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我真想一直这么下去,我希望每天晚上可以搂着你入眠;早上睁开眼睛时,你就躺在我的身边;我希望我的这些愿望能早日实现;更希望老天爷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想我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承受失去你的可能了。”林宇浩的诉说又在储凝的头顶响起。
“宇浩哥,从今往后,你再也不会失去我的,既便是你想甩掉我,我也会像只橡皮糖一样粘着你,粘着你一生一世的。”储凝咬着唇认真地对林宇浩道。
“凝--”林宇浩的声音沙哑,这样的储凝让他惊喜无比,于是他又痴迷地覆上了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这次,他的吻没有那么霸道,而是幽远而绵长。
而储凝,似乎也渐渐地放开了,她慢慢适应着这个冗长的吻,继而沉浸在林宇浩深情之中,然后闭上的双眼,也尝试着回应林宇浩,只是动作青涩而生疏。
面对储凝笨拙的回应,林宇浩更是一阵窃喜,虽然他林宇浩未来的**之路还是很漫长,不过,已慢慢在开窍的储凝,已经让他林宇浩莫名感动了。
“真想每时每刻都和你腻在一起,每天都可以这样搂着你。”林宇浩俯首迷惘地感叹道,然后不等储凝说话,便又吻了下去。情难自禁之余,他搂住储凝的腰身,将她贴向自己,似要将她揉入身体,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般。
“宇浩哥!”储凝感觉到林宇浩身体的变化,突然觉醒,身体也跟着颤抖,她惊慌地看着林宇浩无助地道。
“对不起!恕我情不自禁了。”林宇浩也已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他赶紧推开了储凝,转过身,待情绪稍稍平复后,才转过身来。
“我再送你一程吧!”他帮储凝稍稍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道。
储凝低头颔首,任林宇浩牵着她的手,默默地朝储家走去。
“等下你进去同叔叔和婶婶商量好工作的事情后,回房间时告诉我结果。”
“可是我该怎么告诉你呢?”
“就暗号吧!比如婶婶让你明天继续找工作,你回房间后开灯、再关一下灯,然后直到休才熄灯;如果婶婶同意你在琴行工作,你就一直开着灯直到休息时再熄,我在阳台上等着你。”
“知道了,那如果妈妈说明天陪着我去找一天的工作,怎么办?”储凝又调皮地问道。
“这可难倒我了,那你想办法说服婶婶,你一个人去呗,我就会在现在停车的地方等着你。”
“你明天还是回江城吧!以前你工作起来那么努力,现在总不能为了我让旁人说闲话。”
“放心好了,我工作只会比以前更加努力,就这么定了,如果你的灯一直亮着,我明早就回江城上班,以后下班了就直接去琴行找你,这可是我最大的退让了。”
“我投降了,那你等我暗号吧!就到这里了。”储凝望着夜色中的储家,转身对林宇浩道。
“为何这条路程今晚变得如此的短暂呢?我看着你进去!别忘了暗号。”林宇浩拉着储凝的手依依不舍。
储凝点了点头,随即隐在夜色中。
“是储凝回来了吗?”黑夜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是储天行。
“爸,是我,您怎么出来了?”储凝答道。
“你妈妈不放心,让我出来看看。”储天行这才打开手电筒给储凝照明。
“天行,是那丫头回来了吧?”叶梅的声音随后响起。
“是的,你赶快去热一下饭菜,女儿一定还没有吃饭呢?”储天行似有意挡住叶梅的身体,再次回储家时,还不忘悄悄地朝身后摆了摆手。
借着手电筒和路灯下微弱的灯光,林宇浩可看清楚了,储叔叔的那个手势,分明是让自己也回家的意思。
睿智的长者,林宇浩见得很多,就比如沈延康、还有于总监,都是让人心生钦佩的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像储天行这般睿智、又百般向着他的长者。
林宇浩虽然从小失去了父亲,但是他缺失的父爱,似乎总能在储天行的身上找回许多。
于是林宇浩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舒心的微笑来,他仰头看了看原本灰暗的夜空,竟觉得也是如此的美好。
“妈,我已经吃过了,您不用热了。”回到家中之后,储凝对准备去厨房的叶梅道。
“是和方家兄妹一起吃的吧?怎么回来得那么晚?”叶梅又折回身,不放心地问着储凝。
面对叶梅疑惑的眼神,储凝心里直发毛,都怪那个家伙,都到了村口了,还一直不让她回家来。
“对,维珍说陪我找了一天的工作,非要我请客吃饭,所以吃完饭后就已经很晚了,然后他们回江城,我--,我自己打的回来的。”储凝咬了咬牙,索性撒了个谎,不,这该是撒了半个谎吧!
“难怪我打电话给维珍时,她说你已经回来了,看来你并没有撒谎。”叶梅点了点头道。
“妈,我为什么要撒谎,您这是不信任我吗?那我索性整天呆在家里好了,让爸爸养着我得了。”储凝一听妈妈说有打电话给方维珍,便觉得无比的委屈,她撅着嘴满脸不高兴地看着叶梅。
这是这一周来,她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同叶梅顶撞。
还好,她没有说是维珍他们送回来的,要不她极有可能明天连琴行也去不了了。他和林宇浩要想过妈妈这一关,就变得更加艰难了。
曾几何时,她为了爱情,也变得卑微起来,她觉得现在的她,和当年的林姨有何区别?
“好了,好了,妈也是想着天色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回来,有些担心才给方维珍打的电话,来,给妈妈说一下今天面试的结果吧!”见女儿的神情不对,叶梅也适当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
于是储凝这才开始对储天行和叶梅一一汇报着今天的面试结果。
林宇浩回到家里时,林瑾文正在家中。
“妈,您今天怎么也回来了?”林宇浩像往常一样,心情好时都会像个撒娇的孩子般,从身后拥住母亲。
“自然是回来等你的。”林瑾文没好气地答道,然后没有理会林宇浩,自顾自地喝着茶。
“妈,您怎么了?”林宇浩在林瑾文的旁边坐了下来。
“妈知道你这几天总是回家,想着总能碰到你的,这不,你不也回来了吗?”林瑾文瞪了一眼林宇浩道。
“妈,对不起!因为婶婶一直不让我见储凝,所以这几天我一下班就回来了,一直在叔叔家呆到很晚,就是想取得婶婶的原谅,所以也来得及告诉您。”
“唉!事情已经过了,妈也不想说你了,你婶婶那边,我会找个时间去同她聊聊你们的事的,倒是宇瀚,妈比较担心。”
“宇瀚怎么了?”
听你舅妈说,他现在经常酗酒,而且每次都把自己罐得大醉,若不是维南派人护着他,都不和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妈,我找时间同他聊聊吧!”
“他这是心结,你不一定能开解得到他,你让储凝找一下他吧!他最听储凝的话。”
“如果有必要,我会安排储凝见一下宇瀚的。妈,我还有事,先上楼了。”林宇浩的眸光一暗,说完便径直上了二楼。
他迫不及待地来到了阳台上,还好,阳台上的灯光还未亮起,他索性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然后静静回想着林瑾文刚才所说的话。
自从云南回江城后的次日清晨见过宇瀚后,好像一直都没有再见过他了,他知道宇瀚这是有意在避开他和储凝。
的确是个棘手的事情,将来他和储凝结婚了,他林宇瀚是要喊储凝一声嫂子的,他们三人还能永远这样避开不见面吗?
看样子,他和储凝是得找宇瀚谈一谈才行。
林宇浩刚想到这里,便发现河对岸突然有灯光亮起,虽然隔着村前的那条汉江河,灯光没那么的明亮,但的确是林宇浩曾经看了很多年的那扇窗户亮了灯,而且灯光是一直亮着的。
林宇浩突然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紧紧地盯着那扇窗户,一刻也不敢眨。
一周来的压抑,似乎在这一刻得到缓解;一周的思念似乎在灯亮起、并一直燃着的那刻得到了回报,他的心竟怦然直跳,似乎又有了无限的希望与动力。
他的储凝,他终于可以每天都看着她了,虽然见面的方式有些牵强、见面也可能会偷偷摸摸,但是总比让他苦尝着无尽的思念和煎熬要强上许多。
次日,储凝坐在储天行的自行车后一起来到城里,一路上,她感觉到压抑的心终于得到释放般轻松,她搂着储天行的腰,竟哼起了曲子,随后,储天行也跟着哼了起来。
“爸爸,这首歌是小时候您教我唱的,您还记得吗?”哼完曲子后,储凝便将头靠在储天行的背上,闻着储天行身上好闻的肥皂味道。
“当然记得,那时候你和宇瀚经常缠着我教你们唱歌,可我哪会什么歌呀,只好每次都临时抱佛脚先学会一首,然后再教你们唱。每次都是宇瀚先学会,然后你等宇瀚晚上回家后,就拉着我,非得要我教你唱会为止。”储天行爽朗地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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