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萍虽然答应做范围的女人,但她还没有跟他发生关系,毕竟她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二人这样的关系。范围喜不自胜,在她还没点头之前,他决不碰她,他可不想伤了她的心。
如此过了几天,白玉萍觉得自己该认命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是日傍晚时分,天色泛黄。白玉萍坐在门口,看着范围正在处理今天的猎物,“这几天柳生怎么没有出现呢?”
范围回道:“他的耳朵受伤了,肯定在养伤。况且,他现在手里有文丹这个玩物,哪有空跑来抓你呢?现在夏翼也死了,他又能使唤谁呢?我想,他现在正愁没食物吃呢!哈!”
白玉萍问道:“他只有夏翼这个司机吗?”
“不是,”范围回想,“应该还有其他人。”
白玉萍一提起柳生,不禁咬牙切齿,“你什么时候杀了他呢?”
范围淡然道:“等他再来找我的时候。”
正在这时,前方一处树丛有动静,白玉萍顿时提高警惕,“是谁?”
范围放下猎物,拿起手中的猎枪,“凡事不能大意,我过去看看。”他走上前去,拨开树丛缠绕的枝条,“你是谁?”
果然有人!白玉萍心想,是谁呢?
“不要开枪!”那人站了起来,伸起了双手,“我只是迷路了。”
范围不信她的话,质疑道:“这里深山老林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也是偏僻别墅里面的人吗?”
白玉萍看清了那人的脸,是一个女人,一个她认识的女人。她有些惊疑,史裴文?她怎么会在这里?
史裴文正要开口,她瞥见范围身后的白玉萍,一脸的吃惊,迟疑道:“白玉萍?你是白玉萍吗?”
范围皱眉道:“你们认识?”
骤然见到熟悉的人,白玉萍乐得忘乎所以,一路小跑至史裴文面前,拥抱彼此。
范围问道:“她是谁?你可不要……”
“她是我以前的同事,”白玉萍放开了她,“我跟她已经半年多没见了。”
史裴文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不是回老家了吗?”
白玉萍的脸色一黯,勉强露出笑脸,撒谎道:“我没有回老家,我一直呆在这里。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是一个人过来的吗?还是?”
“说来话长,”史裴文眼神忧伤,“我是来找我丈夫的。”
白玉萍疑惑道:“你的丈夫?”
天渐渐暗了下来,三人便回了屋。史裴文不禁落泪,哭道:“我跟我丈夫来这里探险,没想到半途失散,我至今都没有找到他的人。我找了一天,我都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他的踪迹。也不知他是不是被野兽吃了……呜呜!”
“没事的,”白玉萍安慰她,“你丈夫肯定吉人自有天相的。你别太担心了,你都没事,你丈夫肯定更没事。”
二人说话间,范围做好了晚饭,道:“大家先吃饭吧?”
三人饱吃一顿,白玉萍问道:“你带手机了吗?看看能不能打电话出去?”
史裴文道:“我的手机丢了。”
白玉萍心中失落,苦涩道:“没事,明天我陪你去找手机。”
“真是太好了,”史裴文握住白玉萍的手,“你真是对我太好了。我以前怎么就没对你好些呢?”
白玉萍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要混为一谈。咱们再次相逢,自然要对彼此更好一点,不是吗?”
史裴文感动涕零,目光是那么的真挚,道:“我没什么知心朋友,今天我就把你当做我的知心朋友,唯一的知心朋友,好吗?”
白玉萍欣喜道:“患难见真情,我当然愿意!”
当晚白玉萍与史裴文睡在同一张床上,而范围便躺在地板上就眠。
次日一大早,史裴文先睡醒了,没有牙刷刷牙,只是简单漱了口。她轻声叫醒了白玉萍,生怕吵醒了范围。
白玉萍起床穿鞋,跟着史裴文出去了,道:“你不想吃点东西再出去吗?”
史裴文道:“找人要紧,还吃什么东西啊?”
白玉萍一边找手机,一边问道:“你跟你丈夫,怎么会来这里探险呢?”
史裴文道:“我丈夫出轨了,我很痛苦,我想离开他,可我做不到。后来,我跟他相约来这里探险,其实是我想给他点教训。没想到,他真的跟我失散了,我心里一下子着急起来了。我怕失去他,我怕他的孩子没了爸爸。”
“你没想到你对他用情至深,”白玉萍苦涩一笑,“所以你才会这么紧张他。深爱一个人,我却还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史裴文惊愕道:“不会吧?你还没有谈过恋爱啊?你都成年了啊?光阴似箭,你再不抓紧谈恋爱的话,等你成了老女人,你就知道什么叫做遗憾之痛。”
我早已千疮百孔,谁还会要我呢?白玉萍郁闷地想。
“找到了,”史裴文看到夏翼的货车,“这是我丈夫的车。”
你丈夫的车?等等!史裴文的丈夫是夏翼?白玉萍心慌地想,可夏翼不是死了吗?她要是知道夏翼被范围杀了的话,那岂不是糟了吗?她问道:“你跟你丈夫是开货车过来的吗?”
“没有,”史裴文脸色一冷,“是我骗了你。”
白玉萍心中疑云四起,“骗了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谁的人?”她想起了小刀,翻遍身上所有的地方,却没有找到。
史裴文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白玉萍的小刀,问道:“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啊?”
白玉萍急红了脸,“我怎么相信你,你却这样欺骗我?”
“欺骗你?”史裴文冷笑,“到底谁欺骗谁?从一开始你根本就没说实话,你还说你没回老家?骗谁啊?你被玷污之事,人尽皆知!”
白玉萍刷白了脸,“你想怎么样?杀了我,为你丈夫报仇吗?你知不知道你丈夫曾为一个恶魔办事?”她编起谎言,“你丈夫表面上是送货员,但他其实是恶魔的帮凶!他为柳生绑架偷运女人,为的就是钱!”
“你撒谎!”史裴文叫嚷,“柳生都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说你杀害了他家的保姆阿姨,还毒死他家的门犬!现在我的丈夫死得不明不白,你赶紧说出真相,我会考虑让你死得好过一点!”她横眉瞪目。
白玉萍吓得心乱跳,连忙道:“你丈夫不是我杀的,是范围杀的。”于是,她向史裴文说了当晚的事情,又道:“事情就是这样,你不信我,我也无可奈何。”
史裴文暴躁跺脚,“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我丈夫为柳生工作好几年了,我自然有理由相信他的话,而你,我才跟你认识多久啊?才两三个月而已!去死吧!”她如猛虎般扑了过来,白玉萍迅速躲闪,而后慌不择路地跑了。
她疯了!她疯了!白玉萍心慌地想,我先逃回去再说。我迷路了?这是哪儿?她身处一片森林之中,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也不知史裴文有没有追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突然,前方有一只大老虎,白玉萍吓得手脚都软了。她爬上一棵树,一直躲在上面,直到大老虎离开。她下了树,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史裴文揪住了头发,狰狞道:“贱人!你还跑啊?”
史裴文扯得很用力,白玉萍的头皮都打通,泪水不由得落下来,哭喊道:“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杀了你丈夫,请你相信我啊?”
史裴文冷然道:“我丈夫的尸首在哪里?带我去找!”
白玉萍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丈夫的尸首在哪里啊?因为这都是范围一个人处理掉的。”范围,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她暗自祈祷,快点来啊!你一向都是及时雨啊!
史裴文阴狠道:“还磨蹭什么?快点带我去!如若不然,我就此一刀了结了你。”
我先稳住她,白玉萍心想,待会再想办法。老虎去哪儿了?对,我领着她去找老虎,看看老虎追咬谁?我与她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白玉萍带着她,随意走来走去,却迟迟不见那只大老虎的踪迹。
史裴文再用力一扯白玉萍的头发,“你还在耍花样,是吗?”
“没有!”白玉萍一口否认,“我真的没有。那天晚上我被打晕了,记忆有点模糊,我得好好想想才行。你那么着急干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史裴文道:“算了,我还是自己找好了。”
白玉萍意识危险来临,她灵机一动,伸出剪刀手,插向史裴文的眼睛。
史裴文中招,松开了白玉萍,手中的小刀也掉了,她捂着双眼直嚷嚷。
趁此机会,白玉萍捡起小刀,猛地抹了史裴文的脖子。只见史裴文的脖子被划伤了,大量鲜血喷涌而出,她拼命地捂住脖子,痛不能言。
我杀人了?白玉萍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我居然杀人了?我的双手第一次沾了人血,怎么会这样?她心里很难受,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史裴文倒在地上,身体乱颤。
白玉萍跪在她的身前,痛哭道:“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对不起,原谅我,对不起……”
老虎的叫声渐渐逼近,白玉萍爬回树上躲避。不一会儿,老虎出现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它吃了她。
白玉萍咬牙落泪,痛恨自己,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求那只老虎赶紧吃完,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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