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干嘛不说一句就走?我胃痛得要死,你还这样?你到底要干嘛?
对不起,你是想看电影吗?我在电影院这里等你!
虞誉开了机,看着顾维钧发来的两则短信,情触心肠,可他却迟迟不敢出去与他们会面。
我到底该怎么办?报警?还是乖乖跟他们走?虞誉内心充满纠结。如果我报警,我怕会害了顾维钧。如果,我乖乖跟他们走,只怕会害了我自己。
正在这时,进来了两个看电影的女生,一个长发飘飘,一个短发骚骚。
虞誉走上前去,问道:“两位美女,我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看到外面站着两个人?”
那长发道:“我刚刚没注意到。”
那短发道:“我好像没看见。怎么了?你朋友来找你来了?”
“他们不是我的朋友。”虞誉满脸惶恐之色,可他却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他们……他们是搞传销的。”此言一出,她们却毫无惊愕之意,虞誉续道:“他们要抓我回去!”
那长发道:“我去帮你看看情况吧?反正电影还没开始播放。”正说着,二人便走出去。
几分钟后,二人回来了,道:“外面确实有两个人。”
虞誉愁眉道:“他们怎么还不走啊?”
十几分钟后,电影开始播放了。
那长发笑道:“我的妈妈有一个朋友,他就是搞传销的,后来他捞了十几万块钱就收手了。”
那短发道:“真的吗?”
虞誉的手机快没电了,他也没心情看电影,道:“你们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帮我查一下回广东的火车票。”
“现在应该没有吧?”那短发掏出了手机,上网查询了一下,又道:“至少等明天才有火车票。”
那长发道:“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吧?”
虞誉由衷感激道:“真是谢谢你了,你人太好了。”
那长发打了个电话,接通道:“你好,请问一下,现在有回广东的火车票吗?”
她打完了电话,虞誉问道:“怎么样?有没有?”
她回道:“没有,至少要等明天。”
听了她的话,虞誉心里更是焦急难安,道:“我怕我等不了明天了。”他独自黯然神伤,半天说不出来话。
几分钟后,有一女人走了进来,她向虞誉招了招手,叫喊道:“你,过来一下。”
虞誉不知道那女人是谁,可他却乖乖听话,跟她去了。到了一个办公室,那女人问道:“我听我手底下的人说,你好像有麻烦了?你可否,说来听听?”
虞誉双眼发亮,如获珍宝一般,道:“外面有两个人,他们是搞传销的,可我不敢走出去,我怕他们会抓我。”
“传销?”那女人微微皱了眉,道:“不会吧?他们会这么明目张胆?”
虞誉苦着脸,道:“我知道他们是搞传销的,可是我没有证据。而我现在什么都不管,我只想离开这里,我只想回到老家。”
那女人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话,那我只能建议你选择报警。现在夜色渐渐深沉,恐怕你的处境会越来越危险。到时候,他们人手一多,你插翅都难逃了!”
虞誉又犹豫了半天,才道:“我不想走这一步。”如果我选择报警的话,恐怕顾维钧会恨我,可我不想他恨我。虞誉心里补充道。
那女人察觉虞誉的某些疑虑,又道:“我这里可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无法容你在此过夜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虞誉回了电影院中,心想道:“顾维钧花言巧语哄骗我至山东来,那我又何必为他牺牲自己呢?他爱我?他真的爱我吗?如果他爱我的话,他会让我走的,不是吗?可他没有!我的心总是这样的软,我的心总是这样的软……或许,我该心狠一次?”
他站了起来,对二人道:“两位美女,你们帮我报警吧?我手机没电了?求求你们了,可以吗?”
那长发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报了警。
虞誉坐立不安,等待警察的到来。
十几分钟后,电影院的门开了,走进来三个警察,问道:“刚刚是谁报的警?”
“是我!虞誉喜出望外,背起背包,立马跟警察走了,道:“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
走到了前台处,虞誉看着顾维钧与胡谦坐在一个角落处,不抬头,也不支声,便心想道:“如果顾维钧爱我,他怎么一动不动呢?他这是做贼心虚?还是怕惹上关于我的某些麻烦?”
警察问道:“刚刚是谁不让你走啊?”
虞誉的视线刚好被一个大花瓶挡住,看不到顾维钧与胡谦二人,只是指了指那个角落。
警察上前问道:“你们两个有没有暂住证?”
顾维钧回道:“没有。”
警察又问道:“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你们又住在哪里?”
顾维钧回道:“租房住。”
警察一挥手,道:“跟我们走。”
顾维钧与胡谦起身,紧随其后。
虞誉没有再看他们二人,只是冰冷着脸,却心想:“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我只想回家。”
顾维钧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他送到虞誉的面前,道:“这是你点的东西。”
虞誉摇了摇手,撒谎道:“这不是我的东西。”
下了一楼,虞誉还是没有看他们二人,随后,众人都上了警车,跟警察回了警察局。
在途中,虞誉三人都一言不发。
为了以防万一,虞誉给家里人打了电话。这不打还好,这一打,全家人都炸了锅。他简单说了自己的情况,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警察先带着虞誉去登记资料信息,又问道:“外面那两个人,你什么时候认识的?”
虞誉撒谎道:“我跟他们也是刚认识的。他们说要给我介绍好工作,没想到我一进去才知道他们是搞传销的。我惶恐不安,所以我趁他们不备,偷偷逃跑了。不想,我还是被他们给找到的。最后,我无计可施,我才选择报警。”
警察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搞传销的呢?”
虞誉道:“他们给我讲课洗脑,我就知道了,可是我现在没有证据。”
一时,虞誉登记好了信息。
警察道:“待会,我扣他们一个小时,你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走了。”
虞誉感激道:“你真是一个好警察。”
于是,虞誉背着背包,先走一步。至马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径至火车站。
虞誉给顾维钧发了手机短信,道:“我最后的真心话,以后有缘上海见。”
到了火车站,虞誉付了车费,径至售票处,问一工作人员道:“你好,请问一下,现在还有回广东的火车票吗?”
那工作人员回道:“没有。”
虞誉又问道:“那今晚有没有南下的火车呢?”
那工作人员道:“有的。”
虞誉掏了钱,买了票,随后他又给顾维钧发短信,道:“如果你愿意,现在可以来火车站。还有一个半小时开车!”
几分钟后,虞誉又发了一则短信,道:“除了让你恨我,能让我离开这里之外,没有别的原因。我舍不得你,在海边我差点哭了。”
而顾维钧却回道:“滚吧!你贱狗!你只配做一条狗!”
看着这么一则充满愤恨怨毒的短信,虞誉却淡淡一笑,心想道:“世界上最伤心的事情便是自己心爱之人毒骂自己。可我早已心灰意冷。”
候车厅还有很多人,虞誉时刻保持警惕,仔细打量每一个成年人,心想道:“小孩子我就不用看了。”
正在这时,顾维钧却打来了电话,虞誉犹豫了十几秒,最后还是接听了,道:“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
顾维钧道:“你真的走了吗?”
“是的。”虞誉却听出了顾维钧话语中的哀伤与不舍,他心里不觉充满酸意,缓缓道:“你不是骂我吗?你怎么还关心我的去向呢?”
顾维钧道:“我骂你,我解气!现在没有回广东的火车,你在忽悠我,是吗?还是,你想坐火车去找其他人?”
这番话刺痛虞誉的心,他戚然道:“我没有要去找别人。我现在在火车站,你过来吗?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这么相信他,可他却这么怀疑我,他苦笑地想。
顾维钧道:“算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不想过去了。如果你愿意等我,明天我再过去吧?”
“如果你愿意来,我就愿意等你。”虞誉说出这句话之时,眼中泛起泪花,又道:“我现在就把火车票给退了。我留在这里住一晚。”
顾维钧却道:“忽悠,你接着忽悠。”
虞誉无奈道:“你爱信不信。在海边我差点哭了,舍不得你。你是我遇到最好的男人。你现在果然恨我,我该高兴还是伤心?”
顾维钧却挂断了电话,几分钟后,他发来了一则短信,道:“我希望你能出交通事故 早点去死!”一分钟后,他又发来一则短信,道:“滚!贱狗!去死!我会一直恨你的!明天就去诅咒你!”
虞誉不以为意,心想道:“这么恶毒的话,他嘴里说不出来,只能通过文字咒骂我,足以可见,他很孩子气。”他回道:“你现在果然恨我,我该高兴还是伤心?因为只有你恨我,我才会离开。”
顾维钧又发短信道:“像你这种狗,不配和我说话!贱狗一条!你死了最好!”
虞誉悲痛地回复短信,道:“你现在果然恨我,我该高兴还是伤心?因为只有你恨我,我才会离开。恨我吧,好好的恨吧!好好恨我吧!好好诅咒我!”以后,你会明白我的心的,他心里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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