故意的又如何,错就错在你不要脸并且还不知悔改!”
允氏在村子里头闹的事情几乎是人尽皆知,当初还诬陷了王氏,村长早就想要将她这个搅屎棍给弄死。
但是再怎么说允氏也自己的村中人,作为村长也不能无缘无故将人弄死。
这件事情也只不过是个导火线罢了,这个导火线一点就爆炸,丝毫没有延迟。
村民们也是看着允氏可怜,这捆绑的确是一个疑点,纷纷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村长一声令下,瞬间就有几个男人将允氏架起来。
楚芸竹视若罔闻地等待着一切的发生,心中的油水早就已经在沸腾。
春华和钱多多也这样看着,好似允氏不是一条生命,而是让人嫌弃的害虫。
“不要,村长求求你,我真的是冤枉的。”
村长紧紧地盯着允氏许久,刚想要一声令下将这个呱噪的女人给处理了,却不料身后一声怒吼。
“叔,手下留情。”
这个声音允氏等了许久,但是抬头看去,竟然瞧见了自己一直不待见的楚竟堂。
只见楚竟堂一身青布长袍疾步跑到村长的面前,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他还是就这样朝着村长跪下了。
“村长叔,我也不求您能够放过我娘,但是毕竟我娘的女儿是侧妃,若你就这般将她制裁了,到时候她回头来询问,您又该如何交代呢?”
楚竟堂毕竟是读过几年书的,看着臭水沟就可以料想到村长压根就不想给自己的母亲活路。
他也知道当初他在村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他一个人的说辞也是人微言轻,所以他根本就不打算卑微的祈求。
而是利用楚千月的优势,不管能不能成功,他都要试一试。
村民们瞧见楚竟堂出来了,各个都面如土色,这人曾经在楚家村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如今出来了,大家都觉得自己心脏在狂跳,那种跳动是因为害怕而导致的。
楚竟堂看着周围人的表情,不免觉得有些寒意,但是他知道这些通通都怨不得人,要不是自己母亲这般不讲道理,也不会让全村人都讨厌吧。
刚才路过这里的时候瞧见怒气冲冲的楚家老太,看他就好像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从来在母亲的教育下都觉得楚芸竹是个妖孽,是个讨厌鬼,到现在他才明白从小他就是错的。
转头看向楚芸竹,她的面色不温不热,没有村民们的恐惧,有的只是淡然,在她的心中,他的母亲也该死么?
村长听到楚竟堂这般一说也有些难堪,这的确是难办的事情,一开始在气头上,还可以处理一些事情。
而如今自己明显已经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走,如果楚千月找上门,他该如何是好?
楚千月不是什么好人,自然允氏也不是,如果到时候他杀了允氏,楚千月直接在背后将他满门抄斩是不是得不偿失?
“叔,你想一下,给人留下活路便是给己留下活路,我知道我母亲丢了村子的脸面,但是她也不至于被淹死,您说是么?”
这个臭水沟常年有脏物丢弃在这里,如果自己的母亲被淹死在这里,还不如丢在河道里。
楚芸竹眼看村长动摇了,也就觉得没意思了,她并不想帮允氏求情,所以她捂嘴打了个哈欠。
直接招呼还在看热闹的春华和钱多多离开这里。
村长眼看着楚芸竹离开,心中也是有些失望,这个小女子年纪虽小,但是天不怕地不怕,也有许多智慧。
以为她会说两句的,却没想到她一句话都没说,而东方玉喜瞧着楚芸竹要离开,自然也转身跟着离开。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这般,你我签订契约,我关押你母亲十日,若是你可以将王妃和王爷请过来定夺,我便让他们处理?”
村长说话的时候一脸严肃,但明显也有和楚竟堂打招呼的意思,王爷的大舅子,他敢得罪么?
“谢谢村长。”楚竟堂差点要喜极而泣,但是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的笑话呢,也只能扶起已经瘫软的母亲,一步步地朝着家中走去。
刚开始的时候允氏还有些丢了魂魄的样子,但是走出几步觉得已经远离了众人,允氏就立即开始和楚竟堂打商量。
“去那个山上,我要去救一个人。”
“是那个男人么?”楚竟堂的声音不冷不热,好像还夹杂着嘲讽。
允氏听得有些刺耳,就直接在楚竟堂的身上打了一下,“怎么,娘的话也不听了是么?”
楚竟堂顿时轻笑出声,“娘,如今我是带你去村长家关押,而不是带您去赶集,还有,我的遭遇都是您赏赐的,若再听您的话,我是何时殒命的都不知晓了。”
楚竟堂一番话就是他的心里话,他只想快点将允氏送到村长家中去关押,然后再去找楚芸竹。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是你的娘,你是不是也被楚芸竹那个妖孽给迷惑了?”
允氏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也不管后面到底有没有人在跟随着,直接就和楚竟堂大吵大闹起来。
楚竟堂一下子没有了主意,就只能愣在那里看着允氏发疯,最后实在无奈,瞧见村长上来,就朝着村长微微行礼。
这些礼仪都是他在读书的时候学的,后来一次次的事情让他忘记了礼仪,却记住了廉耻。
“叔,麻烦您将我母亲带下去吧,竟堂还有事情,如若十日内我没有找来楚千月,母亲随您处置。”
如今家中只有两位老人,楚竟堂务必要回去先看一下,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谁都承担不起。
“好的,那你当心,记得今日已然算是一日了。”
“是!”楚竟堂朝着村长鞠躬,最后看了眼远方,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看着如此正常的楚竟堂原本还觉得害怕的众人纷纷觉得不害怕起来,本来就是,楚竟堂不过是个年轻人,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传说楚竟堂疯了,且这个传说还是从允氏的口中传播出来的,那时候众人深信不疑,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谁愿意让自己的儿子过得不好呢。
现在想来允氏是什么人,她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能以正常人来形容,如今见到的楚竟堂彬彬有礼,实在是个妙人儿。
一路狂蹦至楚家老宅,却听到了自己三叔楚承礼的声音,“爹娘,这个事情过去便过去了,您也不要胡思乱想,我听芸竹说啊,楚竟堂回来了。”
“都是那个楚芸竹,生来妖孽,将家中闹了个鸡飞狗跳,若不是她,楚家何苦会这样!”
楚承礼刚想开口,却听到楚竟堂从外面走进来的脚步声,而那一阵阵的喘息已然足够证明他对两个老人的关心。
“奶奶,事到如今您还在冤枉芸竹,她到底做了何事让您买怨之深?”
楚竟堂没有好气,在她眼里,自己的奶奶楚家老太和允氏几乎是一个德性,根本就是块朽木。
“若不是她,楚家也不会遭遇如此大的劫难,我不同你讲这些,你是被楚芸竹那个妖孽迷惑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你与楚芸竹是兄妹,可别乱了身份。”
楚竟堂听到楚家老太这般说,顿时觉得气急攻心,这都是何意,自己帮楚芸竹说话就是乱了身份?
“奶奶,我希望您改变一下您迂腐不堪害死人的观念,这事情到底是谁对,谁错一目了然,芸竹那边也希望您不要咄咄逼人,三叔也晓得,芸竹心地纯良,万不会做教害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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