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白玉萍没有再吃了,她的精神与面貌渐渐好转,可文丹还是天天过来陪她。
白玉萍半躺在床上看书,可没看几分钟,她便没心思看了。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要是生产之日到了,他们应该会把我送到某家医院吧?她心想。
这时,文丹开门进来,笑道:“想我了吗?”
白玉萍微笑道:“有点想,你呢?”
文丹的眼光溢满怜惜之意,吻了她一记额头,道:“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白玉萍有不好的预感,问道:“怎么了?干嘛说这样的话?”
“文丹,你在哪里?”文阿姨推门进来,见文丹坐在床头,便道:“太太的床是你随便坐的吗?还不赶紧起来!”
听了这话,文丹赶紧站了起来,问道:“妈,你找我什么事?”
文阿姨道:“夫人有事叫你过去一下。”
于是,文丹母女便走出了房门。
当晚,文丹却没有来白玉萍的房中睡。
正在白玉萍纳闷之时,文阿姨却开门走了进来,道:“今晚我陪你睡,怎么样?”
白玉萍顿时惶恐不安,爬了起来,道:“你来干什么?出去!”
文阿姨笑得古怪可怕,道:“你不是寂寞吗?我来陪你睡啊?”
“不!你走开!”白玉萍缩成一团,恐惧的泪水缓缓滴落下来,嚷嚷道:“走开!”
文阿姨爬上了床,一把拽住白玉萍的头发,往墙壁撞去,怒骂道:“小贱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每天晚上哄文丹过来陪你睡!”
白玉萍的头很痛,快要裂开了,哭喊道:“啊!不要啊!啊!好痛啊!我求求你!啊!”
文阿姨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拽下床,又猛踢她的肚子,道:“贱人!去死!我的女儿就是被你勾坏了!”
“我没有!你误会了!”白玉萍捂着疼痛难忍的肚子,辩解道:“我没有勾她!是她勾的我!我发誓!”
文阿姨气道:“贱人!我的女儿本来是要嫁给柳生的,要不是你这个贱人从中作梗……踢死你!”
白玉萍痛喊道:“我没有!我没有!”她流血了。
见此情形,文阿姨才罢了手,吐了吐口水,道:“我今天就放过你,下次再犯,后果更加严重!”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白玉萍痛苦地想,你杀了我的孩子!“文丹!”她叫了一声,盯着文阿姨的眼睛,阴沉道:“其实,门犬是被文丹毒死的!”
文阿姨微微震惊,急切问道:“你撒谎!”
白玉萍苦涩地冷笑了一下,道:“你带我去找文丹,我跟她当面对质,你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文阿姨道:“贱人,我暂且信你一回!”
白玉萍全身无力,爬都爬不动,更别说走了。文阿姨搀扶她,慢慢走出了房间。不想,二人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白玉萍却噗嗤一笑。
文阿姨疑问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她又扇了白玉萍一巴掌。
“我笑你啊?”白玉萍诡异地看着文阿姨,双手用力一推,将她推下楼去,又冷笑道:“我笑你待会会一命呜呼!”
白玉萍还在流血,扶着楼梯,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几分钟后,柳生母子闻声赶来,见此情形,无不震惊。
白玉萍失血过多,晕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的肚子平了下去,痛哭不已。
文丹坐在床边陪她,含泪道:“你的孩子没了。我妈也没了。”
白玉萍心中无比紧张与害怕,却悲然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文丹问道:“你知道前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我记不太清了。”白玉萍的眼珠高速转动,深深含悲皱眉,道:“前天晚上,我只听到房门外有动静,所以我就走出来察看一下。没想到,我就看到文阿姨早已摔在楼下,死了。然后,我吓得惊声尖叫,动了胎气,流了很多血。”
文丹直勾勾地看着白玉萍,愤怒道:“我那么相信你,你居然对我撒谎!我妈就是被你推下楼的,是不是?”
白玉萍道:“不是的!”
文丹掀开棉被,将白玉萍拖下床,道:“我也要把你摔死!”
白玉萍心惊胆寒,全身发抖,哭求道:“不要!文丹!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呢?”
“你说的对,我不忍心!”文丹粗暴将拖白玉萍房门,楼梯,直至一楼大厅。
柳生与柳依依坐在沙发上,互相抚慰。
什么?他们两个人居然也搞在一起?白玉萍恶心地想。
文丹道:“我已经查明了真相,白玉萍就是凶手。”
柳依依懒懒道:“不必多言,拖去喂狗吧!”
白玉萍急切道:“其实,那只门犬不是被金医生毒死的,而是被文丹毒死的。”于是,她便讲了金医生如何侵犯她,文丹如何陷害他的事情,又道:“因为文丹她喜欢我,所以她才会那样做的。前天晚上,文阿姨来找我,就是怕我勾坏了文丹,所以文阿姨才会殴打我,给我点教训!不想,文阿姨自己不小心,摔下楼而死。”
柳生板着脸,问文丹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文丹心慌了慌,却从容淡定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毒害门犬,她在撒谎!”
白玉萍道:“我发誓!我没有必要撒谎!”
柳依依想了想,道:“依我看,两个人都不要再留了,直接枪毙好了。”
柳生道:“不可以!文阿姨待我如子,恩重如山,我怎么可以杀害她的女儿呢?”
文丹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不会杀她,那我呢?白玉萍心惊地想。我可是他的妻子啊?无名无分而已。
柳依依道:“不杀也不能放,将她们两个与易水寒关在一起吧?”
柳生道:“这样也可以。”
他拿着枪,押着文丹与白玉萍去了后院。后院中有一扇铁门,铁门下是一个阴冷潮湿的地下室。不过,铁门常年不关,因为门口栓着两只大门犬。他森冷笑道:“你们两个进去,不然一枪打死你们。”
白玉萍哭泣道:“羊入虎口啊!”
文丹道:“我先去!”她跑到两只门犬面前,跑左绕右,肆意挑衅。两只门犬扑来扑去,却不想中了文丹的计,被彼此的铁链纠缠住,动弹不得。她便轻轻松松走进了铁门。
白玉萍趁机紧随其后。没想到,这个文丹这么聪明,她暗自称赞。
二人摸着黑,一直走到地下室的尽头,只见上头有一个如拳头般大小的洞,投射一些光亮进来。
易水寒刚好坐在光亮之处,见到文丹,竟然发疯似的,扑向她,吼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文丹给了她下巴一拳,将她推开,道:“信不信我打死你!”
这里尸臭味浓厚,令白玉萍泛起阵阵恶心,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易水寒揉了揉下巴,道:“你们也是被抓进来的?”
白玉萍道:“是的。对了,有一天晚上,你是不是偷跑出来过?我好像听到你的声音。”
易水寒道:“不是!我是柳生的第二任太太,你呢?第四任,对吧?”
白玉萍疑惑道:“第二任?那第三任呢?”
易水寒道:“死了!可能被他们拖去喂狗了!”
白玉萍深感同情,问道:“你关在这里多久了呢?”
易水寒道:“我关在这里已经一年多了。我经常被柳生折磨,先后怀孕,先后小产,痛不欲生。”正说着,她失声痛哭。
文丹道:“我才来这里两个月,我是慢慢才知道这些事情的。柳生患有躁狂症,病发的时候,就喜欢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白玉萍问道:“你关在这里一年多,吃什么维持生命?”
易水寒答道:“他们每天都会从上头这个小洞丢吃的进来。”
晚间,地下室漆黑一片,冷得让人无法安睡。老鼠,蜘蛛,毒蛇等小动物都会出没。白玉萍被老鼠咬了一口,吓得大吼大叫,道:“我会不会中毒啊?”
文丹情急了,可她忍住了,没有去关切白玉萍。
易水寒道:“白天有蛇,晚上有老鼠,你们自己小心点。要是运气好,可以抓来吃。”
“好恶心啊!”白玉萍作状呕吐,深锁眉头,道:“熟吃老鼠我还能接受,可这生吃……”
易水寒抓住了一只老鼠,立即往嘴里送,笑道:“真美味!”
文丹道:“我宁愿饿死,我也不会生吃这些东西。”
易水寒道:“以前我也是这样认为,但我为了生存,不得不挑战我的生理心理极限。”她吃完了一只老鼠,抹嘴道:“我多次小产是因为营养不良,而小产后我需要补充大量的能量,而这些小动物正是能量的来源。”
“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听。”白玉萍吼了她一声,捂着双耳,含泪道:“我不想听!我也不想吃!”
易水寒道:“随便你们,只是到时候别跟我抢食就行了。”语毕,她闭眼睡去。
外婆,我该怎么办?您能托梦告诉我吗?白玉萍祈求地想。生母,你是谁?你又在哪里?来救救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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