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陵嗣知道自己一个人跑医院来看郝笑,郝映每次来看她都只是呆一会儿就早早的回去。
这会儿看郝笑情绪低落,郝映生怕自己情绪被她影响到不能自控,找了个借口就准备回去。
闷头走路的她在门外撞上了吴廖。
吴廖扶着她的手臂,她急忙抽开,“谢谢你。”
吴廖的手僵在半空,许久才缓缓放下。
郝映有些尴尬,“笑笑在里面等你,她说你最近来看她比较少,她情绪有些低落。”
吴廖却是淡淡的笑了,那笑容极其薄凉,“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抛弃一切陪着她。哪怕当初跟你在一起,你也从来没有限制过我的自由。郝笑,她应该想想自己的位置了。”
郝映拧起了眉头,“你不能这么说,她只是想你。”
“想我?谁知道她们一家是想我的人还是我的钱呢。”吴廖握紧了拳头,情绪忽然有些激动,“你知道吗好好,如果当初不是郝兰那对母女故意给我灌酒,我们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郝映往后退了两步,急忙打断他的话,“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再说当初怎么样都没有用,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而且,我也爱上陵嗣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
她镇定的望着吴廖,陈恳的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再互揭伤疤了。你去看笑笑吧,我先走了。”
“呵,你这么大度,不知道陵嗣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会这么想。”吴廖嘲讽的笑了笑。
郝映非常护犊子,她在意的人或事,容不得别人出言讽刺。
她停下脚步,粉拳紧握,“吴廖,你管的太宽了!”
“陵嗣居然会准你过来看郝笑,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吴廖笑容轻蔑,“我还以为他会一步不离的看着你,不让你跟我接近呢。”
“吴廖,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已经变得面目可憎了。”郝映很失望,学校里那个阳光青春的吴廖一去不复还。
“是,陵嗣是不喜欢我跟你们接触,但他的不喜欢并不是毫无缘由的。我信任他,信任他的每一个决定。”郝映说完又觉得心虚,“廖,现在我只希望你善待笑笑,毕竟你已经跟她求婚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是吗?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郝笑求婚吗?!那是因为陵嗣设计我,用一个术士骗我奶奶,我奶奶年纪大了,我没办法不顾她的感受!”吴廖被激怒,“陵嗣如果真的那么好,他为什么会控制你的自由?!”
他的暴怒只能凸显出郝映的平静,“这次是我趁着他出国,偷偷跑来看笑笑的没错,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有多小气,只能说明她很在意我。”
“出国?”吴廖笑意变得奇怪,“陵嗣跟你说,他出国了。”
郝映拧着眉头看他,“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想说他会这种事情上骗我吧?”
吴廖说,“你还不算傻。”
“我看,是你把我看得太傻!”郝映生气了,掉头就走。
她要是信他才是真的傻了,吴廖简直够了,陵嗣才不会骗她。
出国这种事情,骗她能有什么用?
郝映早早约了秦子恬,原本是准备看完郝笑之后,安抚安抚秦子恬受伤的小心脏的。
结果被吴廖气坏了,一看见秦子恬便忍不住对她吐槽,将这事儿详细的说给她听。
秦子恬沉默了半晌,才说,“吴廖他可能,没有骗你。”
“什么意思?”郝映一楞。
“昨天晚上,江煜恒接了个电话之后就急急忙忙赶了出去,那电话,好像就是陵嗣打来的。”秦子恬说。
“这样也不代表陵嗣他还在国内,对吧?”郝映急忙辩解。
秦子恬点了点头,违心的说:“所以,只是有可能罢了。”事实上,她确定,陵嗣现在,真的在国内。
他是出国了,但他不过三天便回来了,之后便一直跟江煜恒两人忙着什么东西。秦子恬每天被江煜恒禁锢在身边,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不少。
虽然不知道陵嗣是为什么要瞒着郝映自己回国的事情,但秦子恬直觉告诉她,事情有点不对劲。
郝映对“欺骗”这两个字眼非常的敏感,特别是被郝兰母女伤害过的她,本能的就回避“欺骗”这两个字。更何况,可能欺骗她的那个人还是陵嗣。
秦子恬怕她难过,只能敷衍着把这个话题给转了过去。
秦子恬晚上要跟江煜恒去参加晚宴,郝映也不好拖着秦子恬不放。江煜恒来接秦子恬的时候,郝映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回家。
将秦子恬塞进副驾驶座,江煜恒将车门锁上,目光微沉的望着她,“跟郝映聊什么了?”
“这是女人之间的小秘密。”秦子恬看着手机,不咸不淡的说。
“男人之间的秘密与女人之间的不一样,我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你,但你也应该知道什么事情能对郝映说,什么事情不能对郝映说。”江煜恒表情难得认真,“这次的事情,事关重大,阿嗣赌注压得很大,他的输赢都在此一搏。”
秦子恬笑了,“所以,你们秘密谋划的事情,就是陵嗣骗好好的理由?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好骗她的,她会粘着陵嗣还是会拖她的后腿?这个借口太可笑了。”
江煜恒抓了抓头发,“他瞒着郝笑,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呵。”秦子恬冷笑了两声。
被她轻蔑的态度热闹了,江煜恒捏着她的下巴,语气有些重,“秦子恬,你知道分寸的。我跟阿嗣在做什么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能告诉你的只是,这件事,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无所谓。”
秦子恬的眼神并没有退却,她望着江煜恒,“陵嗣在国内国外,好好其实都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陵嗣对她的忠诚。但我想,一个男人如果要隐匿自己的行踪,那忠诚与否,恐怕也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江煜恒浓眉紧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跟郝映乱说。”
“我知道,我不会跟好好说的。”秦子恬惨淡的笑了笑,“育幼院的生死存亡,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情。我不可能管不住自己,因而让林妈妈跟所有孩子没有家。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江煜恒脸色变得难看。
她就永远只记得他的不好吗?
郝映都能想明白自己对陵嗣的感情,秦子恬比郝映聪明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看明白?
他缓缓放开了她,深感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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