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族长!“袁氏和蓝池炫分别对族长躬身行礼道。
“好了,都退下吧!”
……
“什么?你说储凝怀孕了?这是真的吗?孩子多大了?”林宇浩激动得语无伦次,竟然抓着蓝池炫的衣襟不放。
一旁的方维南,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掏了一只烟出来,却没找着火机,萧辙适时地过来给他点上了火,然后又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当然,你自己做的事,莫非不记得了?”这时蓝池炫正用带着愤恨的力道甩开了林宇浩。
“我当然知道,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吗?”林宇浩也不在意蓝池炫甩得他差点踉跄,竟一旁自顾自地傻笑去了,“凝,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们真的有了孩子了。”
“那个孩子是我的。”蓝池炫随即给林宇浩泼了一盆冷水。
“你的?”林宇浩愕然地看着蓝池炫,显得没有明白蓝池炫话中的意思,“凭什么是你的?那是我和储凝感情的见证。”
“你若想救出储凝,至少现在,孩子名义上是我的。”蓝池炫并不在意林宇浩的智商是否紧急下降,但是看着他目前的傻样,又觉得于心不忍,遂又耐心地提醒着。
“你用什么方法让老族长相信,孩子是你的?”林宇浩随即明白了蓝池炫的用意,故疑惑地问道。
“这个不用你劳心,我自有办法!”蓝池炫当然不会说出来了,因为这是属于他和储凝之间的回忆,虽苦涩、但是依然值得他回味一生。
也因为这场戏,他和储凝分别是男女主角,即使是假的,他也要演得格外的认真。
“宇浩,蓝先生说得对,以储凝现在的处境,只有孩子是他的,储凝和孩子才会有安全保障。”方维南与蓝池炫对视着,“看来这个孩子来得真是时候,我们得把握好这个契机才行。”
“方先生果然冷静,我只说了个开端,你便知道我接下来的打算。”
“想必蓝先生心中已经有了全套的计划,不如先说来听听,然后再来商讨细节。”方维南点了头道。
“族长现在正在给我们筹备婚礼。”蓝池炫不说营救计划,却直接语出惊人。
“结婚?蓝池炫,你想得美,储凝实则已经是我的妻子了,现在还有了我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再去同你结婚?”方维南沉思着,林宇浩却愤怒得像只炸毛的狮子狗般,暴跳如雷。
一屋子四个男人,除了愤怒中的林宇浩外,其余三个男人,无一不抚额叹息。
这还是曾经风云一时的天才设计师吗?莫非是浪得虚名?
可能发觉了其余三人或叹息、或不屑、或忽视的眼神,林宇浩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知道他刚才的行为失去理智,但是依然不赞同用他的女人和他的情敌‘结婚’这种方式展开营救计划,“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蓝池炫摇了摇头道:“这是储凝唯一可以与外界接触的机会,否则,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出来蓝家。”
“可是如果要用这个计划的话,之前她没有怀孕时,便可以用了,她现在是两个人,风险会更大。”林宇浩不解地问道。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孩子一定要是我的原因,因为孩子便是她的保障,而且有了孩子,我们再结婚的话,老族长的人一定会有所放松,到时候计划的成功率也就会更高些,就算是万分之一的机率被再次抓回来,至少她不会有生命危险。”蓝池炫最后极不情愿地对林宇浩道:“这也是储凝的意思,想必她是想早些出来同你团聚,请林先生你多多配合。”
“宇浩,我也觉得这样可行,虽然有风险,但是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也不可能坐以待毙。”方维南也适时地说服林宇浩。
“现在最重要的是,救走了储凝后的善后工作。”萧辙这时插言道。
“这就要看方先生的能力了。”蓝池炫看着方维南,“地点是在圣德里大教堂,这是蓝家几百年来一直沿用的教堂,我们有个非常好的先天条件,那就是教堂虽然古老,但是并不大,教堂前门到后门的时间仅仅需要半个小时,进出教堂有三个门,即前门、后门和侧门,前门人多不好清场,不太可能用来逃脱,后门出去稍稍嫌远,所以我选择比较隐蔽的侧门,时间也要少去三分之一。所以储凝从教堂逃离后,能否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罗马,就得看你的了。”
“这个好说,当然也要蓝先生的暗中关照了。”方维南沉思着,思绪却在飞速地运转着。
“这是自然的,我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协助,另外教堂的人到时候我会全部集中在婚礼现场,如无特殊情况,会将伤亡降到最低。”蓝池炫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了之后,你怎么应对?”林宇浩有些过意不去,对蓝池炫竟然隐隐的些担心。
“这是我的事。”蓝池炫神情肃然,“你们不必理会。”
“我们不管蓝先生如何应对,储凝回到中国后,我不希望他还有任何的麻烦,虽然我有这个能力护她们周全,但是这种麻烦一次性解决了最好,蓝先生可有万全之策?”方维南适时地提醒道。
“放心,这些都在我的计划中。”蓝池炫点了点头。
“那我们便开始制定详细的计划吧!”
……
蓝家古堡 某小偏堡中
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一支毛笔、一首秦观的《江城子》、一个娴淑、恬静的女子,如同一副栩栩如生的仕女图,淹没在蓝家古堡中的某个角落。
女子正伏案临模,一行行小楷在她修长白皙的手中慢慢成型。
在她的桌前,堆积了足足有两寸厚、且已经成型的临模纸,可叹若不是该女子有着一颗娴静、释然的心,又如何能完得成?
“心竹,现在几点了?”俯首于案台中的女子,终于开口问着身畔伫立的丫头。
“回欢儿小姐,已经五点一刻了,再过一刻钟后,就是晚餐时间了。”小姑娘迅速答道。
“原来又不知不觉又过去一天了。”女子停下毛笔,捏了捏酸痛的肩膀。
“欢儿小姐,还是心竹来替您捏捏吧!”心竹赶紧来到梁欢儿的身后,替她揉捏着肩膀,“您又在这里练了一个下午的字了,哪有不腰酸背痛的,要心竹说,您应该多去古堡中走走的,听说前几天老族长掳来的那位演奏家小姐,因为有了十少爷的骨肉,所以现在已经搬至十少爷的偏堡中住下了,您要不要去看一眼呢?”
“不用了,我不爱凑这个热闹,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梁欢儿的眼神一滞,稍顷,又斜睨了一眼心竹,“莫非心竹整天呆在这方寸之地,有些寂寞了吗?”
“当然没、没有了,小、小姐--”心竹突然两眼瞪得如铜钱般大,且不可思议地指着门口,舌头打着结,“您、您看是谁来了?”
“瞧你那紧张样儿,我也奇怪是谁来了。”梁欢儿顺着心竹的视线,缓缓转向门口。
“炫哥哥--,你,终于来了!”梁欢儿看着来人,鼻子一酸、眼泪随即簌簌而下……
一切等待不再只是等待,你的到来,虽然迟了二十年,但是炫哥哥你,依然是我此生的选择(读者亲亲们可以跳过梁欢儿这段内心独白,不过会有番外解释这段独白和秦观的《江城子》的)
储凝自从搬到蓝池炫的偏堡中居住后,似从笼中放出来的鸟儿般,在这之前,她似乎从来都没觉得,自由、竟是如此的令人神往。
她除了不能走出这座偏堡外,可以在堡中为所欲为、可以将这偏堡闹得鸡飞狗跳,皆因为蓝池炫给予她无限的宠溺与纵容。
也因为蓝池炫的纵容,偏堡中竟没有任何人敢阻拦她,倒是老族长调来的两个婆子,整天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
所以,这几天储凝也不想练琴了,因为她更大的兴趣,便是与这两个婆子斗智斗勇。
就像今天,她睡到自然醒,吃饱了早餐后,便来到这偏堡的花园中和两位婆子斗着体力。
“少夫人,您现在怀有身孕,不适合太过于频繁的走动,否则会伤害到您肚子里的小少爷的。”其中一个婆子累到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停地唠叨着。
她们就是想不通,这偏堡中都是些花花草草的,看一两天也看腻了,为什么这未来的十夫人暨族长夫人,每日都可以在这里呆上个半天,还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阿婆你们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想必我肚子里的小少爷也该饿了,待时间差不多时,我便回去吃东西了。”
“储凝--”蓝池炫突然缓缓出现。
“十少爷好!”两个婆子见蓝池炫已回到堡中,便双双向蓝池炫躬身行礼。
“都下去吧!两位阿婆照顾夫人和未来的小少爷辛苦了,下去管事那里领赏罢!”蓝池炫将储凝圈在怀中,打发着两个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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